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万物,横绝太空。为什么说二十四品中雄浑包含其余众品

书画艺术之窗 2023-02-17 11:06:50

一、雄浑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虚入浑,积健为雄。

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

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

雄浑就像一部宏大的交响乐,是各种乐器和音乐元素的融合,在真正的“具备万物”的雄浑之中,能够找到二十四品其余各品的典型特征,也就是说雄浑实际上是包含其余众品的。

之所以能够如此,首先是因为雄浑自身能够构成一个过程完整的大循环,雄浑是虚而浑,浑而积,积而雄,雄而散,散而虚,虚复入于浑,从而构成了一个无尽的循环(这个其实就是道的循环过程),在这个大的循环之中又可以包含多个层次的众多小的循环。而在某一循环中或不同循环之间的具体变化又是无穷无尽的,这便为二十四品中其余各品的展现提供了基础和充分的空间。

正因为雄浑本身是一个不断变化的过程,在其发展的过程中,不同阶段必然会呈现出不同的典型特征,形成不同的风格,这些风格又会统一在整体的风格之下。就像一事物从产生到发展再到衰亡,不同阶段会有不同特点,但这些特点又都是事物本质特性不同方式的展开。

同样是因为这种过程性,雄浑之包含各品不可能是时时刻刻的包含,就像在交响乐中不同的时间点会有不同乐器的退出和进入。

而我们发现绘画却既可以展现一种过程性的纵向雄浑,也可以展现某一时间点的横向雄浑。比如中国古代的卷轴画,其展卷欣赏的过程便可以自然形成一个时间线,因而也就可以比较方便的形成一种过程,如五代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

即使只是截取一个时间点的画面,也同样可以通过对于内容的巧妙安排在抽象的层面形成一种事实上的过程性,比如高更的著名画作《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最右边有一婴儿,中间有一青年,左边有一老人,这便形成了一种从始到终的过程。而相比于《韩熙载夜宴图》,这里不止形成了一种过程,还形成了一种循环,也正因如此,画面才会产生“来之无穷”的不尽余韵。但过程性只是为雄浑包含众品提供了一种基础和前提条件,仅仅有一种外在形式的过程性循环并不必然带来各品特征的充分展现。

其次则是因为雄浑之外的其余各品既是一个个独立的循环体系,又是道(雄浑)之整体循环的一个个阶段性的组成部分,各品相互之间又存在着或并列相继、或相互融合的种种联系,这种现实存在的有机联系便为在雄浑之中展现其余各品提供了现实可能性和必要性。也就是说如果一幅表达雄浑的作品中缺少了某些品的元素,那便说明其可能还未达到真正的雄浑。

道合于人易,人合于道难。尽管雄浑之包含众品既有理论基础又有现实可能性和必要性,但在艺术中真正达到包含众品的雄浑却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因为这不但从一开始便要从内在的神上具备其余各品的元素,这体现为对作品的构思设想。还要有能力将之成功地展开为可现之于感官的外形,这体现为熟练的技法能力。

或者换个角度来理解,一个人想要画一幅雄浑的作品,而在具体的创作中,往往会出现某些品的元素没有得到明显体现的情况,甚至最后成功地画成了一幅清奇的作品也是有可能的。但如果其一开始想要表现清奇,则其开始便会排斥绮丽、委曲等元素,因为它们是存在着某种矛盾的,所以其构思和实现的难度大大降低,但如果其创作过程中想由清奇再变为雄浑则可能性是不大的。

这是因为高层次的变化往往包含着低层次的变化,低层次的变化则往往会忽视掉高层次的变化,这便是生发与被生发的不同,所以雄浑之于其他各品是一种降维表达的关系,故能包含无余。

注:本文根据大愚观点整理

【美学标准二十四品之雄浑】雄浑的本体性、系统性和层次性

【美学标准二十四品之雄浑】充沛的元气返虚入浑,积健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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