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命锁,给短命人,直到我破落快死时才知道,原来我被人借了命……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01-22 14:29:37

大二这年,我家道中落,身患癌症,身上穷得只剩一百块钱。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出从小到大都戴着的长命锁去典当。

谁知老板只看了一眼,便摇头。

「借命锁,给短命人,我可收不起。」

……

1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秒,顿时情绪激动了起来。

我边说话边剧烈咳嗽,快咳出血丝了。

「我确实短命,但这长命锁是我出生那年,我爸妈找大师用纯金打的,怎么就不能当了?」

「你行行好吧老板,我不想病死前先饿死了!」

年轻的老板眉头微皱看向我,借了个姿势。

「我看你面相,应该出身贫寒,一辈子坎坷的命,怎么会有钱打长命锁?」

我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珠:「什么出身贫寒,我家过去可是京中赫赫有名的姜家!」

「姜家?你是姜仁的女儿姜梨?」

他脸色大变。

我见他认识我爸,声音忍不住染上了哭腔。

「如果不是突发变故,父母双亡,我被亲戚合伙赶出家门,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变卖金器的地步?」

当铺老板立马打开旁边柜台的小门,让我进去说话。

屋里暖气充足,他递给我一杯热茶。

我微微垂眼,注意到老板左腿的裤管空荡荡的。

我很久没感受到如此温暖的环境,一瞬间有些眼尾发红。

「我叫宁致远,当年如果不是你爸爸好心资助我上学,我可能现在还在乡下放牛。」

宁致远顿了顿,眉头川字更深:「我略懂一些八字,曾经帮你爸爸看过,按理来说他是大富大贵的命相,而且能平平安安活到百岁,寿终正寝,所以我一直都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离世。」

「姜梨,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看一看八字。」

我有些忐忑,踌躇了半晌,还是告诉了他。

宁致远掐指算了算,表情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一出生,你爸爸的事业就开始更上一个台阶?而且你父母恩爱,你跟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亲密融洽。」

听我爸说,我出生以前,我们家还只是普通生意人。

自从我生下来以后,生意就开始大红大紫,我爸做什么成什么,在我小学的时候,他跻身富豪行列。

所以他一直说我是他的小福星。

我不住地连连点头。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天生带财,九岁起运,不仅八字一路成格局不破,还能带动你们家一飞冲天,按理来说只会财富越来越多,成为人生赢家,怎么会……」

宁致远话音戛然而止,他目光移向我手里的长命锁。

他伸手从镂空的花丝中捻出一根头发。

紧接着,宁致远拿起长命锁,打开锁的正面。

我刚想说话,就看到锁中原本刻着心想事成四个字,放置我妈为我求来的平安符的地方,竟然只放了一簇黑色的头发!

宁致远的神情愈发古怪,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借运之人飞黄腾达,被借之人厄运缠身。」

「姜梨,你是被人借运了!」

2

回到宿舍,我坐在桌前打开镜子。

镜子照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双颊凹陷,眼球突出,印堂还藏着一团黑气,任谁看都是将死之兆。

我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也算明眸善睐,见过我的人都夸我皮肤白皙透亮,嫩得能掐出水,跟今天的粗糙暗沉截然相反。

宁致远说,借运就会把身上一切福运好运都借给对方。

借出去了,自己就没有了。

所以我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临走前他还给了我一张护身符。

环顾寝室,除我以外的三张床都拉上了帘子。

只有闺蜜宋瑶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关心了我,其他人都躲在床上不出声。

我的长命锁一直佩戴在身上,只有洗澡才会短暂取下来,放在床头或者桌面上,能偷偷接触到锁的人,只会是我的舍友。

宁致远告诉我,要想破解被借运的局势,必须先找到借我运的人。

否则时间一长,我身体和运势低迷,就算没有病死,也会先被鬼缠上折磨死!

我看向床上正在追剧的宋瑶,她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读初中正是我爸生意最忙的时候。

他们不回家,宋瑶爸妈就把我接到家里住,我还认了宋瑶的爸妈当干爹干妈,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也是他们跑前跑后,帮我处理丧事。

最重要的是,宋瑶家里一直很普通,没什么变化。

我目光又转到里面的两张床上,何暖正好从上床爬了下来。

她表情担忧:「姜梨,你还没吃饭吧?我多打了一份,要不要帮你热一热?」

何暖虽然是个贫困生,但性格很善良温柔。

双十一我把多买的护肤品送给她一份,她还主动给我看笔记,帮我去食堂带饭。

听到说话的动静,四床也猛地掀开帘子。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啊,你们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四床的李令嘉家世略逊色于我,我们成绩相仿,就连长相都是一个类型的,关系一直很微妙。

