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卫星地图上看,你会发现地球上分布着多处撒了“糖霜”又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褶皱。但如果把视角拉回地平线,你就会发现这些褶皱,每一处都是直戳天空的高山屋脊。
这些白色褶皱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登山者,但有些山峰至今仍未有人涉足,它们成为了“未登峰”。
对登山人来说,在未登峰的雪白山顶留下第一对脚印,是一种极大的诱惑,即使代价是成为小说《乞力马扎罗的雪》中那只最终和雪山融为一体的花豹。
▲山顶的脚印(照片由刘峻甫提供)
中国是未登峰天堂,不管藏东南还是川西,都有成片未登峰。温钧浩根据日本探险家中村保留下的资料,认为“藏东南地区海拔6000米以上的山峰多达303座,海拔5000-6000米之间的山峰数不胜数。在这300多座中,有登顶记录的山峰不超过10座。”1980年代中国民间登山逐渐崛起的同时,关于未登峰的故事正在加速涌现。
虽然无法说清人类为什么执着于在高山留下标记,但未登峰就像一个多面体,追逐它的过程总能折射出人类最珍贵的品质以及无穷的意义。关于这种意义,也许以下三位登山者的故事可以作答。
曾山:未登峰某种意义上是探索,也是领攀
提起曾山,中国户外圈很多人都会给出同一个形容词,“传奇”。这个名字甚至成为了中国民间登山史的一部分。
1970年出生的曾山,其实是一个美国“老外”。学生时期曾山对中国文化和汉语兴趣浓厚,为了学好汉语,大学期间他来到北京大学学习。不久后,曾山听说北大有一个叫山鹰社的登山社团,因为此前就有攀岩经验,他几乎不假思索加入了这个刚刚成立的组织。
从此曾山开始以山为窗口,对中国大地进行了长达几十年的探索。
曾山第一次随山鹰社爬上的是五台山,虽然当时物质条件匮乏,晚上同学们挤在一张炕上,空气里弥漫着臭味,但中国山民的热情淳朴,却让他念念不忘。
1991年夏天,曾山跟随山鹰社冲击自己的第一座雪山,新疆慕士塔格峰。事后曾山回忆,自己和同学都没有准备好攀爬如此高难度的雪山,“什么都错了,没死人就算一件好事。”
但这这次攀登仍成为他最快乐的登山记忆之一。他还记得在去乌鲁木齐的火车上看到的中国河山,在这趟车上曾山还学会了歌曲《社会主义好》。
结束在北大一年的学习后,曾山回到美国完成大学学业,毕业后他本想读研深造,但在最后时刻选择响应内心的召唤,回到中国。此后曾山逐渐走上职业登山道路,并汇入了日渐高涨的中国民间登山浪潮。
在中国这些年,曾山最大的乐趣之一是追逐未登峰。他攀登了四川境内多座5000-6000米的技术型山峰。半脊峰等现在热门的技术型山峰,首攀均由曾山和搭档马一桦完成。他标志性的登顶还包括2004年和马一桦等人登顶幺妹峰。而其中最具挑战的也许是四川央莫龙峰。
▲央莫龙登顶照
当时央莫龙被认为是四川最后未被登顶的最具难度的6000米级独立主峰。2008年,曾山结识了户外品牌凯乐石(KAILAS)创始人钟承湛。钟承湛向曾山提出,除了拍一些照片之外,不需要他回报任何东西。就这样曾山开始向他心心念念的央莫龙峰发起了长达三年的冲击。曾山的第一次攀登始于2009年,直到2011年第三次冲击,他终于和刘勇、苏荣钦,以及摄影师Tim Bolter共同登顶成功。
对曾山来说,登上未登峰不是一种征服或者打卡标记,这位登山家对站上未登峰的意义有自己独特的理解。
见过曾山的人形容他的性格简单、有朝气,“像孩子一样”。曾山曾提及自己读过科学杂志中的一篇文章,研究发现小动物中的某些个体,相较同辈中的其它个体更容易好奇,原因就是这些个体拥有一种基因——“好奇基因”。曾山身上也有“好奇基因”,而探索方式就是登山。“关于登山,我最热衷的就是我能够走出去探索别人从未到过的地方,我能摸到一块从没有人摸过的岩石,能踏上一片从来没有人踏过的冰块。而中国有许多这样的山,没准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多。”
