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7点半，东港市椅圈镇平坦农田上的一座座草莓大棚缓缓睁开“眼睛”，披在大棚上的黑色厚帘子卷起，让冬日的阳光照射进去。

丹东东港，我国最大的草莓生产基地，正宗的丹东草莓学名“红颜”，由于1999年从日本引进，所以又被称为99草莓、九九草莓。

大棚内外温差很快超过20度，五个多月的精心照顾，“红颜”积攒了惊人的美感：花青素让饱满的锥体呈现浓郁的红色，金黄色的籽镶嵌在凹坑中，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闪亮的光泽。这些特征释放着一个强烈的信号：来吃我！

每年12月，草莓最大的销售季就要来了，东港的草莓种植户和商家都忙碌起来，抓住春节，这个销售季就成功了一半。

东港草莓大棚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农业设施之一，种植户抱团组建合作社，以极高的种植标准保障草莓品质，新电商拼多多的加入又给这种完美的协作补齐了最后一环，以前草莓只能卖到辽宁本地市场，通过新电商，8亿消费者的年货清单上增加了一个新选项。

一颗世界一流的草莓，不仅让感官满足，也会让各方得利。先进的种植技术，成熟的合作社模式，和新电商直连消费者的快捷，终于解开了春节销售的顶流密码。

▲丹东草莓成为年轻人的年货新宠，越来越多20-30岁的年轻人喜欢拼一箱来自丹东的过年礼物。苏兆阳｜摄

丹东草莓逆袭史

丹东草莓用了30年，从默默无名成为年货爆款。

丹东有世界上最好的草莓生长自然环境，但一开始，种出的草莓并不好吃。

上世纪90年代，东港草莓处于家庭式的生产经营状态，全市草莓栽培面积仅2万多亩，总产量5万多吨，草莓“瘪卡卡“，味道也不好。

东港市在长山镇组建草莓研究所，按出口种植标准、加工技术等标准执行，还从国外引进专家，让东港在种苗生产、种植管理逐渐领先。

2008年，已经种了5年草莓的马廷东始终没赚到钱。

第一年不懂农业，土地和种苗都不好，赔了8万元；第二年在收获期遭遇暴雨，合作伙伴退出；第三年终于赚了十万元，第四年种植规模扩大到600亩，赶上波兰草莓大丰收，国内草莓收购价跌倒几毛钱，赔了90多万，接着第二年又亏了120多万。

未来的东港草莓协会会长走到了人生低谷，马廷东必须找到一条新路。

▲丹东东港是全国最大的草莓生产基地。小卓｜摄

“当时种露地草莓，做加工，出口日本和欧洲，只能卖给加工厂。一家一户去谈，价格特别不好。”

小而散的种植户，没有定价权。马廷东意识到，要对抗市场风险，争取定价话语权，仅凭一己之力做不到，他决定联合种植户，成立合作社。

普通农民一开始不愿意加入，不知道合作社是咋回事。后来6家种植大户联合起来，提供了80%的货源，“我们内部坐下来一商量，比如今年种植的成本是8毛钱一斤，那么就不能低于这个价钱。低于我们的价，就集体不卖，这不就有话语权了么”。

对加工厂有了定价权，马廷东开始看国内市场，因为出口不稳定，欧洲草莓一丰产，就不要中国草莓，合作社还是卖不出去。

出口不稳定，马廷东决定改种鲜食“红颜”99草莓，红颜草莓的气味、口感、果型等指标，符合优质鲜食草莓的一切标准，只有一个缺点，就是贵。

马廷栋不确定，十几块一斤的草莓有没有人买。

2009年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7175元，比上年增长9.8%，这一年中国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生产国和最大的新车消费市场；武广高铁通车，创下了时速394.2公里的世界纪录，从广州到武汉缩短到3小时；这一年出口对经济拉动逐渐减弱，内需成为拉动经济的最大引擎。

马廷东感受到了这种变化，15元一斤的草莓在沈阳超市卖爆，”队排地老长，20多家门店都让我们供，供不上。”

“好吃”不是偶然

东港草莓火了，但仅局限在辽宁本地市场，如何火到全国？

从辽宁本地到全国市场，有两个关键。

第一要有更强健的供应链，能持续提供品质稳定的商品果；第二要有更高效的销售渠道，能让全国的消费者方便购买。

▲丹东草莓不仅收到消费者喜爱，还是一个富民产业。苏兆阳｜摄

草莓种植户通过合作社紧紧抱团。

种草莓是劳动与技术密集型产业，对管理水平要求很高，夫妻两个人管理的上限是5亩。合作社吸收小农户入社，核心目标之一是控制草莓质量。

东港草莓合作社有两条入社标准，第一本人必须是种植户，第二人品口碑要好，不能乱用农药。加入合作社后，实行统一管理，种苗，投入品、种植技术统一管理，控住大棚里的生产；收购标准、溯源监管、分选包装、物流配送统一管理，控制好流通。