但自从我父母双亡,她家生活就越过越好。

我查出胃癌晚期的那天,李令嘉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们,她和从前追求我的富二代交往了,连穿着打扮都上了一个档次。

我沉默的时候,李令嘉撕下脸上的面膜,从何暖身边撞了过去。

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晦气!」

我仿佛被刺到了,倏忽站起,用力拽住李令嘉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令嘉被我吓了一跳。

「你脑子有问题啊?」

还没等我说话,李令嘉语气激动,劈头盖脸地指着我骂。

「是你自己吊着他,不接受他的追求,我只不过是跟他聊聊,我们情投意合就在一起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因为家里破产了,又想找人当冤大头给你治病吧?!」

我愣了愣,意识到她说的是富二代。

见我没有反应,李令嘉仿佛是觉得自己戳到了我的痛楚,脸上露出一丝嘲讽。

「你活该,谁让你当初不好好珍惜。」

「我可没有对不起你过!」

她说完就甩开我的手,径直走进卫生间洗脸。

我辅修过一个学期的心理学和微表情分析。

刚才李令嘉的反应虽然剧烈,但我看得出来她觉得唯一跟我有关系的事,就是她的男朋友。

难道真的不是她?

宋瑶也从床上翻身下来,牵住了我的手。

她柳眉微蹙:「阿梨,你怎么了?」

3

我看着面前两个看似在关心我的人,又想起李令嘉刚才的神色,心中犹疑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我选择了跟一向无话不谈的宋瑶隐瞒今天的事。

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忧思过重,洗漱完以后,我也躲上床里准备休息。

翻来覆去的没睡着,我打开手机,想给宁致远发消息,却忽然发现支付宝里有一笔转账。

宋瑶给我转了五百块钱,可她一个月的生活费才一千二。

我马上向她发去消息,宋瑶秒回我。

「我妈说了,让你好好吃饭,有什么事干爹干妈都会帮你的。」

想起宋瑶妈妈有慢性病,需要长期重要调理,没办法出去上班,爸爸只是个普通职工,要养活全家。

五百块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算小钱。

我顿时有些鼻头酸涩,将今天的事一股脑地告诉了宋瑶,但是隐去了宁致远的存在。

宋瑶正在输入了好几分钟,才发来一条消息。

「阿梨,我不是故意在说李令嘉的坏话。」

「但是何暖前段时间跟我说过几次,她在寝室学习的时候,李令嘉会翻你的东西,往你护肤品里放东西,还威胁她,不让她告诉你,所以她才偷偷告诉我,让我提醒你。」

原来我前几次过敏都是因为她。

以前李令嘉还在我的鞋里扔过钉子。

但我有些迟疑:「我也怀疑,可她刚才的反应看起来不像。」

「你别忘了,她是学校话剧社的演员,反应是可以演出来的。」

「会不会是她故意转移话题,让你觉得她不知道?」

可我却莫名觉得难以被说服,想了一会,我头疼得厉害,仿佛有一层雾笼罩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思绪混乱。

索性不想,互道晚安以后。

我闭上了双眼。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公鸡打鸣。

迷迷糊糊醒来,我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学校的床位很狭窄,我经常因为伸展不开睡眠障碍,就是俗称的鬼压床。

但今天的感觉截然不同,仿佛真的有个人坐在我胸口上,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把眼睛睁开,发现眼前黑漆漆地,什么也没有。

有过被压的经验,我镇静了一下,集中精神,想让手指先动弹起来。

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急得我浑身大汗。

正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床帘外传来三个舍友说话的声音,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能有人到床上来把我叫醒。

过了一会,我忽然发现帘外透进了一缕光亮,原来天不是黑的。

可为什么,我刚刚什么也看不清?

我愣了几秒,缓慢转动着眼球,向上方看去。

一张腐烂的脸倒着悬在我的头顶,黑长枯燥的头发如同帘子般,垂落在我的眼皮上。

我被吓得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惨叫。

这次,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掀开床帘,我看到对面的宋瑶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开着灯,像是在看书。

我立马爬下床,跟她说了我刚刚做的噩梦。

一口气说完,我发现宋瑶面无表情地,仰头盯着我看。

她轻声问:「是这样的脸吗?」

我一眨眼,发现另外两张床上,李令嘉和何暖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了头,露出一张腐烂地正在往下蜕皮的脸。

我醒来了,我这次是真的醒了。

起身的时候,我发现李令嘉站在我床下,正不耐烦地看着我。

「你到底是得了癌症还是神经病?睡个觉一惊一乍地,吵死了!」

等到呼吸趋于平稳,我才低头:「你在我床位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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