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 年 1 月的某个清晨,住在云南元江县的阿福由家人陪着,去了县城的大医院。
这四年里,他也不晓得身体咋回事,老是动不动就头疼或者嗓子疼。那时候阿福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感冒呢,结果他吃了四年药,打了四年针,这病不但没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了!
“大夫,我这到底咋回事啊?”
这一回,阿福把全身给检查了个遍。检查的时候,那个医生发觉阿福下颚那块摸着有点硬邦邦的,他试着那么一碰,阿福立马猛地倒抽一口气,叫唤疼。
医生感觉挺奇怪的,就给阿福照了个 X 光片。哪晓得,这么一查,居然让他们晓得件超级恐怖的事:“你脑袋里有把 10 公分的匕首呢!”
脑袋里咋有刀,可当事人咋啥都不知道呢?医生认真检查后,发现阿福身上一点疤都没有。没疤的话,这脑子里的匕首到底咋来的?都这么多年了,咋就没让阿福死掉呢?
【查不出的奇怪病因】
阿福是云南元江县一个村里的人,没啥学问,不过运气倒是挺好。在那个很偏僻落后的村子中,好多男人都娶不到媳妇,阿福也是其中之一。
阿福嘴挺笨的,不太会说话,人长得也不咋出众,家里情况也不咋样,可没多长时间,阿福就娶了个特别通情达理的好媳妇。这媳妇可勤快了,天天把家里收拾得特别规整,阿福这福分让村里好多人都可羡慕了。
但好景不长,阿福摊上麻烦事了。
从 2006 年开始,阿福身体就有了些怪情况。一开始,阿福觉得嘴巴有点打不开,稍微一动就疼。那时候阿福觉得是上火了,就让老婆买了些消炎药来,可他吃了好些天,一点用都没有。
阿福这人就爱喝酒吃肉,可这几天嘴张不开,就没法吃太多饭了,本来精神头十足的阿福都瘦了一圈。
每次瞅见妻子把香喷喷的饭做好了,可他就只能干看着,在一旁喝点没啥味道的稀粥,那感觉别提多难熬了。
气呼呼的阿福跑到医院,连着挂了好些天吊瓶,身上的火气这才消了。嘴巴不疼的阿福,一回到家立马就张罗起一大桌酒菜,痛痛快快吃了一顿。
瞅着大吃大喝的老公,老婆有点忧心忡忡地说道:“少喝点酒,少吃点辣,刚治好的病,可别又犯了呀。”
媳妇本来是好心提醒,可到第二天,阿福的病又起来了。这回变成头疼跟嗓子疼了。是不是昨天酒喝太多闹的呀?
他叫妻子再买了一堆消炎药,可这回,不管是吃药,还是输液,那疼痛老是反复出现,到后来连他的牙都给蔓延到了。
阿福捂着牙难受得不行,径直走进镇上的牙科诊所,让大夫把那几颗不知咋回事就疼起来的好牙都给拔了。牙没了,疼确实是没了几天,可没过多会儿,又疼起来了。
不但这样,有时候阿福还会没一点征兆地就流鼻血呢!
这种异常可把阿福家人吓坏了,赶紧带着浑身都疼的阿福去镇里诊所查看。然而那个大夫反反复复查了好几回,都没看出阿福身体有啥问题。大夫还给阿福开了些消炎药,让阿福回去一直吃着。
由于怪病这档子事儿,阿福被折磨老长时间了,都瘦了好多。
这一天,阿福又开始头疼起来了,他在沙发上坐着,哎呀哎呀地直叫唤。
老婆见老公这么能忍,就打算给阿福按摩按摩,让他身体松快松快,也减轻下疼痛。老婆讲:“我这可是专门跟隔壁大婶学的头部按摩法,听说能解乏,还能让血液循环快点。”
虽说阿福当下挺难受的,不过妻子是好心,他也就没法推辞。妻子的手按在阿福太阳穴那儿,按了几下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好像还真就松快些了。阿福忍不住说道:“还是自己家媳妇好哇,要是外面那些大夫也能这么上心,我这病早都好了。”
老婆心里可美了,她的手从太阳穴那儿挪到男人脑袋上,轻轻往下一按。她劲儿也不大呀,可原本正享受按摩的老公,却猛地把她推开,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老婆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咋回事呀!你可别吓我呀,我没使多大劲呀!”
