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6月9日上午11时许,火辣辣的太阳将公路上铺的沥青烤得发烫,仙桃市敦厚乡(2001年3月,敦厚乡、大福镇与原长埫口镇合并为长埫口镇)崔李村四组的老农胡国华在一条灌溉渠与“318”国道交叉的剅闸处用“赶筝子”(江汉平原的一种捕鱼工具)捕鱼时,忽然发现到闸里有两个鼓鼓的塑料袋子沉在水里。
此处紧靠公路,来往货车甚多,以往很多村民都曾在公路旁、水沟中捡到一些从车上掉落下来的值钱东西。胡老汉心想,这个鼓鼓的袋子该不是车上掉下来的货吧!今天鱼虽捕的不多,可能运气来了,要发一笔小财。当他上去将两个袋子抓到手时,一股腥臭扑鼻而来,可他没有放手,而是顺势将这两个鼓鼓的袋子拉起来甩在公路边,解开袋口绳一看:里面竟是光身的尸块,一个袋里装着上半身,一个袋里装着下半身,从外形来看,是个成年女人的尸体。
胡老汉大惊失色,一路小跑到敦厚派出所报了案。
市公安局副局长陈江发、杨德润闻讯即带王祥远等侦查员快速赶到现场。
由于天气炎热,尸体高度腐败,散发出一股恶臭,法医只好在路边对尸体进行解剖。侦查员们和当地乡村两级干部一道,一边劝离围观的群众,一边维持交通秩序。
尸检是分析尸源的一个重要步骤,也是分析案情的基础。尸检结论很快出来了:死者为女性,身高1.63米左右,中短头发,体态偏胖,有生产经历,分析其年龄在40岁左右,系被人掐死后用刀从腰部分尸两截的。
死者身高、发型、体貌特征和年龄等有个基本轮廓了,这就为查找尸源提供了条件。在案情未明朗前,侦查专班决定从四个方向着手侦查:
一是迅速在现场附近的崔李村、三愿村和敦厚集镇及周围村组查找失踪的40岁左右的女性;
二是在尸体所在到闸口处的南北两侧打坝,用抽水机抽干其中的水,仔细勘查,以图发现与此案有关的痕迹物证,为破案提供条件;
三是访问附近村民及过往司乘人员,是否发现过有人在现场丢过塑料袋子,或是否有人在现场逗留过;
四是对崔李村、三愿村、敦厚集镇及附近村组进行调查访问,发现可疑的人或事,从中发现案件线索。
很快,水坝打好了,抽水机抬来了。经过个把小时的抽排,闸口处的水就排完了。
侦查员们到闸中仔细勘查搜索,但没发现任何可疑物品。看来从抛尸现场获取其它物证的愿望落空了。
侦查员们在走访三愿村四组村民时,一中年男性村民反映:本组妇女付桃英失踪几天了,他的丈夫非常着急,乡亲们及她家的亲友到处找都找不到人,被害的这个女人该不是付桃英吧?
付桃英,三愿村四组人,44岁,身高、头发式样及体态与女尸比较相似。
侦查员叫村民迅速找来付的丈夫李炳林,要他说出妻子身上的特征。李说:妻子身上有两个特征比较明显,一是左胸下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黑痣,二是左手大拇指有一个痕迹,是她用刀切菜不小心切破手指留下的。
这两个特征的确好辨认,当侦查员将李炳林带到尸体旁时,他很快发现了女尸左胸下的一颗黑痣。
“这个痣我熟悉,她就是我的妻子。”说完此话,李炳林眼泪汪汪,一时竟休克过去。侦查员迅速将他抬到路旁树阴下,用凉水灌入他口中,终于使他慢慢恢复了神志。
尸源找着了。那么,付桃英为什么被人杀害呢?她又是何时何地被何人所杀呢?
要解开这团谜,必须要调查付桃英及家庭的情况,了解付桃英失踪的具体时间及失踪前的情况。
经查,付桃英娘家在胡场,曾与前夫生育一子,后改嫁给三愿村四组李炳林后,尚未生育。其身体健壮,比较泼辣,爱开玩笑,与人相处较好,生活作风上没发现么问题。
她的丈夫李炳林,45岁,人比较本分,以务农为业,夫妻关系较好,没发现有什么矛盾。他家在经济上虽不宽裕,但不欠人家的债,也没有什么经济纠纷。
在调查付桃英失踪的时间时,李炳林反映:付6月3日中午在家与他一道吃过中饭就外出了,像是往村东头走了。她当时穿的是一件短袖衬衣,一条长裤子,脚上趿一双凉拖鞋。
“她是因什么事外出的呢?”侦查员仔细询问李炳林。
“没有什么事,我们家当天及前段时间都没得什么事要出去找别人,估计她是随便出去转一转。”李炳林认真回忆道。
付桃英6月3日中午吃午饭离家出去,同组村民中有没有人看见她呢?
在调查访问中,村民们都说没看见,也许是天太热大家都缩在屋里没注意。
看来,付桃英的外出成了个难解之谜。
按常理,一个有家有室的中年妇女,趿着拖鞋外出,没有很急和很特别的事,一般是不会走远的。而且她的尸体就在离家不到两里路的地方。因此分析本村及附近的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经查,付桃英生前生活作风正派,没有坏名声,没发现她与别的男人有什么关系。因此分析情杀的可能性不大。
她外出时身上未带一分钱,财杀似无可能。
她与丈夫为人都比较好,没与人积怨结仇,也无经济上的纠葛,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剩下的见色杀人和激情杀人就有可能了。
按侦查专班意见,三愿村村干部将本村16岁至50岁的男子的姓名造了花名册,以便侦查员们好调查。
9日下午6时许,王祥远这名老刑侦在走访三愿村一户人家时,见一太婆正在屋里忙,便问太婆对付桃英之死有什么看法。太婆说,她死的这么惨,不晓得是谁下的手。此时,在屋后的一年轻媳妇将眼睛向老王瞅了瞅。老王问她,你年纪轻,记性好,与付桃英又很熟,能不能向我们提供点情况呢?
