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死后,我带着害死她的凶手从高楼一跃而下,薄情的丈夫却疯了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3-04 18:35:46

前世,我和女儿被歹徒绑架。

女儿哮喘发作不治身亡时,薄斯年正在国外陪他的好妹妹林柒柒。

我打电话求救,他警告我不要耍手段博关注。

绑匪拿不到赎金,气急败坏下化身魔鬼,还拍下不堪的照片。

我抱着了无生气的女儿一步步走回市区,带着林柒柒从薄氏大厦一跃而下。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绑架当天。

这一次,我只想保护好我的女儿。

……

1

“慕倾欢,你疯了!”

薄氏大厦是海城最高的摩天大楼。

站在楼顶俯视众生,川流不息的汽车和行人像蚂蚁一样渺小。

林柒柒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看了脚下一眼就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忍不住对我破口大骂。

我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不给她半点逃脱的机会。

看吧,趾高气扬的林柒柒也怕死得很呢。

我哈哈大笑。

“是啊,我是疯了!早在悦悦死在我眼前那天就疯了!她才四岁,懂事又乖巧,生病不舒服还会安慰我。”

“你恨我抢了薄斯年,尽管来对付我,可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半年前,我带悦悦去游乐园庆祝她的四岁生日,回家路上被歹徒绑架。

绑匪让我给薄斯年打电话要一亿赎金。

电话那头,薄斯年不耐烦地应付我。

“一个亿,你当薄氏是印钞机吗?”

“慕倾欢,你好好的怎么会被绑架,找借口也要找个可信度高的吧!”

任我如何乞求,薄斯年都不为所动,还警告我不要再耍手段博取他的关注。

我苦笑。

薄斯年,我怎么会拿女儿的安危来骗你。

我正想辩解,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女音。

是林柒柒。

声音虚弱但吐字清晰,可以听清每一个字。

“斯年哥,怪我不争气,一场恐怖袭击就吓得住进了医院,害你缺席悦悦的四岁生日。慕姐姐对我有意见,这才谎称被绑架。”

“她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悦悦,你别怪她。”

“话又说回来,海城都知道慕姐姐是薄氏少夫人,怎么会有不长眼的去绑架她呢?”

薄斯年彻底被林柒柒说服,挂断电话前严令我安分守己,不要再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见拿不到钱,绑匪对我拳打脚踢。

我把悦悦护在身下,努力让她免于伤害。

打够了,绑匪凶神恶煞地通知我,要是半个小时后薄斯年还不打钱,薄氏少夫人的劲爆照片就会登上各大新闻媒体。

但我已经等不到半个小时后了。

绑匪的落脚点是栋烂尾楼,灰尘极多,加上受了惊吓,悦悦突发哮喘。

我怀孕七个月时不慎滑倒早产,悦悦生来就有这个毛病。

一旦发病就要立刻治疗,否则就会呼吸不畅危及生命。

悦悦从小就是医院的常客,受尽疾病折磨,还不哭不闹异常乖巧。

我求那些人再让我打一次电话。

电话终于接通,接电话的却是林柒柒。

“斯年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现在很累要倒时差,有什么事等他休息好再说吧!”

说话间,悦悦已经没了呼吸。

小脸惨败,手里紧紧攥着一枚平安扣。

我骗她说那是爸爸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这半年午夜梦回时,我一次次地看着女儿死在我面前却无能为力。

失去女儿的痛苦一遍遍凌迟着我的心脏。

悦悦,妈妈马上就来陪你。

薄斯年,你不是最在乎林柒柒吗?

你让我失去女儿,我也让你尝尝失去挚爱之人的痛吧!

我又押着林柒柒往前走了一步,满意地看着她因恐惧而吓到变形的脸。

鼻涕与眼泪齐飞,不见平时的青春美丽。

薄斯年惊慌失措地赶到。

“慕倾欢,别做傻事,快过来!”

林柒柒眼前一亮,挣扎着向薄斯年求救。

“斯年哥救我,我不想死!”

薄斯年眉头紧锁,向我伸出手。

“倾欢,悦悦没了我也很伤心,但柒柒是无辜的。你放过她,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他薄斯年果然薄情寡幸,少有的温情全都给了林柒柒。

我绝望地看着薄斯年,用尽全力嘶吼:“不,我的悦悦独一无二,再有孩子也不是她!

