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辛的罪与罚,谁是最后赢家

抽屉电影 2024-07-22 06:27:24

当二战成为反法西斯战争,且同盟国获得了胜利之后,随着纽伦堡审判的结束,二战基本上被划上了句号。然而这个句号真的被画上了吗?纽伦堡审判备受争议,类似的还有东京审判。即便是所谓的正义的判决,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从而扭曲大众的意志。因此,即便是二战真的结束了,那些被二战影响过的人群,那些参与二战的人群,他们应该怎么办?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缄默的迷宫》抛出来了这个问题,且没有准确的答案。年轻的律师主要是审理公诉案件,某一天,他遇到了这样一宗案件,一个西德的记者大声控诉一位教师,这名教师参与了纳粹集中营当中对于犹太人的监控,但是如今却堂而皇之地成为了一名老师,进而逃离了法律的制裁。

年轻的律师对此意气风发,他决心要帮助这个记者找出证据,以此将这个漏网之鱼绳之以法。律师很年轻,同时也很有精力去处理这件事情,更有甚者,律师认为自己是绝对正义的,而整个纳粹在二战期间的罪行是罄竹难书的,他这样去做,不就是正义战胜邪恶吗?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律师不知不觉的已经深陷一种漩涡,这种漩涡是自己无法扭转的,而这个漩涡不过是二战的冰山一角。

《缄默的迷宫》向所有人抛出来了一个问题,当我们谴责纳粹在二战期间的暴行的时候,当我们用正义去审判纳粹以及参与纳粹暴行的德国人的时候,我们审判的是谁?纽伦堡审判虽然饱受诟病,但那是一次针对罪犯的审判,我们尚且知道罪犯究竟是谁,东京审判亦是如此,然而当更多的罪犯开始涌现,我们作为正义的一方,应该如何审判?这是问题的症结,同时也没有答案。

年轻的律师认为自己是正义的,自己对于纳粹罪行的揭露是正义的,因此,只要是找出来证据,就可以将纳粹以及参与纳粹罪行的人绳之以法,这是没有异议的。然而令他无法接受的一幕其实早在电影一开始就做出了回答。

二战结束后,人们对于纳粹罪行的追缴,很大程度上仅仅集中在那些台前的操纵者,然而幕后的参与者呢?当德国在二战中,以整个国家的全民参与进行了系统性的犯罪,当整个国家几千万人都是帮凶的时候,我们应该去审判谁?恐怕我们应该审判的不仅仅是单个的犯罪分子,更应该审判的是这种被产生的纳粹的思想。

这一点就如我们开国领袖毛主席所说的那样,“中囯人民与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日本帝国主义与中囯的民族败类”,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即便是战胜国,你也没有办法对于战败国的所有国民进行追责,怎么追责?向谁追责?是杀光所有人,还是将所有参与者全部关起来?

正因为我们无法这样去做,因此,我们作为战胜国需要防范的是这种法西斯思想的传播,需要防范的是这种军国主义的思想的传播,这样才能更好的以绝后患。而《缄默的迷宫》中出现的另一个困境在于当律师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的时候,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一个纳粹的后代。当他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女友的父亲都是同样的人的时候,他自己应该怎么办?

本片虽然给出了这个问题的回答,但是这是一种无济于事的答案。从律师本身的处境来看,即便是二战胜利之后的十几年间,人们已经彻底的将自己曾经的罪恶遗忘,德国人并不会进行全民族的反思,因为法律无法将所有的参与纳粹暴行的德国人绳之以法。当纽伦堡审判结束之后,德国人在道德上已经没有了心理负担,更何况纽伦堡审判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当历史开启了全新的一页的时候,即便是盟军也没有打算将所有的对错好坏进行彻底的区分,因为盟军自己参与战争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并不在乎究竟能不能将所有的战犯以及参与犯罪的人绳之以法,或者是为他们后续不能参与犯罪提供保障。这并不是危言耸听的结论,大家可以想想看,回形针行动的发起者美国他们不知道自己招揽的这些科学家们是不是纳粹成员?他们自然是知道的,然而当冯布劳恩成为土星五号之父的时候,美国人还愿意追讨冯布劳恩在二战期间的罪行吗?

同样的,当美国完成了对于侵华日军731部队的全面接收,且让其帮助美国建立了诸如德特里克堡等全球范围内的生物实验室的时候,7312部队的罪行除了在我们国内被讲述之外,在国际舆论上已经彻底的烟消云散了,这个时候,正义走在了哪里?因此,审判单个人或者是某一个国家于事无补,我们应该做的是审判某种思潮,当今世界,纳粹思潮依旧活跃,我们是否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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