妻子心里直发慌,赶忙带着阿福到镇上诊所去瞧瞧。诊所的大夫听阿福吐血了,就觉得是心肺或者肠胃有毛病。但一通检查下来,啥毛病也没找着,那大夫怎么都想不通,最后就把这稀奇事说成是巧合。
诊所医生给阿福拿了好些药,好多都是消炎用的。虽说能减轻病痛,可毕竟是药就有毒啊,就算是消炎药也会有点依赖性的。
由于一直没找到病因,阿福鼻腔流血变得越发频繁了。他老是头疼,嗓子也疼,他妻子多次劝他到县里的大医院去瞧瞧,可阿福却认为只要身上这些毛病不影响正常过日子,就没必要因为这个专门跑去大医院花钱。
阿福跟他老婆讲:“县里的那些大夫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虎’,去一回就得把咱这些不懂的人可劲地坑!”
阿福家里挺穷的,而且他们现在又有了俩儿子,为了能省点钱,只要不是到了特别严重的程度,阿福就老是不去县医院看病。
依着他的意思,小病没啥事,大病就硬扛,实在扛不住了才去医院瞧。
【脑中惊现的尖锐匕首】
这些年,虽说阿福老是时不时头疼或者咳血,可除了这个倒也没啥“大问题”。他家里人一开始挺担心的,不过慢慢也就习惯了“弱不禁风”的阿福。但最近,他家里人实在是受不住了。
这将近一年也不晓得咋回事,阿福身上开始有股恶心人的臭味,那味儿就跟烂了好些天的肉似的,人一闻到就想吐。
阿福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抽烟的事儿呢,就为了不被家里人嫌弃,也不再被外人用奇怪的眼神瞅。阿福一狠心,咬着牙就把抽了几十年的烟给戒掉了。
然而阿福戒了烟之后,不但没让情况好转,反倒变得更难闻了。
一到天热的时节,那股味儿,就连往昔最疼他的老婆都只得去分床睡。后来呢,阿福的哥哥回家看阿福,到弟弟家作客时,刚一进屋就被阿福给熏得跑到外头去了。
听说了弟弟阿福的事儿后,一直在外打工拼命的哥哥,直说阿福太傻了。
阿福他哥讲:“镇里那个小诊所根本查不出啥大问题,都跟你讲了好多回啦!快点收拾下,我领你去县里的大医院检查检查。”
实际上这事儿怪不到阿福头上,阿福没多少文化,从小到大就没出过那座山。他每天过的就是种地那样的日子。对那些说的城市,阿福一点儿都不稀罕,反倒还特别抵触。
早先阿福跟着他哥去城里干活,哪成想刚去没几天,就因为不适应那儿水土得病了。阿福觉着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可去了那个所谓的大医院一趟后,一连串花的那些钱,让阿福再也不想去城里过生活,也不想瞅见城里的医院了!
可现在哥哥的话让他心里犯嘀咕,阿福这才跟着哥哥去了县城医院。这回,阿福的家里人也下了决心,不论花多少钱,直接给阿福做个全面检查。
过了几天,检查结果出来了,阿福直接被吓得不行!
瞅着 X 光片上的呈现,大家都猛吸一口凉气。这辈子都很少见的稀奇事竟然让阿福他们给碰上了。你能想象到一个人的脑袋里竟然能藏着一把 10 公分长的匕首吗?
并且都过了这么久了,那当事人竟然还安然无恙地活着呢!
瞅着 X 光片里那把匕首,医生都惊呆了,赶忙就问阿福,这匕首咋进去的呀?但那时候的阿福脑袋直发懵,啥都想不起来了。
医生很郑重地说:“这种状况,咱还是头回遇见。不过你别害怕,那把刀看着挺唬人,可巧了,把你脑子里所有神经都给避开了,只要早点做手术,把这刀取出来就行。”
【危机重重的开颅手术】
“动手术?”
阿福猛地想起村子里杀猪那回事,刀捅到猪身上时猪还活着呢,可只要刀一拔出来,猪立刻就完了,何况,他这刀可是在他脑袋里呢。
光听到“手术”这俩字,阿福就吓得腿直发软,更别提做手术得花的那些钱了。阿福讲:“我才不做手术呢,就算不取出来,我不也能好好活着嘛!”
