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部队的那段青春岁月——我的搭档老李遗憾地离开了部队

步兵哥笔记 2024-04-18 08:25:25

1990年年底,上级任命我为一营一连代理连长。在二营五连任副连长不到两年的我,当听说要到全团的唯一一个红军连队任连长时,心情无比激动。组织上提拔自己,跨营安排到一连当连长,应该说,这是组织对我的信任、重用,也是激励和考验。

初到一连任连长时,团里决定连队为施工生产连队,非全训连队,心中虽然有点失落,但我心中还是暗暗打算,坚决完成上级赋予的任务,把连队带好,绝不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一连指导员老李,个子不高,看着弱弱的,来自陕西黄土高坡,年长我几岁,早我几年入伍,曾在三连担任过指导员,是在三连平调到一连任指导员的,是个老指导员了,人老实本分,踏实能干,担任指导员已经三四年了,已是上尉军衔,我们过去认识,但不很熟悉。

初到连队任连长,确实也没有经验。搭档指导员老李大哥虽说年龄比我大,资历比我老,但事事让着我,包容我。军事训练管理方面的事基本上都是我说了算,战士探亲、调配骨干以及入党等涉及官兵利益的事,老李大哥都和我协商沟通解决,从来不独断专行,我由于刚刚担任连长,急功近利,管理方式方法有时有点简单粗暴,当我和战士发生矛盾时,他总是做战士的思想工作,化解矛盾,而不是袖手旁观看笑话。

在连队工作,我和指导员老李彼此信任、相帮相衬,很团结和舒心,连队的战士们对我俩也很尊重,全连干战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有问题一起分析、有困难一起克服,齐心协力投入到连队的各项工作中,连队工作日新月异。

92年初,团里来了新政委,上级任命在连里下放的某某某担任了连队的副连长,连队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某某某,和我同年入伍,都算84年的兵,他晚我一年军校毕业,都是一个学校的校友。他个子比较高,身体健壮,长得白白净净,写的一手好字,听说当过连队文书或营部书记。军校毕业后,在基层连队当了不长时间的排长就调到了团机关工作,担任过副连职参谋,91年秋,由于犯了错误,下放到了我们连队。

某某某情商比较高,过去见面就爱打招呼,现在放到连队更是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连长的叫着,他住在班里,也应在班里吃饭,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安排他吃饭时在连部桌上吃。他表面上对我也很尊敬,显得也卑微。某某某在三连任排长时,老李任过他的指导员,对他有所了解,但老李从没有嫌弃过他,并和我说:“老张,小某他虽说犯了错误,但仍是我们部队大家庭的一员,既然团里把他放到我们连,交给我们,我们就要关心帮助他,接照上级要求管理好教育好他。”说实话,把一个副连职干部放在连队的班里,我们作为连队主官对他也是没有太好的管理办法

可他当了副连长后就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刚刚当上副连长就私下里对我说:“连长,你就是我们连队的老大,我当副连长,只要我们俩个联起手来,就能架空指导员。”我心里话,刚当几天副连长呀,就搞团团伙伙,更何况指导员老李还比我们年龄大,资历老,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随着时间推移,某某某的缺点就暴露的更多了,经常让炊事班给他买些方便面和奶粉。有一次我开饭前去炊事班转了转,无意间发现了这些问题。我问炊事班的班长和战士,这些东西是咋回事?炊事班长红着脸哆嗦着说:“这是副连长让买的!”我说:“谁让买的也不行,多吃多占,这是犯罪!”拿起来就扔到了灶膛里,吓得战士们目瞪口呆,从那以后我和某某某就有了隔阂。

1993年春天,按照上级安排,我带领连队部分战士到师部靶场进行夜间轻武器实弹射击,为便于训练,就住在了靶场附近的北营房。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我和战士们白天训练,晚上进行实弹射击,连队的战士们射击技能提高很快,我心里很是高兴。

哪曾想就几天的时间,连队发生了意想不到问题。回到连队,武器装备刚刚擦拭入库,还没来得及洗把脸,指导员老李就气呼呼地找到我说:“连长,你这几天不在,某副连长就自做主张把炊事班的人员进行了调整。”我一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嘴里说到:“简直是无法无天!通讯员,马上通知副连长到指导员的办公室来!”

通讯员很快通知了副连长。某某某看似满不在乎一摇三晃的来到了指导员的办公室。我盯着他极不自然的眼神说:“听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把炊事班的人员进行了调整,是真的吗?”他脸红且心虚的解释说:“为了连队更好地做好饭菜,我找指导员要求开支委会,研究炊事班人员调整的事,可他不支持我的工作,推脱说,连长就离开几天,也没有走远,等他回来召开会议再调整也不迟,我一着急,就进行了人员调整,我这也是为了连队工作啊!”我说:“某副连长,连长指导员是连队的主官,你没有权利擅自调整,你的做法确实欠妥当,就算是因工作需要,确实需要调整人员,也应当得到连长指导员的批准。这么着,你调整的人员今天必须搬回原来所在的战斗班排,等时机成熟,支委会研究确定后再作调整。”

他那时可能早就知道了我马上就要调离连队,他说:“缓几天在搬回班排不行吗?”我强硬的说到:“只要我在这个连队当一天连长,我就要为这个连队负责一天!”得到我拒绝的答复后,他撕破脸皮气急败坏的说:“你俩穿一条裤子!”说完气冲冲的摔门而去,那晚,他房间的灯亮了整整一宿.......

在离开一连前夕,当时连队的副连长某某某就在连队经常散布说我高升了,调到团里作训股当股长去了。弄的战士们人心惶惶,连队工作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不久小道消息变为现实,93年8月,我由一连平调七连任连长。

我离开一连后,某某某就接替我晋升为一连连长,由于我和他三观不合,离开一连后,在他担任连长期间,我就再也没有踏进一连的大门半步。再次踏进一连时,已是一年多以后,也就是94年10月,是接受上级领导的谈话。我曾引以为豪的连队早已是物是人非,我的老搭档老李大哥也已免职离开了连队。年底,处理转业,老李带着无比的眷恋和不甘,遗憾地离开了他付出了青春热血深爱着的部队。

全团干部战士都说,要是张连长不离开一连多好,那样的话,已任指导员5年多的李指导员早就提副营了,亦不会发生那样影响极坏的事情了,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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