她一定觉得我不是个好妈妈,才会离我而去。”

“你不肯为悦悦主持公道,我就自己报仇!”

薄斯年被我吼得一愣。

“林柒柒,我要你给悦悦陪葬!”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我拉着林柒柒从薄氏大厦一跃而下。

只听见猎猎的风声和林柒柒绝望的惨叫。

剧痛瞬间袭来,意识消散陷入黑暗。

2

我是被一阵颠簸震醒的。

汽油味、烟草味和劣质皮座的味道混合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强势霸占嗅觉,让人恶心。

我动动肩膀,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看去,是我的女儿悦悦。

小小一团,就在我身边昏睡,脸上还有健康的红晕。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老天有眼,竟然让我重生到被绑架的这一天。

失去女儿让我痛彻心扉。

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存幻想,我会靠自己的力量保护好女儿!

颠簸感消失,看来已经到了绑匪落脚的烂尾楼。

昏暗的后座瞬间明亮几分。

开门的绑匪长了一双三角眼,看起来阴险狡诈,手下两个黄毛小弟对他唯命是从。

两个黄毛长得很有特色,一个满脸痘坑,一个长着鹰钩鼻。

“醒了就自己下车,带好你的小崽子,别想耍什么花样!”

三角眼粗砺的声音吵醒了悦悦。

她环顾四周,荒凉陌生的环境让她害怕,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

“妈妈——”

我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轻哄。

“悦悦别怕,这三位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今天悦悦过生日,妈妈特意请他们来陪悦悦完成一次大冒险游戏,就像勇敢的汤姆和贝琪一样。”

“悦悦也是勇敢聪明的小姑娘,一定不会害怕的是不是?”

在善意的谎言下,悦悦止住哭腔,恐惧减了几分,但还是只敢窝在我怀里偷偷看他们几眼。

暂时稳住悦悦,我松了口气。

上辈子面对绑匪时我自己都害怕,更安抚不了女儿。

悦悦才会惊惧交加,哮喘复发。

现在有了“游戏”作为借口,好歹能减轻她的不安。

那两个黄毛听到“游戏”两个字,对视一眼笑得直不起腰。

色眯眯的眼睛在我身上游走一圈,仿佛已经扒光我的衣服为所欲为。

“对对对,小朋友,我们是你妈妈请来的,等会儿还要和你妈妈做游戏呢!”

痘坑脸笑嘻嘻地加重了“做游戏”三个字,明显不怀好意。

上辈子我给薄斯年打了两通求救电话,都以失败告终。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悦悦死在我怀里。

心神俱痛,我没了求生意志。

三个绑匪拿不到赎金,化身魔鬼向我扑来。

全身都痛,像要被彻底撕碎。

我挣扎过,但只换来更粗鲁暴力的对待。

从白天到黑夜,他们终于尽兴,拍下照片心满意足地离开,把我和悦悦留在原地。

撕碎的衣服只能勉强蔽体,我却顾不得那么多。

我抱着了无生机的女儿走了一天一夜才回到薄家。

迎接我的不是怜惜心疼,而是更大的风暴。

玩游戏?

这次我才是主导者!

绑匪把我和悦悦带进烂尾楼,扔来一部手机让我给薄斯年打电话。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和语气,还有林柒柒一字不差的茶言茶语。

即便已经见识过薄斯年的冷心无情,但他冰冷的话语依旧刺伤了我的心。

薄斯年,你可以不爱我甚至厌恶我,但悦悦是你的女儿啊,你为什么不能爱她一分?

我深吸一口气,把不甘和酸楚压在心底。

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我绝不能灰心丧气。

我把手机递给三角眼。

“薄斯年不肯交赎金,你们的算盘打空了。”

三角眼双眸微眯,阴恻恻地盯着我,像伺机而动的毒蛇。

“别想蒙我!薄氏价值千亿,一个亿的赎金都舍不得?薄斯年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两个黄毛附和点头。

我苦笑一声。

“用我们母女威胁薄斯年?你们真是打错算盘了。海城人人都知道,薄斯年厌恶他的妻子,从不肯将她公之于众。”

三角眼轻哧,手机灵活地在手里转来转去。

“谁知道这不是一种保护呢?他再不喜欢你,你也是薄氏少夫人。你出事,就是打了薄氏的脸。薄家那种豪门贵族,还丢不起这个脸吧?”