阿福他哥一听这话,气得牙直痒痒,直说他弟弟是个倔牛。这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想退缩,阿福他哥气恼地讲:“你不要命啦!你脑子里有把刀呢!知道不,是刀,可不是别的东西!”
阿福的老婆哭得稀里哗啦的,虽说家里没啥钱,可还是同意了医生的建议。他们求着医生,甭管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阿福救了就成。
医生大概知道了阿福家的情况,很同情地讲:“这病情可真是少见,风险挺高的,不过你们放心,要是做手术,我们肯定会给你们最大的优惠。”
阿福的家里人高兴坏了,然而回到家的阿福却在晓得消息后的第二天不见了。
一个马上要做手术的病人能跑到啥地方去嘛?
阿福的家里人着急坏了,就怕阿福犯糊涂,干点蠢事。他们顺着马路找了老半天,总算瞅见了坐在马路上哭的那个男的。
以前不晓得病因的阿福,天天疼都习以为常了,然而现在自打他晓得脑袋里有把匕首后,就觉着那匕首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把他给弄死。现在就连喘气,阿福都感觉疼得很。
阿福哆嗦着嘴唇讲:“我可不敢啊,他们要给我脑袋钻洞,稍微出点岔子我就完了!哥呀,不做手术也行呀,就像以前那样拿点消炎药呗,就算啥时候刀落下来了,起码我还能活一阵子呢!”
阿福他哥特别无奈地说:“你咋老瞎琢磨呢,都啥年月了,得信科学,信咱国家的大夫!要是连他们都没法救你,那还有谁能救你?做手术起码还有点希望,不做就只能等死。你晓得你身上那些怪味咋来的不?那就是伤口感染弄的,再这么拖着,你真就会死,还会死得很难看!”
虽说当下脑袋里那把刀暂且能卡在喉咙和头骨中间那地儿,可这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没个动静吧,那刀早晚得掉下来。经过家人一轮又一轮地劝说,阿福最后答应去做开颅手术。
2011 年 2 月 10 号,在玉溪市人民医院里头,各个地方来的脑科专家都聚到一块儿了。
阿福脑袋里的那把匕首在脑子里引发感染了,得赶快弄出来。但那匕首所在的地方太怪了,就连从外地来的那些医生头回看到那吓人的 X 光片时,都禁不住喊:“真是奇迹呀!”
刀锋冲着下和血管是平行的,下端藏在扁桃体后边,挺难瞅见的,不过对正常的空气交换没啥影响。
这匕首仿佛自己能瞅准似的,躲开了阿福脑子里的所有关键地方。经过反复查看后,医生们看到刀刃离颈外动脉最近的一处都有 3.5 毫米呢,所以手术能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但要是在手术的时候,万一出现啥意外情况,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2011 年 2 月 12 号的凌晨时分,阿福被送进了手术室里面。
还没开始手术呢,主刀医生早就提前在脑子里把这个手术的流程模拟了好多遍,他心里明白咋能在不伤到别的神经血管的时候,把粘在匕首上的那些神经组织给分开。
历经两个小时的努力,用最少的流血量,主刀医生很小心地把那藏在阿福脑袋里四年的匕首给夹了出来。
那是把双面开刃的匕首,主刀医生拿出来时,刀身锈得厉害,有厚厚的一层锈。
按道理说阿福的脑子应该会被狠狠感染,甚至很有可能得破伤风、败血症的呀!但阿福却跟这把刀安然无事地相处了这么多年,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医生讲,人体有自动保护的功能,阿福大脑里的纤维组织就在匕首周边自己形成了个跟刀鞘差不多的保护套,但那么大一个异物进到脑部确实也引发了好多感染。
他这些年出现的那些疼痛啊还有口腔异味之类的情况,实际上都是感染导致的,由于脑袋里的根源始终没去掉,阿福这感染就老是反复,差不多就没好过。
医生讲:“这些年老是吃药、打针、消炎,没想到正好把这些病症给碰巧控制在安全范围里了,只要那些消炎的药没按时吃,感染情况就会加重。”
如今匕首已然安全取出,阿福也没了生命危险,可这把匕首到底咋进的阿福脑袋里呢?医生之前就检查过阿福的脑袋,皮肤光溜的,一点疤的迹象都没找到!
