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毛主席从西柏坡搬到了北平的西郊香山,暂居双清别墅。此时,由于国内的形势已趋于和平,江青又去了苏联,毛泽东时常感到有些孤单,闲暇时想起了几年未见的女儿娇娇。
1938年,贺子珍去了苏联,两年后,毛主席把他们的女儿娇娇也送去了苏联,让她陪伴着妈妈。如今几年未见,不知道女儿还记不记得自己。
毛主席
这几天毛主席愈发思念女儿,于是派人找到了贺子珍的妹妹贺怡。
在与贺怡沟通后,毛主席决定让她这个当姨妈的去趟东北,把娇娇接到自己身边。贺怡欣然同意,带着这个好消息就去了沈阳。
贺子珍的心中是否也有过一丝希望?娇娇听说爸爸要接她到北平,高兴得像只花喜鹊,逢人就讲,见人就说:“我要到北平见爸爸了!我要到北平见爸爸了!可11岁的娇娇毕竟不是小姑娘了,突然间,她又意识到什么似的,飞一般地跑到妈妈的跟前着急地问:“妈妈,你也同我们一起去北平见爸爸吧?”
贺子珍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孩子你不懂,妈妈不能去。”
贺子珍、贺怡
正在一旁的贺怡解释说:“娇娇,你妈妈现在不去,但是你妈妈过些日子一定会去的!”她把“一定”二字咬得很重。
接着,贺怡又对贺子珍说:“大姐,我同孩子们一起走,我要见主席,我要当面为你争得你应该得到的!”
“我所得到的什么?”贺子珍问。
“主席啊!”贺怡答。
“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都是我的错。”贺子珍以泪洗面,没有置否。她没有反对,说明她心中曾经有过一丝的希望;她没有支持,是因为理智告诉她,这件事不大可能成功,是极渺茫的空想。
孩子总归是孩子。娇娇天真地以为妈妈很快就会去北平,于是高高兴兴地同二哥岸青一起准备行装。
娇娇(李敏)
妈妈在给娇娇收拾衣服。
姨妈在给娇娇梳头扎辫。
娇娇坐在小板凳上,手拿镜子,看着姨妈给她梳头。
孩子要见爸爸了,没有比这事更让贺子珍更高兴的了。在即将出发的这段时间里,贺子珍是忙碌的。她像打扮闺女出嫁一样细心,一件衣服如何搭配,一个辫子如何扎法,反过来复过去,最后连她自己也看花眼了。她同两个孩子一样,沉浸在即将与亲人相逢的兴奋与欢乐中。把别人的幸福当作自己的最大幸福,并为此献出最大的牺牲,这就是我们的贺子珍。这也是她一生做人的准绳。
娇娇(李敏)
贺怡给毛主席送来了洋娃娃天下大事,分分合合。
在一个花好月圆的晚上,贺子珍送走了贺怡和孩子们。可当她回到住处时,先前的热烈没有了,全被无情的寂寞占据。她的心灵一下子失衡了。
屋子空空的,只是一个人的世界。她哭了,她伤心地哭了。是她没有想到孩子走后的孤独吗?不是,她是心甘情愿的。如今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这怨不得别人,贺子珍也不想怨别人。
再说贺怡她们旅途的路线是:从沈阳坐火车去大连,从大连坐船到天津,再从天津坐火车到北平。
一周后,在贺怡的带领下,他们出现在北平香山脚下的双清别墅门前。
毛主席与娇娇(李敏)合影
远看这双清别墅地处香山南面的山坡上,古色古香,宫廷式样的建筑,秋风红叶,草木森森。近看红墙绿瓦,高门楼高台阶,煞是威风。院心有荷花池,北角有小池,还有两股从岩石中潺潺流出的清泉汇集于此,双清便以这两个池子而得名。
娇娇无心欣赏这些,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却不认识的爸爸,这使她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警卫员把他们3人领进了接待室。
不一会儿,一位身穿灰制服,脚蹬黑布鞋,高大伟岸,满脸笑容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接待室的门口。
贺怡上前握手,开口道:“主席,我完成了任务,把您的公子和千金如数送来。”
娇娇和岸青有点怯生,见到爸爸的到来,谁也不愿意上前问候。急性子的贺怡推着两个孩子,连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爸爸,快叫爸爸呀,快叫呀?”
“爸爸。”岸青叫了声。娇娇还是不开口。
毛主席
毛泽东笑着说:“我就是你的爸爸。”
娇娇躲在贺怡身后,仰视着这位陌生的爸爸还是不说话。贺怡责怪道:“来时,你妈是怎么交待你的呢?”
“不要难为孩子!”毛泽东说完上前拉着娇娇的手:“你离开我时,那时才4岁。现在是大姑娘了。大姑娘有权不喊爸爸。不是不叫,时候不到。我说,对吗?我的娇娇。”
娇娇含蓄地笑了。
“娇娇,你给爸爸写的信很好啊。”毛泽东从头到脚审视着娇娇,她头上梳着两条擦肩的短辫,白净的瓜子脸上镶着一对浓眉大眼。穿着深色的薄呢裙子,脚上一双黑皮鞋。衣服颜色搭配得体,给人一种十足的洋味。
“贺怡,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给我送来个洋娃娃!”毛主席笑着说。
贺怡接着说:“你高兴了,我姐姐却沮丧了。”
“甘蔗没有两头甜嘛!”毛主席说。
毛主席
贺怡刚决心要谈姐姐的事情,可这时,办公厅的人员进来,向主席敬了个礼:“客人到了,请主席接见。”
毛主席要办公务了,贺怡只得把话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