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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茵今天要出差,她一大早就被窗外鸟儿的欢叫声唤醒。洗漱后,简单吃了点早餐,就提着行李箱出发了。
走到门口,她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房间尽头的客房和西卧。
此刻,昨夜很晚回来的许云天和他表妹应该还在沉睡中。
想到几天前她半夜下楼喝水无意听到的表妹对许云天说的话,林茵冷嘲地笑了笑。与保姆何姐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她今天要去省城开会,乘坐七点四十分的大巴,大约四个小时左右能到省城。
她从家里出来并没有开自己那辆新车,她想还是留着给某人开吧!想到那惨烈的后果,她的脸色阴冷了几分。
林茵打车来到车站,在车站候车室等了半小时,大巴准时发车。
林茵在车里看了会文案,又打开手机去论坛逛了逛,就闭眼休息。
十点多,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睁开眼,看大巴还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她按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您是林茵女士吗?许云天是你什么人?”
林茵把眼眉扬了扬,不知对方是谁。
她回答到:“我是林茵,许云天是我老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这里是临江市人民医院,刚才接到许云天与一女士两位重度车祸病人,许云天摔伤严重,危及生命,恐怕需要截肢。”
林茵沉默了一下,说道:“还是先手术吧,生命要紧。”
挂断电话,林茵走到司机旁边,跟司机说想就近下车,家里出了大事。
司机是个四十左右的男士,很有同情心。对她说:“前面就到收费站了,到收费站那给你站一下,你下车后迅速打车回去。”
林茵把皮箱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到收费站迅速下车。
幸运的是有一辆本市的计程车。她迅速上车,奔向市人民医院。
林茵到达医院时,许云天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站在他的床边,看着他被绷带裹满的上身,触摸着空空的裤腿,林茵心里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复杂的满足感,
许云天,这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
不知你醒来后会如何面对自己的残腿,会不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呢?
这时,一位戴眼镜的护士过来问:“你好!隔壁还有一位和许先生一起受伤的女士,您认识她吗?麻烦通知患者家属。”
林茵说:“我认识她,她是我爱人许云天的表妹,把她交给我就行了,我会联系她家人来照顾她的。”
护士点头出去,林茵随着护士去了隔壁许云天的表妹吴曼的病房。
吴曼的情况看起来也很糟,腿被吊起,上半身被厚厚的绷带包裹着,脖子被项圈固定着,脸部好像也受了不轻的伤。
吴曼还在昏睡着,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着,那双看起来总是小鹿般怯怯的眼神再也不见。
林茵想,当她醒来看到自己毁容的脸,看到她的亲亲表哥腿少了一条,她会不会还用她那无辜的眼神向自己示威呢?林茵突然好期待她醒来的情景。
看完吴曼,林茵开始给许云天的父母打电话。
她带着哭腔对婆婆说:“妈,不好了,云天和吴曼表妹遭遇车祸了,两人伤势都很严重,目前还在医院未醒。”
“怎么会这样?你今天干啥去了?”许云天母亲尖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焦急地传来。
林茵放下电话,冷然一笑。这个老虔婆历来都是这样,不管自己对她怎样尊敬与孝顺,她都没有一个好脸,总是挑剔与训斥,谁的错最后自己都是那个背锅侠。
不过,对她的儿子和外甥女那是真的好。这不,应该是在牌桌上,都不在乎输赢了,里面有吵杂的喊快出牌声和婆婆慌乱的要离开的声音。
林茵将医院和病房告知婆婆后联系了一名护工,把他们俩安置在同一个病房里,自己则在外面等候公婆的到来。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的眼圈红了,头发也弄得乱七八糟。
不到一刻钟,许云天的父母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许云天的母亲一见到林茵,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耳光。然后,凶狠地问:“我儿子呢?他们怎会受伤?受伤的为什么不是你?”
林茵忍不住紧咬牙关,将手攥得紧紧的,回应道:“他们在病房里,爸妈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能够救回一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许云天的母亲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没理解林茵的话,她一甩手就冲进了病房,而许云天的父亲只是皱着眉头。
林茵在一旁悄无声息地揉着被打痛的脸,刚走进病房就听见许云天的母亲在哭泣:“我的可怜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一位护士皱眉向林茵走来,林茵急忙抱歉地向她解释了情况。
看着他们两个的情况,许云天的父亲眉头紧锁,不解地问林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种事?”
林茵摇头表示无奈:“我也不清楚,我当时在去省城的路上,突然接到电话说他们出了事,只听说是许云天和吴曼驾车坠下了山崖。”
听到这里,许云天和吴曼的家人都表情复杂,夹杂着愤怒。
许云天的母亲看着伤势严重的吴曼,很是难过,抚摸着吴曼脸上的伤,疼惜的说:“我该怎么向姐姐解释啊?”
角落里的林茵冷冷一笑,这一切的厄运难道不是您们纵容的吗?
天道好轮回,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如果,你们一家人如若有良知,不把如此欺负人,哪怕拿出一丝真心,也不会有如此的下场。
想到这里,林茵轻轻地退出了病房,拨通了窦律师的电话。
“窦律师,可以起草离婚计划书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