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父亲后事,晚上继母悄悄给我一个木匣子,打开后我当场泪奔

骆驼白杨 2024-08-01 00:06:10

素材/高喜彬(整理:白叔)

上周末,73岁的父亲去世了,几个弟弟妹妹知道以后,火急火燎从外地赶回来。

父亲性格温和,他瘫痪在床这段日子,我一直守护在他身旁,寸步不离。

父亲临终前,遭了很大罪,因为疼,他彻夜不眠,看着他痛苦的表情,我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看到我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老父亲似笑非笑地安慰我“你都五十多岁了,怎么还动不动哭鼻子,你放心,爹没事,我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

话音刚落,父亲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隔天晚上,安排完父亲的后事,继母弯着腰悄悄的来到我身边“老大,你爹去世前交给我一个木匣子,他叫我在他去世后,把它交给你,不许让其他的弟弟妹妹们知道。”

继母转身离开,我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我一时间没控制住,当场泪奔……

我叫高喜彬,今年54岁,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

在我十岁那年,母亲跟随父亲去后山采摘山药,脚下一滑,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滚落到山下,命保住了,但是腰部受到剧烈撞击,导致她下半身瘫痪。

那时候医疗条件有限,家里还没有钱,在县医院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就回到家里养着。

母亲知道自己是个废人以后,她觉得活着不仅帮不到父亲,反而给家里添加不少负担,所以趁家里人不注意,割腕自杀了。

等家里人发现时,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父亲抱着死去的母亲撕心裂肺的痛哭。

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从小无父无母,嫁给父亲以后,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谁知家里孩子多,吃上顿愁下顿,没过上一天的安稳日子。

分田到户以后,总算总算能吃饱饭了,她却遭遇意外,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母亲意外去世,给父亲带来了沉痛打击,天天茶饭不思,庄稼地也无心去伺候,躺在炕上,眼神呆滞。

父亲这样的状态大概维持了半个多月,直到有一天最小的妹妹高烧不退,烧的直说胡话,父亲才强撑着身体带着妹妹去卫生院打针。

家里没有了女主人,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洗衣做饭,样样都得他手到。

村里有个陈奶奶,为人心善,看父亲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她决定给我父亲介绍一个搭伙过日子的人。

对方住在邻村,姓闫,是个寡妇,与丈夫结婚五六年,一直没有生育,去医院做过检查,检查结果是她不能生育。

她不能生育,丈夫没有把她抛弃,依旧对她百依百顺,惹得村里人都羡慕他们这对小夫妻。

几年前,丈夫孤身一人去外地揽工,结果工没揽到,命却丢了。

自从她的男人没了以后,婆家人一心想把她赶出去家门,生怕她继承家产。

之前有人给父亲介绍过女人,可是对方带着孩子,他担心女人过门以后,给我们几个兄妹几个受气,所以当场拒绝了。

当陈奶奶把这个对象介绍给父亲时,他默许了。

几天以后,陈奶奶带那个女人来到我家。

女人个子不咋高,也就一米五几的样子,来到家里以后,看到父亲正在洗衣服,赶紧走上前帮忙。

父亲告诉女人,他们都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就没有必要再举办婚礼,邀请双方父母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就算礼成了。

女人赞成我父亲的提议,说自己不喜欢喧闹,安安静过日子挺好的。

我们管这个女人叫闫姨,她是个心地善良,没有一丁点儿的坏心眼,小时候我们淘气,穿上衣服一会就弄脏了,闫姨看到谁衣服脏了,立马让脱下来,然后她顺手帮忙洗干净。

闫姨真是一个贤妻良母,父亲去田地里干活,他也跟着去干,回到家里又忙三火四做一家人的饭菜。

我们不是闫姨的亲生骨肉,但是她待我们如亲生儿女一般。

记得有一次最小的妹妹生病了,一直磨人,闫姨就把妹妹抱在怀里,整夜不睡,哄着她。

这一幕,我们看在眼里,感觉她比亲生母亲还要称职。

想到闫姨刚来家里时,我们兄妹几个对她还是有很大意见的,有一次我把弟弟妹妹召集到一起,告诉他们,谁要是敢第一个接受这个女人就是叛变。

被我恐吓的,弟弟妹妹们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闫姨来家里的第二年,有一次她回娘家,给她老父亲过大寿,我看到她带了30个鸡蛋,还从卖店买来二斤白糖,外加两瓶麦乳精。

从小到大,我们兄妹几个从来没有喝过,为了让弟弟妹妹们尝个鲜,我决定做一回恶人。

趁闫姨不注意,我偷偷将麦乳精倒出来,然后往里边放了沙子。

没过几天,闫姨的娘家来人,把她劈头盖脸一顿骂“二妮子,你家里困难,我们能理解,但不至于用沙子冒充麦乳精糊弄咱爹吧?”

