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为了真千金抛弃我,却在大婚当天囚禁我

伏天故事会 2024-05-29 15:50:29

我本是当朝宰相最宠爱的千金。

却因爹爹的白月光回京,带来当初产婆一句意外,我和娘亲被爹爹赶去乡下。

娘亲怨我,不懂争宠。

爹爹恨我,占据了千金的位置。

追了多年的太子哥哥更是视我如敝屣。

后来,他们却都来问我,跟他们回家好不好。

我拿着手中的蜜薯,茫然地问身边的丫鬟:

「他们是谁呀?」

1.

相府的马车赶到乡下的时候,娘亲已经去世三天了。

我收拾好自己所有的行囊,也不过堪堪一个包袱。

兄长看见我破破烂烂的衣裳,目中尽是鄙弃。

「回府何必装得这么可怜,当初你临行前,可拿走了不少金银细软。不过区区三年,竟穿得这么破烂,让世人如何看我相府。」

「茵茵好不容易回来,你都夺走了她十五年风光了,连回府还要抢风头?」

我看着这个曾经最亲熟的兄长,十五年光阴,他竟是这么看我的。

不由得内心苦笑,若是以往,我定会揶揄着与他打闹一番。

可现在,我没有身份继续了。

我捏紧自己泛皱的衣角,轻轻应了声:

「下次不会了。」

马车临到府前拐了个弯,他让马夫去成品衣铺里给我买了件新衣裳。

大大的,不合身。

换完衣服后,马车却没有直行向相府走,而是带我去了赏花宴。

2.

林晁把我扔在去往公主府的半道上,让我自己进门。

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笨拙的走到侍卫那里。

可我蜡黄的肤色,面如枯骨的脸颊,根本不似能拿到请柬前来的贵客。

侍卫把我拦下了,骂我刁民,说我再前进半步就要不客气了。

可我不敢走,我怕林晁再把我扔到乡下。

我试图与侍卫讲理,可他却仰头大笑,说相府千金早就进去与长公主赏花了,说着说着便叫来了更多人,试图把我带走。

门口的喧闹,引来了正要离宴的太子。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仓皇地想逃。

我自幼就喜欢粘着太子顾景琛,后来长大了,更是非他不嫁。

满京城都流传着相府千金对太子殿下死缠烂打、穷追不舍的故事。

偏生顾景琛喜静,讨厌那些为了太子妃的位置疯狂献殷勤的人。

可我当初不知道,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喜欢他就想和他在一起。

三年过去了,他周身气质更有帝王风范,只那一眼,我便匆忙低下头。

不敢,也不敢想。

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我不自在地挪了挪长长的衣摆,试图遮住,林帆忘记给我换的鞋子。

围绕在太子身边的那群人里,有人眼尖,把我认了出来。

「这不是那个,毁了所有女肖图,非要殿下等他的相府千金吗?」

「别胡说,她可不是相府千金,千金在和长公主赏花呢,这等丑陋之人,怎配与殿下做亲。」

听到这,我连忙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万福金安,民女眼拙,未能第一时间将您认出。民女有罪。」

他身边的人向来会替他讲出他不能讲的话。

刚刚,是在点我,一介庶民,没能行礼,以下犯上了。

我向他们一一行礼,只听得顾景琛说了一句粗鄙,便走了。

远处的林帆看见顾景琛一行人对我的嘲讽后,也跟着离开了,留下一侍从,在原地逗留。

他想看我出丑,轻而易举。

他们都走后,我没起,就那么跪着,林帆没说我什么时候能走,我不敢动。

直到林茵出来后看见我,惊呼了一声,吸引来其他小姐们的注意后,慢慢扶起我。

我的双腿跪的久了,有些麻木。

一边踉跄着后退叩谢,一边给各位小姐问安。

林茵与我客套了几句,便和那群小姐们又聊去了。

偶尔听得几个「破烂」、「恶心」的字词冒出。

但那都与我无关了。

看着留下的侍从也走了,我知道,我可以回府了。

长公主府与相府离得小远。

但我那三年经常走山路,已经习惯了。

可腊月的京城已经些许冷了,我只好裹紧这衣服,拖着一瘸一拐的脚走回相府。

到府前,天已经黑了。

我敲了敲紧闭的相府大门,没人回应我。

找到以前跟着大黄刨出的狗洞,也已经被堵了。

我只好缩在角落里,试图让自己更暖和点。

3.