痘坑脸有些迫不及待,搓着手向三角眼建议:“大哥,反正我们也拿不到那一个亿,不如趁早把这女人办了。这可是豪门少夫人啊,走在路上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等会儿还不是要在我们身下求饶?”

痘坑脸越说越兴奋,急不可耐地按上皮带。

“早办早完事,顺便拍了照片向林——”

3

话还没说完就被三角眼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

三角眼眼神不善,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别胡咧咧,小心我给你好看!”

三角眼并不是恼怒痘坑脸色心大发,而是气他嘴上没个把门的险些暴露了雇主。

是的。

这些绑匪不是薄氏的竞争对手派来的,而是受林柒柒雇佣。

林柒柒父母早亡,被薄斯年的父母认作养女,从小跟着薄斯年长大,对他早就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但她小了薄斯年整整八岁,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就被我捷足先登。

林柒柒恨我抢了薄氏少夫人的位置,雇人绑架我,还指使他们毁掉我并拍下照片。

她还是太单纯,与虎谋皮终究为虎所伤。

绑匪转头拿着聊天和转账记录威胁林柒柒,让她打钱。

林柒柒烦不胜烦,在花园无人处接电话时正好被我听见。

“你们已经拿走了五百万,还要多少钱?做人不要太贪得无厌!”

“我雇你们去毁了慕倾欢那个贱人,又没让你们害死薄斯年的女儿,你们擅作主张关我什么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事情闹开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行行行,再给你们一百万,以后别来找我!”

原来绑架根本就不是巧合!

女儿哮喘发作不治身亡,我被人凌辱拍下照片都是拜林柒柒所赐。

我双眼充血,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在林柒柒的脸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林柒柒尖叫一声,引来薄家众人。

“斯年哥,我的脸,我的脸!我好心安慰慕姐姐,她居然对我下狠手!”

薄斯年把林柒柒护在身后,看向我时满眼厌恶。

“慕倾欢,你自己没照顾好女儿,现在又来发什么疯?”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到他面前解释。

“斯年,我刚才都听见了,是林柒柒雇人绑架我和悦悦,是她害死了我们的女儿!你报警让她去坐牢啊!”

林柒柒一手捂着脸上的伤口,一边泪眼莹莹地解释。

“斯年哥,我没有。慕姐姐遭遇了那种事,情绪激动在所难免。如果怨我能让她好受一些,就让她怪我吧!”

薄斯年眼中的寒冰早已消融。

他温柔地安慰着林柒柒。

“你没做过的事怎么能冤枉你。来人,把少夫人扶回房间好好休息。”

两个常年干活的佣人连拖带拽地把我扶回房间。

她们力气很大,我挣脱不开。

痘坑脸干笑一声,巴掌落在自己嘴上。

三角眼玩味一笑,歪了歪头。

“行了,咱们兄弟的时间也很宝贵,去吧!”