2009年曾山第一次挑战央莫龙峰,进山前一天,山里的藏民认为登山队会带来厄运,在集体决策之后要求他们离开。团队只能选择另一条进山线路,经过当地寺庙时正值节庆,庙里的喇嘛邀请曾山一行一起庆祝,第二天喇嘛还向他们介绍了附近神山的名字和典故,曾山本以为喇嘛们也会因此反对,哪知喇嘛告诉曾山,山是神圣的,但不意味着不能攀登,并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希望能再次见到你们”。这件事让曾山得以窥见中国文化的复杂和多元,“登山不只是登山,最有趣的是路上遇到的人和事”。
因为热爱中国的大山,曾山开始希望让更多中国人能体会到登山的意义,他想为这里的人们开办一所登山学校,这和凯乐石创始人钟承湛想办一所中国最好的攀登学校的夙愿不谋而合。2012年,凯乐石和曾山一起,创立了成都领攀攀登学校。
转眼12年,年轮轮回,成都领攀攀登学校已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攀登运动推广机构,它除了积极利用各种渠道和平台向公众推广普及攀登知识外,还为中国培养了大批年轻的登山专业人才,为中国攀登运动注入新的活力,并参与和组织各种攀登活动和比赛,推动中国攀登运动的发展。
和领攀学校一起经历了一次次对未至之境的冲击后,曾山已经像岩钉一样嵌入了中国这片土地的褶皱:他见过被人类几乎赶尽杀绝的岩羊,见过雀儿山大本营成堆的垃圾……因此曾山认为登山者在探索过程中,也应肩负责任。“作为登山者,我们能够去到无人之境,而这样的优势也伴随着责任,我们有责任去保护那些纯净的地方。”这也成为领攀学校如今依旧在探索的、属于中国自己的攀登之路。
宋远成:未登峰是可能性
现在的宋远成已经是中国登山圈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但这位登山家却有一个他形容为“没有一点美好东西”的童年。
宋远成小时候是外公、外婆带大的留守儿童,在暴力的环境下长大。小学宋远成就开始离家出走,直到高二的一天,他带上自己的补课费,彻底逃离了四川泸州,从此开始长达十年的漂流。
宋远成做过很多工作,包括但不限于在纺织厂踩缝纫机、做纱线工、做塑料模特、在拉萨装裱画框、在乌鲁木齐的饭店做帮厨、在成都中石化食堂做面点……具体做过多少份工作连他自己都记不住了。大多数时候,宋远成都在中国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
2017年,喜欢摇滚的宋远成因为听说成都一位摇滚乐大佬在四姑娘山脚下开了一家酒吧,来到了四姑娘山。在青旅他遇见了一位要爬四姑娘山的游客,两人相约一起爬二峰。当时宋远成对登山一无所知,上山的装备是牛仔裤和工装靴。
一月的四姑娘山极冷,同时登山的人基本都放弃了,但穿着牛仔裤的宋远成坚持到了最后,登顶前他抬头看到了二峰峰顶和更宏伟的幺妹主峰,这种极致的体验在情感上击溃了他,宋远成突然在山上哭了起来。
至今宋远成的右小腿上仍有一座山峰图形的文身,那是四姑娘山的主峰幺妹峰。四姑娘山之旅成了宋远成的救命稻草:“攀登对我来说是有真正意义的。我甚至觉得,以后不再攀登,我觉得我活着没啥意义……在我的人生里面,它是一根救命稻草,刚好我抓住了它。”
登山的种子就此在宋远成的心里种下。他把工作换成了送外卖,因为时间自由方便登山。他在登山的时候发现自己恐高,又找了一份安装空调的工作,经常在二三十层楼体外安装外挂机,这让他逐渐克服对高度的恐惧。
