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他为了白月光弃我而去,我没说话。后来他跪着求我再办一次时,我将新的喜帖给他,”谢谢您随份子钱“

冰糖故事会 2024-03-20 10:51:10

许砚白最失意的时候,是我陪在他身边,后来我们终于修成了正果。

一个自称是书中女主的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说我是书里的恶毒女配,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直到我和许砚白在办事厅领证的时候,在签字的最后一刻,他跟人跑了。

和所有套路文学的结局一样,男主和女主注定了天长地久。

既然如此,我就帮他们一把。

让这对负心男贱女锁死,一起去黄泉吧!

1

年岁岁回来那天,我和许砚白领结婚证就差最后一步签字按下手印。

我的手染着红色泥印子,嘴角微笑的弧度压都压不下。

可许砚白拿出手机查看短信之后,久久没再动。

“阿白,愣着干什么呢?”

我喊了一声,跟工作人员表面抱怨实则炫耀地说男朋友估计高兴傻了,大家别介意。

许砚白放下手中的签字笔,看了我一眼说:“岁岁回来了。”

我的笑意顿时凝固。

这个名字,实在是记忆深刻,是我和许砚白的同班同学。

同时也是许砚白的前女友,一声不吭抛弃他的人,让他午夜梦回、酒后真言中反复提起的人。

但是她不是死了吗?

没等我反应过来,许砚白急急忙忙起身,夺门而出,连我的手提包都被他扯到地上,散落一地喜糖。

我顶着工作人员惊讶的目光快步离开,拦住出租车跟上许砚白的时候,他已经和年岁岁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我踉跄着靠近,听到许砚白问她:“岁岁,你怎么回来的?”

年岁岁的嘴唇惨白,哽咽着回道:

“我做完一百个快穿任务攒了积分回来的,十年了···我好想你!”

在他们身边,我几乎成了局外人,没有人注意、没有人搭理。

通过年岁岁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我堪堪描绘出事件真相。

这个世界是一本校园言情小说,许砚白是男主角,当年他们两个相爱违背剧情主线,激发许砚白自我意识,年岁岁作为穿越女只能被强制下线。

如今许砚白已是三十而立之年,不受书中规则影响,年岁岁就能回来了。

“当年我离开你都是迫不得已。”

话音未落,年岁岁像是才注意到我一样,半是挑衅半是怯懦:

“洛瑶姐,你们结婚了吗···”

“你可是书中男主角,怎么可以和NPC结婚?”

顺着她的目光,许砚白看到我手上的求婚戒指,像被烫到一样缩起了拥抱年岁岁的手,表情僵硬起来。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哑着嗓子说:“许砚白我们今天说好了要领···”

“好了!”许砚白急忙打断,语气极为生硬,“洛瑶,你先回去吧,我带岁岁冷静一会儿。”

这时候多说无益,临走前,我只听见年岁岁崩溃的声音在说:

“花了所有的积分也只够在这里呆一个月,以后我就要真正消失了。”

“许砚白,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我的脚步一顿,随后越走越快,仿佛要把心中的烦恼远远抛在脑后一样。

白月光不可怕,死去的白月光也不可怕,那死而复生却又时日无多的白日光呢?

年岁岁的一个月,我怕胜过我和许砚白的十年。

2

回家的路上,我开始审视我和许砚白之间的感情。

我和许砚白正式谈恋爱,是从大学毕业那天开始的。

在此之前,我和许砚白作为校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和高中校友,平平淡淡地来往,聊天记录除了学科竞赛就只有校园活动的工作探讨。

但渐渐地,我们开始互等对方下课,睡前互道晚安,。

让我感觉到暧昧的那一瞬间,是学校元旦晚会结束的傍晚十点钟后,学生会的成员们整理桌椅时,许砚白悄悄把我拉出去,指着天空说:

“看,在放烟花——你喜欢烟花,我没记错吧?”