两个黄毛淫笑着向我扑来,非常辣眼睛。

还好我刚才一进烂尾楼就让悦悦在一楼的小角落里等我。

或许三个绑匪没想闹出人命,又或是担心孩子哭闹打扰他们“做游戏”的兴致,考虑一番就同意了。

孩子不是他们的目标。

我才是。

前世,薄家没人相信我,佣人把我带回房间我也挣脱不得。

但现在我已经有了反抗的力量。

我不会再做俎上肉、盘中餐。

我一脚踢中痘坑脸的下半身,转身卸了鹰钩鼻的下巴,捡起板砖拍在他的头上,鲜血从额角缓缓流下。

三角眼见势不妙也冲了上来,被我一拳打趴。

我嘴唇一勾,挑了一根钢管朝他们走去,顺便扒下他们的短袖堵住他们的嘴。

场面过于凶残,别让他们的哀嚎声吵到了悦悦。

五分钟后,我扔掉钢管,慢慢活动着被震麻的手腕。

三个绑匪缩着身体瑟瑟发抖,一半是痛的,一半是怕的。

原来拥有力量是这种感觉。

现在我可以保护好自己和悦悦,没人能轻易欺负我们。

前世,我恨薄斯年偏信林柒柒,不肯查明真相替悦悦报仇。

我也恨林柒柒出于嫉妒雇佣歹徒,害死女儿。

但我最恨自己。

我恨自己爱上薄斯年,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保护不了女儿。

所以我忍气吞声地给林柒柒道歉,终于又能够自由出入薄家。

我学了四个月散打,进步神速。

教练夸我很适合练武,就是起步太晚。

我去警局报警,想把林柒柒绳之以法。

但次次都不了了之。

眼见无法替女儿报仇,我选择一了百了,带着林柒柒从薄氏大厦一跃而下。

一步步走到绑匪面前,绑匪见我靠近不由得缩着身子依偎在一起。

“别,别打我们,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就去找林小姐,是她雇我们来的!”

4

我蹲下和他们平视,开口时犹如魔鬼低吟。

“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命令他们脱光衣服,连裤衩都没剩下,拿来绑匪准备好的相机对着他们一顿拍摄。

“来,你俩贴近点儿。”

“诶,说你呢,把腿搭在他腰上。”

“你搂着他的脖子,亲上去!”

三角眼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中间。

他们平时没少干欺男霸女、违法犯罪的事,受害者的求饶只会让他们更兴奋。

但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接受不了了。

三角眼羞愤欲死,恶狠狠地吓唬我。

“你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不甚在意地给两侧的黄毛一人一脚。

“靠近点儿,没看见你们大哥欲求不满吗?”

两人哀嚎一声,忙不迭按我的要求摆好姿势。

我满意地结束拍摄工作。

三个绑匪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眼里都是绝望。

“你刚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都是林小姐的错,是她雇你们来绑架我,却不告诉你们我这么能打,才害你们被拍下了这些照片。”

“你们一定要去找她算账啊,不然我会很不开心,我一不开心就把你们的照片……”

三人都是一脸惊悚。

痘坑脸最有眼力劲儿,立刻跪地求饶。

“我们知道怎么做,您放心,您放心!”

“我没威胁你们吧?”

“没有没有!”

我带着存满好东西的相机下楼,抱着悦悦离开。

悦悦搂着我的脖子好奇发问。

“妈妈,叔叔呢?”

我替她理顺凌乱的发丝,眼底泛起畅快的笑意。

“那几个叔叔还没玩够游戏,决定再玩几个小时。悦悦可不能学他们,要做按时回家的好孩子。”

我离开时顺便拿走了他们的衣服,随手丢到一楼的杂草丛里。

三个人只剩一条裤衩。

只能等到晚上再走。

还要争夺裤衩的最终归属权。

现在是夏季,昼长夜短,离天黑还早着呢。

蚊子有口福了。

烂尾楼离市区很远,有车不用白不用。

我开走了绑匪的车,到了市区带着悦悦打车回家。

踏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进门,就见薄母门神似的坐在沙发上。

见我回来,脸一垮开始教训我。

“你还知道回来?说是去游乐园,不会是借孩子的名义和野男人鬼混吧!”

“堂堂薄氏少夫人深夜晚归,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了,你让斯年和薄家的脸面往哪里放?”

薄家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和悦悦。

五年前我还是薄斯年的秘书,意外和他发生关系有了悦悦。

当时薄斯年一心想把薄氏发扬光大,为数不多的私心都给了林柒柒。

他觉得谁做薄氏少夫人都无所谓,而我听话乖巧懂分寸,出身普通好掌控。

正好我怀孕了,他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

已婚的身份在生意场上总是让人觉得更可靠。

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和我匆匆领证结婚,也算是对孩子负责。

没人知道,我曾暗恋薄斯年整整五年,毕业后更是为了他进入薄氏工作。

薄斯年提议结婚时,我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我以为多年暗恋终于修成正果,我终于有机会走进他的生活、走近他的心。

我满心欢喜地和他结婚,搬进薄家成为薄氏少夫人。

但薄母不喜欢我。

她一心想为薄斯年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好让薄氏更上一层楼。

我打破了她的期望,所以她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

先是嘲讽我心机深沉借腹上位,后来又替我辞去工作,安心当薄斯年的贤内助。

薄父是公公,不好挑儿媳的理,但从他疏离的态度可以看出,他也是不满意我的。

前世我诚惶诚恐、做小伏低地讨好他们,只换来轻贱和奚落。

但这辈子我连薄斯年都不在乎了,他爸妈在我面前算哪根葱?