在完成几次简单的登山后,宋远成有点“飘”,希望冲击高海拔山峰。2018年10月,他奔赴西藏7206米的宁金抗沙峰。但很快遭遇严重高反,血氧低到20,只能下撤。就在下撤的路上,他得知一名登山者刚刚滑坠遇难。这次经历给宋远成上了一课,他知道要登上更高的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
2019年,宋远成在四姑娘山附近的阿里本青年旅舍打工,在这里他遇见了恩师刘洋。刘洋当时已经是国内登山圈的大神,得知他开班授课后,2020年,宋远成成为刘洋的第四期学员。
宋远成并不是学员中最显眼的那个,天赋也不算高。但刘洋发现只要提到关于登山的事情,这个学员就会“两眼放光”。
在双桥沟攀冰培训的期间,有一座山引起了宋远成注意,层层沉积的矿物质和剧烈的地质活动将其挤压出了奇特的线条,线条的一端叫五色山,线条的另一端叫彩虹峰。宋远成进步飞快,他开始不断试探自己的极限,彩虹峰就是极好的试金石。过去十几年,包括师父刘洋在内的众多国内攀登高手尝试冲击这座山峰,但均未登顶——海拔5420米的彩虹峰还是一座未登峰。
2020年,宋远成揣着一份遗书,独自攀登彩虹峰。7月,积雪后的山体崎岖破碎,落石不断,宋远成每一步都要十分专注,六、七十度的大岩壁和脚下的悬崖丝毫不给他犯错空间。攀爬完岩壁,他走上了冰雪覆盖的刃脊,刃脊过后,顶峰下面的最后一段又是陡峭的岩壁。有惊无险,最终登顶,这条攀爬线路的名字宋远成早已想好——“致敬刘洋”。
▲宋远成在白海子攀登前的准备
这是宋远成个人登山履历中浓重的一笔,突破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近几年,宋远成的突破越来越多。最近的成就是2022年8月和师傅刘洋一起,耗时五天四夜,在小五色山系连续完成白海子南卫峰首登、白海子主峰新路线、白海子北卫峰首登之余,还实现了合计约3.5公里长的山脊纵走,完成了中国第一个有分量的高海拔技术地形的山脊纵走路线。事后,刘洋形容这次攀登令人“酣畅、释然”,也令人“慌乱、惊恐、颤抖”。在攀爬的第五日,刘洋和宋远成的双眼一度失去视力,“看到很多小星星,还五颜六色的”,但未登峰的召唤让他们不能放弃。行业评价这次攀登“不仅是2022年中国攀登的一个重要时刻,也是中国阿式攀登历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从前期的考察,研究攀登报告,设计线路,准备工作到最后的攀登,这一系列努力换来最后一刻的登顶,那种满足感真的太强烈了。”他这样说。
宋远成热爱追逐未登峰,在新线路和未登峰中,他会选择未登峰;在有人尝试过和无人尝试过的未登峰中,他依然会选择无人尝试过的未登峰。
登山带给宋远成无尽的可能,他的命运已经被登山彻底改变,但他仍然在寻找下一座未登峰。他不能不登山,因为山顶指向了那个唯一的意义。“之前我就感觉浑浑噩噩额,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发现攀登之后……就是那种,找到自己真正活着的那种感觉。”
刘峻甫:未登峰是一步一步来
虽然已经成为了国内新生代登山运动员中的佼佼者,但是刘峻甫仍然做着高山向导的工作,为初学者开路,耐心地和乱糟糟的绳子打交道,深藏功与名。
刘峻甫的扎实稳健已经成为他的个人标签,他也是这样一步一步靠近大山的。
刘峻甫在高中的时候并不是典型意义上的好学生,但他发现自己跑步似乎比别人快一点,进入了田径队练习800米。田径训练简单枯燥,但是刘峻甫还是耐着性子练了两年,最后这种坚持帮他考上了四川旅游学院。
大学期间刘峻甫发掘了自己的耐力运动天赋,跑5公里、10公里他并无优势,但如果是马拉松这样的距离,他就进入了统治区。刘峻甫还参加了学校的定向越野队,队里的老师非常喜欢这个有悟性的孩子,认为他是个难得的登山人才,于是亲自带着他敲响了曾山办公室的门。