三年前,那个父亲爱了一辈子的女人,谢知意,回来了。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叫谢茵。

她说,当初是娘亲要害死她和她腹中孩子,她才抛下爹爹逃走的。

现在,她不怕了,便回来了。

娘亲听闻,开始癫狂地指责谢知意,而后,突然晕了过去。

娘亲病了,大夫说,是疯病。

爹爹没等娘亲醒来的解释,他听信了谢知意的一面之词。

爹爹赶走了娘亲。

他本想留下我,可谢茵却因我“意外”落水。

所有人都认为我是怀恨在心。

谢知意更是在这时找出一名产婆,她说娘亲的孩子早已早夭,我只不过是抱养来的孩童。

早已癫狂的娘亲,什么都解释不了。

于是,我和娘亲一起被送走了,离开的时候,身上的钱财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林帆说的金银细软,我们一点也没能带走。

谢茵也在这时更名入族谱,换名林茵。

4.

府里再没有给过银两。

迫于生计,我出去给别人洗衣来换点足够吃食的钱财。

无数个被人唾弃、打骂的日子我都忍了下来。

我也想过跑到京中求顾景琛帮帮我,求兄长救救我。

可是一去京城要好几天,娘亲受不了长途跋涉,我想了想,便忍下来了。

娘亲还是很爱我的,从小,我就比兄长过得好,吃穿用度,永远是京城一等一的好。

就算不是她的孩子,我也要好好养她。

娘亲犯病时,会骂我,她骂我不中用,不能拿下太子的心,不能得到爹爹的爱。

说我和她一样,是个眼不瞎但心瞎的废物。

清醒时,看见自己施加在我脸上的红掌印,又会哭着对我道歉。

后来,娘亲不骂了,她常常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天。

我出门时,她坐在那里看我,我回来时,坐在那里等我。

月初那天,她笑着给我煮了薏米羹,让我吃完再出门。

我以为娘亲疯病好了,结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发冰了。

那天,乡下庄子下了今年的初雪,带走了我的娘亲。

那天,夜里有人闯进了家中,只剩我的呼救。

5.

从来没有人会来救你,那晚,我想通了很多。

我用仅存的那一点积蓄,让人帮我给相府送去了封信。

我知道他们想看什么,想看我求饶,想看我认错。

可我有什么错呢,当初年少,更被宠了十余年,怎会认下那些不是我做的事。

可那晚,让我害怕了,我一个人,在这荒凉的庄子,会引来更多豺狼虎豹。

这次,我能翻身,那下次呢,我不敢想了。

我一笔一划写下认错的字词,一点一滴写出自己的诚恳。

相府的马车来得很快,我埋完那晚闯进家中的人不久,他们就到了。

所以,娘亲你看,如果他们想来看我们,还是很简单的。

半夜风雪加大,华而不实的衣裳不抗冻,我身上的冻疮越发的痒了起来。

睡梦中控制不住地去挠,直到感觉破溃处不再发痒,才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叫醒我的是连声惊叫的小厮。

我这才发现,地上,是我昨晚挠出的血迹与雪堆交织在了一起。

雪厚了,便显得血更多了。

府中丫鬟连连把我带入大堂,饿了半天又失了那么多血后,她们一松手,我便跪在了地上。

爹爹见我,第一句却是责备我没问安,失了礼数,第二句便是问我知错了吗。

我死死按住自己要发昏的脑子,强撑着起来先扣安再回答。

「女儿知错了。」

见我自称女儿,他也没有反对后,我终于松了口气。

林帆却适时跳了出来。

「一回来就弄出这副样子,明明已经穿了最时兴的衣裳了,还要弄出这番作态,搞得亏待你了似的。」

「不是的兄长,是我,是我没能早些回来,误了回府的时间,是我的问题。」

我怕,怕爹爹知道我给别人洗衣后不要我,这会坏了相府的名声。

爹爹大抵是觉得吵了,挥了挥手,便让我们自己散了。

我已经没有自己的院子了,现在,那里是林茵的地盘。

领路的嬷嬷带我去了一个杂间。

肮脏、混乱。

但大脑发胀,我顾不及周围的环境,看见草垫便躺了上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

晕晕乎乎地感觉有人靠近。

我连忙大叫,「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林欣你莫不成感染了疯病,在这发什么疯!」

林帆的怒吼让我瞬间清醒,而后开始狂吐。

他急急往后退,嫌恶地骂了我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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