沉默片刻后,她显出欲言又止的样子。
细心的老王请她到屋外的树荫下坐坐,打消她的思想顾虑,开导她向公安民警说实话,并指出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公民的义务,公安机关一定会为提供破案线索的人保密。
这位媳妇低下头,娓娓道出了一段话:“付桃英突然失踪,现在又发现了她的尸体,是被人分割的,这个凶手太凶残了。依我看,村里除一人外,别人是下不了这手的。”
“哪一个人?”老王追问道。
“陈友发这个人凶残,他有杀人之心。原来他曾在本村一麦田侵犯过一名未婚女青年,坐了几年牢,从牢里出来后,又找不到姑娘。”年轻媳妇提供的情况无疑是条极为重要的线索。
经查,陈友发31岁,家住三愿村2组,独身寡居,1979年因强奸罪被判刑6年,释放回来后一直没娶老婆。现在何处谋生还不知晓。侦查员来到他家门前时,门上挂着一把锁,附近村民都说他家大门老挂着一把锁,不见人影。
侦查员们折转身来,又找到那位年轻媳妇,问她是否知道陈友发的下落。她回答说可能在周帮砖瓦厂做活。在访问村干部时,村干部说陈友发这个人长期在外,在登记名册时,我们把他漏登了。他现在好像在长埫口何坝砖瓦厂做活。
此时,已是晚上9点钟了。侦查员们分析:陈友发有强奸犯罪前科,独身寡居,且与死者家较近,有作案基础和条件,应上升为重大嫌疑人。陈家现无人照守,是进行秘密搜查的好时机,如果是他作案,在其家可能会发现痕迹物证,不是他作案,再找他正面调查不迟。
陈友发的房子是一栋两间的平瓦房,西边干墙是用砖砌的“盒子墙”,墙砖有些松动,侦查员们顺手拿下几块砖,打开一个缺口后进入陈家。见屋内堆着一堆麦草,侦查员们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草上有血迹,房门上有喷溅血迹,厨房的灶台上也有血迹。端开灶台上的锅,灶膛内有一堆没燃烬的塑料团团,扒开一看,塑料布上也沾满血迹。仔细检查厨房里的菜刀,发现菜刀木柄上也有血迹。堂屋中几件衣服晾在一根绳子上。
从陈友发屋内发现多处血迹来分析,陈家极可能为杀人的第一现场,剅闸处为抛尸的第二现场。
必须迅速将陈友发抓获。
9日晚10时许,侦破专班从城区调来一条警犬以便协助搜捕。当侦查员们赶到周帮砖瓦厂时,只见场内摆放着一张张竹席,上面睡满了做工的男人。
有这么多人睡在一起,侦查员们担心抓错了会引起场面混乱,嫌疑人趁机逃走。他们小心地撤出,找到砖瓦厂守门的一位师傅,问厂里是否有陈友发这个人,师傅回答有。再问陈友发现在是否在场内时,师傅回答睡在竹排上的那个人就是他。
随即,侦查员们紧跟着这位师傅,走到竹排处,师傅喊“友发,有人找你。”陈友发“嗯”了一声欲起床,侦查员们迅速扑上去将他按住。
10日零时左右,陈友发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思想,已沉默了近半个小时。当侦查员讲明“我们已掌握了大量证据,用证据可以认定犯罪”时,陈自知罪责难逃,终于供认了他杀死付桃英并分尸抛尸的作案经过:
9月3日中午吃饭后,与他只隔四户人家的付桃英穿着一双拖鞋,向东走到他屋门口进门便说:“你这大把年纪,连个姑娘都找不到。”他感到付桃英的话对他有奚落之意,他因强奸本村一姑娘坐了几年牢,这个姑娘又嫁到本村,他一直不能抬头做人,村民们见他有丑底子,都不愿给他介绍对象,他一肚子怨气无出处。
经付桃英这么一番奚落,他顿时恼羞成怒,对付说:“你再说,我就搞死你。”
付应道:“你敢?”
他不假思索扑上去就用双手将付的颈部紧紧掐住,付很快气绝身亡。人被搞死了,尸体怎么办?他急忙关上大门和后门,在厨房找来一把菜刀,将付的尸体移到一大木盆内,用塑料布垫着,从腰部将尸体分割成两半,随后用两个塑料袋子装尸。
夜晚,他便用自行车驮着两个装尸的袋子来到公路边的到闸处,将尸体抛在了到闸内。
经鉴定,陈友发屋内麦草、塑料布、灶台和菜刀柄上的血迹与死者付桃英的血迹相同。
四个月后,陈友发被执行死刑。
她有勾引之意,这个家伙不聪明,结果好事变成了坏事[呲牙笑]
前面是6月3号,后面变成9月3号,怎么回事
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死者不可能直接走到他屋里讲这话的
都是凶手的一面之词!死无对证!
这家伙情商低!别人不愿嫁!係愿嫁吗?来来来屋里坐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