二战前苏联传奇机枪刽子手“马卡洛娃”的传奇一生。

繁华三千里 2024-06-14 11:30:51

1976年,克罗伯追捕三十多年的苏联叛国女兵安东尼娜马卡洛娃被发现生活在白俄罗斯小镇利普。小日子挺滋润,只是曾经的少女娜塔莎已变成中年喀秋莎。二战苏联卫国战争期间,自愿也加入苏军的马卡洛娃便捷。本来这事儿不算新鲜,毕竟苏德战争那会儿,由于种种原因,苏军战俘便捷的超过百万。就连慈父爱将、莫斯科战役表现出色的弗拉索夫中将被俘后都投了敌。但马卡洛娃情况特殊,他白天驾着马克沁和苏联平民和游击队员,晚上则陪德军军官寻欢作乐。

安东尼娜马卡洛娃本姓潘菲洛娃,是斯拉夫姓氏潘菲洛夫的女性形式。1920年,他生于苏俄斯摩棱斯克,是家里七个孩子最小的。刚上小学时,他很害羞,老师问他名字啊,不好意思说,同村同学们抢答,结果把他爹姓氏给说错了。从此除了出生登记上他姓潘菲洛娃外,学籍档案和所有身份证明文件里都写了马卡洛娃。他爹妈不识字,所以一直也没改。马卡洛娃读书成绩也不错,长大考上了莫斯科的医学院。那时候苏联有部描写苏俄内战传奇人物夏博洋的电影很火,马卡洛娃特别喜欢影片女主角机枪手安卡,幻想有朝一日也能这么英姿飒爽。然而真实的战场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样。

1941年6月,德军来袭,苏联卫国战争爆发后,还没完成学业的马卡洛娃自愿参军,接受常规武器训练,成为西方面军一名战地护士。九月末,德国陆军元帅冯伯克指挥的中央集团军群发起台风行动以前行攻势,连续突破苏军防线,剑指莫斯科。马卡洛娃所属部队参与了维亚吉玛布良斯克战役。此战对苏军来说是个悲剧,伤亡超38万,被俘67万多,通往莫斯科的大门被打开。也不知是幸运呢还是不幸,马卡洛娃没挂,遇到一个叫尼古拉的幸存士兵,两人结伴试图远离德军,见识了残酷战场。年仅21岁的马卡洛娃精神濒临崩溃,为了让尼古拉别扔下自己,不惜委身,可对方有家室,就是玩玩而已。年初,两人到了布良斯克州,尼古拉不顾马卡洛娃哀求,独自回家找老婆孩子。兵荒马乱的年月,小姑娘惨遭抛弃,再加上之前的战场心理创伤,马卡洛娃的心智明显异常。此后,他四处徘徊,为了活下去,礼义廉耻全然不顾,靠出卖身体换点吃喝和住的地方。

几个月后,他转悠到布良斯克州南部的洛克特地区,这里也被德军占领后成立了伪字治国,由著名苏联伪军卡明斯基旅指挥官布罗尼斯拉夫卡明斯基管理。马卡洛娃在这里先是当了一段时间烟花女子,伺候德军和美军官员。很快他发现跟德国人合作生活条件会好很多,于是自愿加入伪军。或许是为满足病态心理,又或是给德国人取乐,卡明斯基当局让马卡洛娃去处决那些被俘游击队员和反抗的平民,这种事就算是男人第一次也难以下手。但有句话叫女人比男人更牛叉。靠着酒精麻醉,马卡洛娃完成第一次处决。再往后,就容易多了。为了模仿电影夏伯阳里的吉祥鼠安康,他甚至要求用俄制马克沁行刑。

多年后,马卡洛娃被捕,审讯时曾表示,处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战争的代价而已。接下来的日子,马卡洛娃成了洛克特为自治国专职刽子手,执行一次有30帝国马克奖金。很快,他就变得麻木又凶残。每次行刑前会搜刮受害者的首饰和漂亮衣服。晚上穿戴着他们跟德军、美军鬼。据统计,至少有1500名苏联平民和游击队员倒在他枪下,里面不乏老弱妇孺,可说是恶贯满盈、外号吉祥手安卡的女刽子手,故事在当地广为流传。1943年夏天,放浪的马卡洛娃被查出患上梅毒,本着治好再用的原则,德国人把他送到后方医院治疗,结果阴差阳错让这个刽子手逃过一劫。9月5日,苏军解放,洛克特内务部蓝帽子立即着手清查跟德国有过合作的人。吉祥女刽子手自然是重点对象,可惜幸存者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是个年轻姑娘,目光阴鸷,黑发有抬头纹,说话带莫斯科口音。这么少的信息,再加上战争还在进行调查,被暂时搁置。马卡洛娃呢,在后方医院治好了病,顺便勾搭上一个德军下士,忽悠对方当了逃兵,带自己一路往西躲避。发起全面反攻的苏军跑到波兰境内时,这个下士逃兵被盖世太保抓住处决,马卡洛娃被送进科尼斯堡集中营。1945年4月,苏军攻占了这座普鲁士人发源之城。马卡洛娃趁乱偷了份苏联军人证件,冒充被服护士在苏军战地医院找了份工作,很快打上攻打克里斯堡负伤的苏军中式犹太人金斯伯格。不久后两人结婚,马卡洛娃改随夫姓。值得一提的是,金斯伯格全家战争期间均被马卡洛娃曾投靠的苏联伪军所害。战后两口子定居金斯伯格的家乡白俄罗斯小镇利普生了两个孩子。金斯伯格享受退伍军人福利,备受家乡人尊重,马卡洛娃跟着沾光,在当地一家工厂当质检员。随着时间推移,他觉得自己的罪恶已被人遗忘。这当然不可能,尽管没头绪,但克格勃始终有调查员没有放弃调查这个女刽子手,很多事只要不放弃,总会有转机。

1976年,原洛克特伪自治国监狱典狱长伊万宁被抓。审讯中,他交代这个女刽子手名叫安东尼娜马卡洛娃克洛勃,随后排查了全国250多个叫此名的适龄妇女。不过,由于查的是出生登记姓名,而马卡洛娃出生证件上姓名并非一致因此躲过一劫,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同年年底,马卡洛娃一个军官哥哥因公出国,按规定给报备亲属详细信息。他妹妹出生时姓潘佩洛娃,后来姓马卡洛娃,婚后不久引起克格勃注意,经过一年多秘密调查,包括请幸存者悄悄辨认,终于确定了她就是机枪女刽子手。1978年9月,马卡洛娃被捕,接盘侠丈夫得知缘由一夜白头。审讯期间,马卡洛娃表现镇静,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但他辩称自己是为了活下去,给敌人当刽子手,是战争造成的被迫行为,况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建议法官判个三五年意思得了。从人性角度看,他的狡辩似乎合理,但人性有黑暗,更有光辉。那么多人为保家卫国献出生命,你马卡洛娃却为一己之私甘愿帮敌人图自己同胞,任何理由都是自欺欺人。11月,法庭判处马卡洛娃死刑,成为后慈父时代苏联第一个被判极刑的女人。1979年8月11日凌晨,随着一声枪响,这场持续三十多年的追捕终于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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