我呆愣愣地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许砚白笑得肆意张扬,双手插兜说:“笨蛋,我能看到你的朋友圈。”

我讷讷低头,说了一句:“哦。”心里却也像放烟花似的,高兴地小鹿乱撞。

可许砚白不知道的是,我的朋友圈只对他开放,所有想和他做的事情,说的话,都在里面。

因为我从高中时期就暗恋他,而许砚白的整个高中时期,只围着年岁岁转。

为她吃醋、为她打架、为她送了全班礼物来掩盖自己只是想把心意放在年岁岁手里。

清冷学霸跌下神坛,许砚白爱她像飞蛾扑火,只是造化弄人好景不长,年岁岁突然单方面宣布分手,然后传来死讯。

在看烟花之后,我和许砚白的单独活动逐渐变多,吃饭看电影频率升高,有时对视超过三秒钟两个人的耳朵都会一起变红。

我在毕业准备表白的前一天晚上,庆幸年岁岁死得早,随后又唾弃自己想法太卑劣。

但我没想到,许砚白抢先把毕业花束塞到我的手里,说:

“洛瑶同学,请问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每天名正言顺地护送你走夜路吗?”

同样在前一个星期,许砚白预定私人影院为我准备求婚仪式,单膝跪地为我献上结婚戒指:

“洛瑶宝贝,请问我可以当你的老公,每天名正言顺地给你做饭洗衣服,赖在你的被窝里不起床吗?”

在十八岁到三十岁的青春里,我陷入许砚白不可自拔,正如许砚白面对年岁岁的短信时,抛下未婚妻风雨无阻地降临到她身边。

3

回到我和许砚白温馨的小屋,我开始收拾行李。

婚礼还能不能结成是个未知数,关键是,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样面对许砚白。

我爱他太深太久,像是长在心脏上的一块肉,牵一发而动全身。在许砚白和我商量出结果尘埃落定之前,我都没有勇气用刀子硬生生刮下,尽管现在我已经心碎万分。

许砚白在恋爱期间把我宠得太好,家务活抢着做,导致家里很多东西我都分不清放在那里。

把行李箱从杂物间抽出来打开时,我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家里公用的那个。

一块木牌咕噜噜地从行李箱中滚出来,滚到我的脚边,连着一封绝笔情书躺在小夹层里。

我抖着手拿起来,一阵不好的预感袭击大脑,在眼泪吞噬我的视线之前,我看到牌位上面写着:

“许砚白爱妻年岁岁之灵位。”

我扭头去看那封情书,封面上就贴着许砚白和年岁岁的高中合照,主人显然很珍惜,信封被磨得泛黄起毛边,而照片却光洁如新。

原来我认为他已经放下的曾经,被他妥帖地放在了心中,时不时翻阅,即使有新人在侧,即使他大婚在即。

4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拨打了许砚白的电话。

“我们先分开吧。”

许砚白有些生气,说:

“洛瑶,你别闹了行不行?我承认岁岁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她现在真的很可怜。”

“你没听到她说她只有一个月可以活了吗,在这个世界她没有身份证没有亲朋好友,如果我们不管她,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流浪该有多危险!”

许砚白的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里,我的心在抽痛,脸上却面无表情:“我看到你给她刻的灵位了,我不想在年岁岁的阴影下爱人。”

“你拿那块木牌怎么了!”许砚白的语调陡然升高,紧张起来。

我冷笑,脱口而出:“烧了,看得心烦,怎样?!”

“洛瑶你敢!!!!”许砚白疯了一般大吼大叫起来,“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但却流不进许砚白心里去:

“意味着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年岁岁!”

“意味着你根本不会爱我胜过爱她!”

“意味着就算年岁岁死而复生只有一个月,我的十年已经被你浪费!”

此后便是良久的缄默。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年岁岁拿过了电话,软着声音说:“洛瑶姐,许哥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我没有理会,挂断了电话,拿着行李离开了家。

5

我让许砚白生气的时候,许砚白会对我进行长时间的冷漠,直到我服软为止。

但我在感情忠贞上认死理,选择我还是年岁岁,这是一个原则性的、排他性的问题,我单方面通知亲朋好友婚礼无限期延后,并且无视许砚白,直到他做出选择。

但我没想到,年岁岁会在他之前约我出来见面。

不同刚见面那身单薄的白色长裙,年岁岁已经换上一身高档的香奈儿套装,整个人现在容光焕发。

“什么事?”我说。

“托你的福,许砚白给我买了一套新房子住,他说你为人极端,怕你伤害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年岁岁笑眼弯弯,“他总是把我当成瓷娃娃,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这么脆弱。”

我用搅拌棒搅动着咖啡,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怕死?”

年岁岁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碎钻美甲,淡淡回:

“因为我不甘心啊,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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