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前,中情局资助了这部政治讽刺动画片

电影角 2024-10-11 02:10:11

说到被称为政治宣传片的电影时,一些电影会立即浮现在我们脑海中。最早用电影来阐释政治意识形态的不是别人,正是谢尔盖·爱森斯坦。《十月:震撼世界的十天》讲述了沙皇俄国被推翻的故事,而《战舰波将金号》被公认为蒙太奇和剪辑的大师级作品,它将共产主义意识形态提升到了宗教的地位,并加入了殉教的元素。

冷战期间,苏联和美国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了另一种类型的宣传和颠覆性讽刺。其中最突出的表现形式就是科幻作品。火星这颗红色星球随时都有入侵的威胁,提供了一个完美的讽刺载体,罗德·斯特林在《阴阳魔界》其中一集《怪物即将来到枫树街》里就抓住了这一点。这一集讲述在一个少年转述了漫画书中的故事后,整个小镇陷入了外星人入侵的妄想之中。

1954年,当所谓的“红色威胁”的威胁达到顶峰时,有一部根据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场》改编的动画片被证明是最黑暗、最颠覆性的讽刺作品之一。奥威尔的小说以一个简单的农场为背景,用农场里的动物主人来描绘苏联政权的不断更迭,从列宁的意识形态被列夫·托洛茨基继承,到被斯大林及其得力助手拉夫连季·贝利亚统治下的腐败和扭曲,变成了肆无忌惮的压迫。

一些人不知道的是,这部改编电影是由中央情报局秘密资助的,也是美国用来煽动对苏联不满情绪而推出的众多产品之一。

幕后的颠覆行为

从我们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中情局参与资助《动物农场》这样的电影几乎荒唐可笑。但究其本质,考虑到美国为了在共产主义的传播中占得先机而不遗余力,CIA这么做也就不足为奇了。事实上,美国与大量轴心国成员进行了秘密交易,尽管其中许多人对历史上最令人发指的一些行为负有责任。

石井四郎作为日占满洲的731部队负责人,曾多次对活人进行人体实验,他用获得的数据换取了自由,并帮助美国开发了多种生物武器。被称为“里昂屠夫”的纳粹战犯克劳斯·巴比因协助反共活动而躲过了审判和逮捕,并在美国政府的协助下逃到了玻利维亚。

无论是在世界舞台上,还是像《动物农场》那样,利用娱乐手段来破坏政府,任何能战胜苏联的手段,美国都不会放过。《斯图卡飞行员》是顽固纳粹分子、轰炸机飞行员汉斯·乌尔里希·鲁德尔的自传,由于描述了飞行员在战时对苏联的各种任务,这本书被大量编辑,并向美国读者推销。

在奥威尔去世后,中央情报局买下了《动物农场》的版权,大部分制作工作由那些曾花大量时间制作新闻片的人主导。在《动物农场》拍摄期间,许多著名的好莱坞编剧和导演,其中最著名的是道尔顿·特朗博,因涉嫌与共产主义有联系而被好莱坞列入黑名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一部旨在展示一个政权的腐败和控制的动画电影也是在类似的手段下诞生的。

描绘当权者和受迫害者

《动物农场》最大的亮点在于呈现苏联掌权的方式。整个故事都发生在这个象征着1917年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的革命的地方。农场是所有农业社会公认的象征,在俄国革命开始时起着关键作用,由于斯大林领导下的集体化进程,农场造成了大量的悲剧和苦难。

《动物农场》展现了主角们的权力不平衡和无耻的掠夺。当时俄国的大多数人口都是农奴和农民,他们在广阔的农场中劳作,这为作品提供了完美的背景。最终,在奥威尔的故事中,农场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国家。

与任何革命一样,以建立更好的社会为发出点的意识形态都充满了善意。《动物农场》的传奇故事始于一头名叫老少校的老猪,它是共产主义思想创始人卡尔·马克思的化身。与此同时,农夫琼斯则代表着从沙皇政权夺取政权的革命者弗拉基米尔·列宁,他沉醉于权力之中,对动物们实行高压控制。老少校的死引发了两头猪斯诺鲍和拿破仑之间的权力斗争。

这场权力斗争与列宁逝世后列夫·托洛茨基和约瑟夫·斯大林之间的斗争直接相关。斯诺鲍是一个理想主义的领袖,想要实现老少校的农业乌托邦愿景,他看到了老少校起义前制定的原则的良好意图。

拿破仑制造恐慌,驯养了几只狗,这些狗可以被视为NKVD(苏联秘密警察,后来转变为克格勃)的象征。拿破仑很快靠军事力量掌权,赶走了斯诺鲍,实际上是“纵狗追杀”。斯诺鲍被驱逐丧命的情节几乎是艺术模仿生活的完美范例,托洛茨基就是在流放期间被暗杀的。

随着拿破仑完全控制了农场,农场不再是乌托邦式的工人天堂,而是一个由严酷和压迫统治的压迫国家。拿破仑和他的那群狗不废除民主就无法统治,通过肥猪斯奎勒(显然代表着斯大林手下冷酷无情的内务人民委员部头子拉夫连季·贝利亚)的协助,全面控制得以建立。《动物农场》描绘了斯大林政权下更臭名昭著的一些方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为清除异己和反对者而进行的示众审判以及集体化进程。

集体化是指苏联各地的农场将收获的作物贡献给国家,以养活全体人口。集体农庄导致了大范围的饥荒和人口死亡。《动物农场》说明了这种意识形态的腐败,掌权者从他人的辛劳中获取利益。拿破仑和他的同类变成了革命想要推翻的东西。

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我们从《动物农场》中学到的东西远远超出了屏幕上所呈现的内容。从其产生的背景故事中,我们了解到,任何形式的艺术都可以以一种颠覆性的方式来批判任何政权。即使是被许多人视为杰出讽刺形式的艺术作品,一开始也可能带有作为宣传手段的不良意图。事实上,CIA购买奥威尔的作品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不禁让人想起“红色恐慌”以及美国政府为左右公众舆论而不惜一切代价作出的各种手段。

尽管《动物农场》是别有所图的美国中央情报局资助的,但其艺术价值和质量远远超越了其本意。《动物农场》一直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令人难以置信、最令人心酸的政治讽刺作品之一,它与《沃特希普荒原》一样,是动画片具有深度的典范,也是探讨会激起强烈情感反应的黑暗题材的一种手段。

即使是近年来,随着《斯大林之死》等电影的上映,《动物农场》也让我们不加掩饰地看到了一种意识形态的兴起,这种意识形态给那些相信它所承诺的乌托邦概念的人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折磨。如果说《1984》一直被认为是一个充满苦难的乌托邦的终极愿景,那么我们应该记住,奥威尔在《动物农场》中为现实世界发生的事件提供了一个寓言,当我们盲目服从时,有些事件有可能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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