那这匕首咋回事啊?
【造就一切的背后真相】
从匕首生锈的情况来看,医生估计,这匕首起码在阿福脑袋里有四年啦!
四年吗?
阿福猛地就记起老早之前的一档子事儿,阿福讲:“四年前,我碰到过一回打劫,可那会的我,没觉着有匕首扎进我脑袋里呀?”
医生问:“你受伤没啊?”
阿福认真琢磨了一下:“有。”
据阿福讲啊,那时候他刚买了一辆摩托,本来是想着去做拉客的那种买卖,挣点钱。
就在那天下午,有个二十来岁的陌生男的找到阿福,讲想去城里办事。当时阿福还挺高兴呢,结果拉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那男的竟突然让他停车!
还以为这男的有啥急事儿呢,阿福老老实实地把车速放慢了,可车都没停稳当呢,他就感觉脑袋被人狠狠捶了一下,这时候他才晓得自己怕是碰上歹徒了。
阿福担心那歹徒手里有家伙,把摩托车一扔就撒丫子跑了,后来那歹徒没撵他,倒是开着他刚买的摩托车溜了。
瞅着扬长而去的坏蛋,阿福心里那个气呀,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脸上都是黏不拉几的血。那时阿福还以为是那坏蛋打的呢,嘴里还嘟囔了一句:“手可真狠。”
阿福在镇里那诊所,耳朵缝了四针。那时候阿福还以为是歹徒给打的,想着回家好好调养下就成了,哪晓得就在这节骨眼上,歹徒手里的匕首竟然插进他脑袋里了!
可在他到镇上诊所瞧病的时候,阿福就只讲是跟人打架,好像耳朵受伤了,别的啥也没跟医生说,结果就让当时那诊所大夫错以为只是平常的打架斗殴那回事!
按照阿福所说的,医生还真就在阿福的耳眼里瞧见了一道两公分的疤。实际上最开始医生给阿福检查时,就看到有这个疤了,可这疤所处的位置跟阿福脑子里的那把匕首的位置差得老多了,所以就没在意。
谁能想到,进到阿福脑袋里的那把匕首,竟然真能躲开脑子里所有关键的地方,从耳朵那里往下滑,安然无恙地掉到别的地方去了!
对此,医生只得说道:“这也太巧了,巧得都不像真的,就算让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拿手去放,估计都放不到那么准确的地儿,只能讲这个病人真是太有福气啦!”
在医院留着观察的阿福,心里那股气怎么都顺不了。他被那匕首折腾了好些年,险些就没了命,可偷他摩托车的那个坏蛋却早就出来了。
搞清楚了事情的整个经过,阿福的家里人马上就跟当地警方说了他的状况,警察一方面惊讶人脑袋里能插着把刀还能活这么长时间,一方面觉得当年那起抢劫案判得太轻啦。
接着,当年那个年轻小伙儿在过了好些年后又被抓起来了。
对着警方的审问,这小伙子讲:“我那时候就挺奇怪的,手里的匕首咋就只剩个把儿了,当时我还回去找了老半天,可一直没找着,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我才晓得它去哪儿了。”
这小伙子咋都没想到,他那匕首竟然能断在阿福脑袋里。阿福呢也没料到,就因为这小伙子用力过猛,再加上匕首进去的角度很怪,就把当时那一瞬间的刺痛给忽略了!
虽说阿福碰到的事挺离奇的,不过好在脑子里那把刀能安全取出来了。
针对这个,阿福讲道:“碰到啥疑难问题,就得信科学,信医生,一个地方治不好,就别光在那一个地方死磕,也别信啥治病救人的土办法,那可都是坑人的东西。”
听说啊,这次做开颅手术,阿福家其实就花了五万块钱,剩下的那些都是玉溪医院自己搞的爱心募捐活动给阿福家弄来的。现在阿福可算从病痛里出来了,最后呢在他哥哥和家里人的劝下,走出了那个困住他老长时间的大山。
阿福跟着他哥去外地打工,没啥文化的他看到祖国医疗这么厉害后,可羡慕了,阿福盼着将来祖国能早点儿真正做到“人人都能看得起病,治得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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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是小云,配图也是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