合作社在行情不好的时候，按市场价保底收购，在行情转好后，再以市场价收购，社员把货优先卖给合作社。

农户加入合作社，最看重的就是不愁卖。合作社资金相对充裕，还有稳定的销售渠道，市场风险抵抗力更高。

分散的种植户种出品质稳定的产品，持续的技术创新又增加了丹东草莓的市场优势。

马廷东在东港较早大规模使用物联网设备，他带领团队研发的“红颜”低温冷藏促早熟栽培技术，在民间称为“冷冻苗”，可以使“红颜”上市时间提早1个月以上，从而卖出高溢价。

2020年12月马廷东参加完首届“多多农研科研大赛”大开眼界，“通过上市时间反推，控制温度、水肥，就能更早上市，也能更晚上市，这就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受多多农研大赛启发，玖玖农场今年起开始使用AI技术种植草莓。苏兆阳｜摄

今年，东港另一家草莓合作社玖玖农场引进了多多农研大赛获胜队智多莓公司的AI技术。通过智能水肥，温控，植保等策略，何时施肥、施肥多少、是否需要降温/加湿，都可以交给AI，计算出最优解。

玖玖农场生产部部长助理李玉峰一个人就能管理7-8个大棚，传统种植技术一对夫妻最多管理2个大棚，而且李玉峰估算，产量还能增加一倍。

独特的地理环境，运行良好的合作社组织和领先的种植技术，让丹东草莓脱颖而出，但要开辟全国市场的大海，还需要一艘“更快的船”。

“更快的船”

大学毕业几年，东港本地的“农二代”董希望和王秋都找到了“快船”。

前年2、3月，受疫情影响，商超关门，草莓3元都卖不掉，铁定亏本。

董希望看到拼多多发起抗疫助农，尝试后发现“销量太大，每天打包干20个小时”，董希望敞开无上限收购，一天卖5、6万斤，三天后草莓地头收购价回升到12元，“如果没有网上助农，这些草莓就全烂在地里了”。

疫情缓解后，董希望在拼多多店铺“三十九度献鲜旗舰店”的粉丝超过了2万人，销量超过10万单。产品和消费者直接建立了联系，董希望意识到，自己的店铺成了一个“品牌”。

董希望找到姐夫孙庆彬，让姐夫的合作社给自己供草莓。

孙庆彬做了多年合作社，以前给商超供货，现在给电商供货，立即感受到不同。

电商大大降低了从种植户到消费者的中间成本。头一天在微信群里告诉社员要多少货，种植户提前摘好，孙庆彬开车上门直接拉走。而给商超供货，不知道量，只能通过代办收，代办费一斤一元，一天一万斤就多了一万元成本，“电商把这个成本降到了最低”，全年代办费就能省几十万元。

董希望向消费者承诺坏果包赔，急速退款，48小时发货。在两个人努力下，复购率接近40%，上千条评价，关键词是好吃、新鲜、个头很大。

更年轻的王秋，今年入选了拼多多百亿补贴年货节，她们家的珍莓好水果生鲜旗舰店一度冲上草莓畅销榜第一名。

进入百亿补贴年货节，意味着获得了农产品界的奥斯卡奖。

▲拼多多百亿补贴的草莓，每一颗都需要单独称重，只有重量、果型和色泽都符合标准才能上线售卖。苏兆阳｜摄

王秋用更严格的标准，审核每一颗草莓：从种植户采摘，经过分拣打包发货，最快8小时就能完成。划出单独的分拣线，给每一颗草莓称重，只有重量、果型、色泽都符合标准的才能进入下一环节。为了给草莓保温，每一箱都使用保温袋包装。

通过电商，以前最远只能卖到沈阳大超市的丹东草莓，现在8小时就可以直接卖给全国消费者。

除了丹东草莓，更快的船上，还载着全国各地乃至全球的好味道。1月6日，拼多多宣布联手逾百万品质商家及上千个农副产品品牌共同启动“年货节”。期间，拼多多全平台将为8.7亿消费者派发累计30亿元的购物红包，并开启“好年货不用多等”的24小时急速发货通道。

丹东草莓，值得8亿人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