刘峻甫就这样进入了曾山创立的成都领攀学校实习,从此走上登山这条路。但攀岩学校的老师认为,刘峻甫的天赋谈不上突出,刚开始他的进步确实不算快,要达到同学的水平他总需要更多的时间。但在课堂上,他是听得最认真的学员之一,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会拿起冰镐,反复练习技术点,“别人练两次我就练五次、十次”。下班后刘峻甫的“放松”是去岩馆攀岩,外加跑步,对他来说每天跑1个半小时是常事。
刘峻甫就这样用“积跬步”的方式向目标趋近。一点一滴的积累两三个冰季后,刘峻甫的攀冰能力已经达到了WI6+,完成了龙壁、天堂阶梯等高难度路线,这在新人中十分少见,他也逐渐成了圈内人口中的“小刘”。
幺妹峰成了小刘的阶段性结业考试。这座山峰被誉为“蜀山皇后”,有岩石、冰壁、冰岩混合,技术含量极高,攀登难度极大。
小刘决心一步一步来。他和搭档阿楚在攀登前半年就开始了准备,首先是体能准备,幺妹峰的技术攀登路线长达1200米,这一距离足以让任何轻视它的人尝苦头,为此小刘和搭档增加了训练量,每周慢跑两到三次,穿插进行攀岩训练。
在此之外还需要准备头脑。在攀登幺妹之前,刘峻甫和阿楚看了几十遍周鹏和严冬冬撰写的攀登报告以及前人攀登的视频,甚至收集了目标山峰各个角度、各个季节的照片,以拼出山峰的全貌。准备期间,刘峻甫仍要带队登山,他便把所有资料都下载到了手机里,空闲时反复研究每一个细节,不断进行沙盘推演,甚至精确到一块石头应该怎么爬。在正式攀登前,小刘还把羊满台峰当作了最后的模拟考试,不仅登顶还开辟了新线路。
搭档俩的准备如此周全,在迈出登向幺妹峰的第一步之前,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以至于在2021年12月开始的正式攀登过程显得颇为波澜不惊。最终刘峻甫的一声怒吼宣告两人由“自由之魂”线路登顶幺妹峰。
一战成名之后,2022年小刘又相继完成了小贡嘎北壁新路线“Russian Style”,小贡嘎北侧的鹊巴峰新路线。当年10月30日,刘峻甫和阿楚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登顶嘉子峰,新线路命名为“审判”。神奇的是,在攀登途中两人不慎丢失了一只冰爪,只能两人共用三只冰爪,这时他们做出了继续攀登的决定,这是充分准备带来的底气。事后这次攀登入围了国际登山奖项金冰镐奖提名,被行业称为一次“世界级的攀登”。
现在,小刘仍在开辟新线路,挑战未登峰。并不是每次挑战都能如愿,有时是因为连续几天的坏天气,有时是因为身体不适,但不管原因如何,小刘下撤时很少沮丧,因为他知道机会总是有的。刘峻甫认为支撑他在登山之路上走到现在,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耐心。“登山不能太冒进,你需要慢慢地成长,耐心地学习,耐心地等待机会。登山是一辈子的事,要去享受它。”
这就是小刘的未登峰哲学——山就在那里,一步一步来总能到达。
当未登峰成为一种精神
从1960年5月25日中国人首次登上珠穆朗玛峰至今,珠峰和高海拔登山已经渐渐被更多人熟知,它不再只是一项看似极端危险且不被人理解的运动,而开始有了更深厚的民间基础,也有了更多民间力量的加入。
1960年3月,中国人向珠峰发起了冲击。登山队决定在正式突击峰顶前,先进行三次适应性行军,但是由于训练方法不够科学,且国内高山装备匮乏,只能从瑞士采购连拉链只有半截的鸭绒夹层登山服,最终导致全队有34人被不同程度冻伤。
然而,当时间转至2020年,为纪念中国人首登珠峰60周年,中国登山队再次来到珠峰脚下时,队员穿着的装备几乎已经完全实现了国产化——现在的民族户外品牌凯乐石已经突破了关键技术,作为全球三大全系攀登品牌之一、 亚洲唯一拥有攀登器械的全系品牌,它们足以为中国登山队和中国登山者提供硬核的装备保障。