闫姨听的一头雾水,用疑惑的表情询问对方“二哥,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闫姨的二哥知道不把证据摆在自己妹妹面前,她一定会装傻充愣,于是,他将那两瓶装了沙子的麦乳精瓶子打开。

闫姨看到后,回头看了看我们,我们几个心虚,不敢和她对视,赶紧转过身去,那一刻,闫姨明白了一切。

“二哥,对不起,是我撒谎骗了你们,我不应该用沙子冒充麦乳精给咱爹过寿。”

闫姨二哥看到她诚恳道歉,没有继续追究,转身离开了。

等到客人离开后,我们几个也准备跑出去和伙伴们玩耍,这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们几个等一下,我有事儿问你们。”

我知道,父亲肯定猜到事情的始末,这时候要是走出这个大门,很可能回不来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爹,你叫我们。”

“给你们一次机会,到底是谁做的?”父亲突然脸色骤变,一本正经的盯着我们看。

说实话,我本以为大家死不认账这件事,就会搪塞过去,谁曾想他们几个很快就叛变了,父亲刚这么问我们几个人,他们几个不约而同地手指向我。

这时候我再狡辩下去也苍白无力,还不如承认算了。

父亲知道是我带头干的,刚想动用家法,拎着木棍要狠狠揍我一顿,还好这时候闫姨走了过来“算了吧?孩子还小,他也不是有意的,你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有闫姨替我说话,我才幸免逃过一劫。

隔天早上,闫姨从卖店买回4瓶麦乳精,分给了我们兄妹四个。

“大哥,咱们这个继母没有想象那么坏。”二弟往嘴里塞着麦乳精,抬头看着我。

“一瓶麦乳精就把你收买了,你真是个叛徒。”我话音刚落,抬手打了二弟一个耳光。

二弟不敢反驳我,咧着嘴无声哭泣起来。

我是十八岁那年,对这个继母彻底改变了看法。

我十八岁那年和几个伙伴去树上掏鸟窝,不小心从高处掉下来,左胳膊摔骨折了。

那段时间多亏闫姨没日没夜照顾,我才很快地康复。

因为我是左撇子,吃饭时要靠左手,突然之间用右手吃饭有点不适应,所以每次吃饭时都是闫姨喂着我吃。

看着她对我这么好,我想到自己之前对她做的事情羞愧不已,想说出一句道歉的话,但碍于面子,真心说不出口。

和弟弟妹妹相比,我学习成绩也不差,不过因为摔断了胳膊,耽误了挺长时间的课程,返回学校接着念书,已经跟不上了,所以无奈辍学回家务农。

回家以后跟着父亲干了几年农活,在22岁那年娶了媳妇。

我们兄妹几个当中,属我最没有出息,其他弟弟妹妹都考上了大学,然后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就我一个人留在农村。

前些年,父亲和继母身体还算硬朗,我和媳妇一直在外地打工,最近两年父亲身体时好时坏,我觉得继母一个人照顾父亲挺吃劲的,所以决定把他们二老接到家里照顾。

去年八月,父亲检查出肝癌晚期,医生说像我父亲这么大年龄,不建议做手术,要保守治疗。

父亲不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状态还挺好的,但是自从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心态一下子崩了,身体也瞬间萎靡了。

在父亲瘫痪那段日子里,我天天陪在他左右,照顾他的吃喝拉撒。

上周末,父亲走到了人生的尽头,我立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弟弟妹妹们,他们回来以后和我一起料理了父亲的后事。

料理完父亲的后事那天晚上,继母悄悄来到我身边,将父亲留下的那个木匣子交到我里。

在没打开木匣子之前,我很好奇父亲到底在里边藏了什么,必须要等到他死后才能交给我。

继母转身离开后,我打开那个木匣子,原来里面装的是我的身世。

我其实不是父母的亲儿子,是当年父亲在垃圾旁边捡回来的。

如今父亲去世后,他把我的身世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然后他说将家产全部给我。

看着父亲留下的那封信,我当场泪奔,哭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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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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