我抱着熟睡的悦悦坐到沙发上,不慌不忙地反驳薄母:“知道的这是二十一世纪,不知道的还以为薄家是什么封建大家族,居然给儿媳妇设门禁。”

“十点就是深夜晚归?薄斯年经常应酬到凌晨才回来,还喝得醉醺醺的。按您的话来说,他岂不是不守男德、违背家规、大逆不道了?”

一通反问将薄母问得怒从心头起。

她不可思议地指着我,声音尖锐。

“慕倾欢,反了你了,居然敢跟我顶嘴……”

我淡笑着拂开她的手。

“年纪大了还是少生气,万一气出个中风偏瘫可怎么办?”

我轻飘飘说完,带悦悦上楼睡觉。

薄母气得砸了好几套茶具,佣人们噤若寒蝉,都不敢招惹她。

砸呗,薄家家大业大,几套茶具还是砸得起的。

5

回家第二天正好是薄母的生日。

薄斯年和林柒柒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为薄母庆生。

作为薄家的当家主母,薄氏掌权人的母亲,她的生日宴让很多人趋之若鹜。

位低者巴结讨好,谋利者谈生意、拉投资。

一场宴会在你来我往的试探中索然无味地结束。

宾客散尽后,林柒柒言笑晏晏,拿出一个盒子递给薄母。

“安姨,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林柒柒六岁被薄家收养,小时候也跟着薄斯年叫爸妈。

待她长到十四五岁,察觉到对薄斯年的心意后,就改口叫“叔叔阿姨”。

盒子打开,是一套帝王绿首饰,价值不菲。

薄母笑开了花,拉着林柒柒好一阵稀罕。

又是说她瘦了,又是吩咐保姆给她炖补汤。

听说林柒柒在国外遇到恐怖袭击被吓得住院,更是心疼得不行。

转头看见我坐在沙发上吃小蛋糕,笑意消失、面色阴沉。

“慕倾欢,你马上去熬汤给柒柒补补!”

命令式的语气,比吩咐家里的佣人保姆还不如。

薄母待我一向刻薄。

前世的今天,我抱着死去的悦悦回到薄家。

薄母见我衣衫不整,身上还有来路不明的青紫痕迹,当即冲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

“慕倾欢,我儿子满足不了你,非要去外面找野男人是吧?你怎么不把自己玩死,还好意思回来,薄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脸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痛。

我失魂落魄地喃喃。

“悦悦没了,悦悦没了。”

薄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悦悦的鼻息,脸上闪过震惊的神色,很快嫌恶地擦手。

“你是怎么当妈的,明知道孩子有哮喘还带着她乱跑!丫头片子,死就死了,斯年帅气多金,多的是女人给他生儿子!”

她一把拉过薄斯年,喋喋不休。

“当初慕倾欢爬床上位,我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斯年,快和她离婚,妈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生几个儿子传宗接代!”

宾客还没有散去,众目睽睽下,薄母作为婆婆的指责更坐实了我“生性放荡、水性杨花”的事实。

于是,第二天海城人人都知道,薄家少夫人衣衫不整、受尽凌辱回家。

我对薄母的命令不为所动,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

薄母气急,又挥过来一个巴掌,被我截下。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我昨天的话您还是没放在心上啊。年纪大了就好好修身养性,整天喊打喊杀的,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手上用力,看见薄母的脸因疼痛而皱成一团,心中郁气散去几分。

她最会用语言伤人,可也会痛呢。

我一把甩开薄母的手,拿出一份文件夹,在她诉苦前高声抢白。

“林柒柒送了一份生日礼物,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们薄家所有人。”

文件夹被我放到薄斯年手里。

“薄斯年,我们离婚吧。”

语气平常,像在说今天晚饭不错。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薄父紧锁的眉头落下。

薄母殷切地看着薄斯年,恨不得替他签字。

林柒柒眼前一亮暗自窃喜,嘴角快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唯有薄斯年,脸上看不清喜怒,眼中却酝酿着一场风暴。

周身气压下降,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位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我懒得看他们一家人演哑剧,上楼收拾衣物,打算明天一早带悦悦离开薄家。

薄斯年追到房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衬衫,压抑着怒火质问。

“慕倾欢,你当婚姻是儿戏吗?想结就结,想离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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