随着中国登山运动与户外装备产业的发展,当许多名山大川陆续被征服,“未登峰”的概念开始进入更多攀登者的视野,如果说探寻未知是一种驱动人类前行的力量,那么对“未登峰”的挑战正是激发了这样一种本能。
值得注意的是,登山在全球发展至今,世界各大洲剩下的未登峰已经所剩无几,除了南极,另外一处仍有诸多可开探的未知之地的地区,就属拥有丰富山峰资源的中国了。全球许多攀登者对此跃跃欲试,而对中国的登山者来说,这更是一件大幸事。
作为中国登山运动的重要参与者,早在2006年凯乐石品牌就已经发起了“中国未登峰计划”,对从来没被攀登过的或者从来没有被登顶的山峰进行侦察、攀登等一系列活动,那时真正能理解这个概念的人还寥寥无几,但如今回看,它无疑为推动中国登山及探险运动文化的发展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一年康华、王志明、王滨在玉龙雪山进行了第一次凯乐石未登峰计划探险出征。自此开始,未登峰计划创造了中国登山众多的“第一次”:2006年1月,刘喜男、谢卫成、刘德超攀登昆明西山大岩壁线路,顺利登顶,并取名为“鲤鱼跳龙门”,开辟了国内第一条真正意义的大岩壁攀登线路;2017年,高俊、刘峻甫、Jon完成了国人的雀儿山东顶首登;同年,林才喜、李加学、周参、李子珑、杨丽在10月6日15点58分登顶嘎哇嘎普峰,实现了人类首登记录……
将近20年前种下的种子,如今逐渐开花结果。经过数十年的攀登,目前“凯乐石未登峰计划”已积累开发超过50座山峰及路线,但相比中国的地理资源而言,这又可谓沧海一粟。如果将未登峰计划比作登山,此刻可能还只是早期阶段。更多的先行者们仍在不断拓展新的路线,为攀登爱好者提供更宝贵的攀登资源。
在此过程中,一直秉持“致力推动登山及探险运动发展”品牌使命的凯乐石,不仅仅为运动员及专业爱好者提供高性能户外装备,还为他们的攀登事业提供赞助与支持。
从一家品牌而言,启动和资助“中国未登峰计划”这样跨度极长且回报不可知的项目,实际上需要颇多勇气。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样的属性又使其最为契合登山这项运动。
许多外人往往只看到登顶那一刻的辉煌和闪光,但却难以预料和感受到此前的数次尝试有多么的道阻且长,在这种极限运动中,风险永远高于机会,但就像登山人所共有的精神动力一样,路总得有人去趟。但正是由于这些不可避免的风险,无论结果如何,这对于加深凯乐石在攀登者心目种的勇于探索不畏挑战的形象和树立行业地位,都会有长期的促进作用。
对于体育产业而言,一家运动装备品牌不仅拓宽了登山运动的边界,其实也为当下产业提供了一个增长的视角,在竞争激烈的中国市场,卷存量不得不为,但同样面对这个广阔天地,还有很多独特的增量市场等待我们去开发。一方面,中国登山运动还能开辟出更多让世界惊叹的线路,另一方面,登山正在深入到更多大众的运动生活中,在不同地区它又与地域特色、民族传统关系紧密,未登峰计划的推动,不止于传播登山文化,也能为更多相关地区的旅游发展提供助力,这也是当下体育与文旅结合的一个巧妙方式。
如果回到实用层面,对于凯乐石来说,未登峰计划还能为这家装备品牌带来宝贵数据和经验积累。通过对更多山峰的开探,凯乐石能够了解到更多元甚至以前少有的户外运动需求,以优化和升级自身产品,提供专业和安全方面的创新和改进。
“以山之名,只为攀登”,这句话不止是对自身品牌精神的诠释,也唯有此,凯乐石才能将自己真正融入到中国登山运动的发展历程中——一起探索,发现可能,也才能迎来最后的一起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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