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女友三年，卑微的跟条狗一样。
只因她在我家道中落之时请我吃了碗米线。
她却对我不屑一顾。
甚至要求我割肾给她的初恋。
直到我再也不爱她，毅然离开。
她痛哭流涕，悔不终身。
1.
我是宋律，此时此刻正在希尔顿的宴会厅里着急的踱步。
今天是我的就职仪式。
前几年我家里生意失败破产，好不容易我爸妈东山再起，现在他们想把公司交给我管，为了补偿我便想给我一个盛大的就职仪式。
我的朋友都来了。
可是我的女朋友柳如烟却没有来。
“如烟，大家都已经到了，就等着你来啦——”
我给柳如烟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她冷淡的声音，“宋律，我陪陈醒去医院了，他的肾又疼了。”
我望着期待看着我的兄弟，还有我为柳如烟准备的盛大的花束，一时间心里酸楚难耐。
陈醒是柳如烟的初恋，他们在高中时相知相恋，背着父母老师私定终身。
听说他们很相爱，但陈醒却发现自己有很严重的肾病，所以才含泪跟柳如烟分手。
柳如烟知道过后痛苦流涕，但两人还是分开了。
自从那之后柳如烟一直对陈醒很愧疚，心里一直都给陈醒留着位置。
她把他奉为白月光，朱砂痣。
而我只是她看不上的暴发户，是墙上的蚊子血。
要不是她母亲出事急需一笔钱救命，她根本不会和我在一起。
我是自愿救她母亲的，并没有想因此要挟她跟我在一起，可是她说她不想欠我的。
从那之后她便成了我的女朋友，只是我们疏离有余甜蜜不足，这次就职仪式便是我想和她求婚的日子，可惜她依旧选择了去医院看她的白月光。
“没事的如烟，”我理解她，只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你陪陈醒吧，就职仪式我自己可以的…”
我话还没有说完，柳如烟不满的声音瞬间响了起来，“宋律，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私，陈醒肾衰竭是会死的！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进行什么就职仪式！你不是说你为了我做什么都愿意吗？你现在怎么不过来帮我救救醒哥！”
不救她的初恋情人就是自私吗？
我的心很痛很痛。
可是我真的很爱柳如烟。
“如烟，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转，陈醒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担的。”
我哪怕做到这个地步，她还是不满，她用她悦耳动听的声音说出了最狠毒的话，“宋律，你以为钱就够了吗？你赶紧来医院和醒哥配型，你只是少了一颗肾，而醒哥没的是他的命啊！”
我又不欠陈醒什么，我完全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但我知道我不去柳如烟一定会生气的。
所以我抛下了父母朋友，在我成为总裁的当天迎着大雨天去了医院——
就为了给我女朋友的初恋情人做肾型配对。
多么可悲，多么好笑。
可这就是我宋律的选择，一个卑微如舔狗的选择。
2.
我和陈醒两人的肾配型居然成功了。
我不知是喜是忧，刚想和柳如烟说话时，就见她已经高兴的搂住了陈醒，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春花般灿烂的笑容。
“醒哥！你和宋律的配型成功了！我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你肯定会不会有事的！”
柳如烟眉目生动，整个人神采飞扬的样子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她是真的喜欢陈醒，我能看出来。
分明我才是她的男朋友，但和对我的冷淡和漠视，她对陈醒的态度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烟烟，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陈醒虽然因病虚弱着但眼里的得意是藏不住的。
他在得意什么？
无非是得意柳如烟哪怕现在是我的女朋友，心心念念的还是他陈醒。
可柳如烟付出了什么——
和我在一起也算是什么极为艰难的付出吗？
和我宋律在一起当真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心里迷茫着，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陈醒搂着柳如烟的腰，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一样，他看着我眼里露出了不算怎么真诚的感激，“宋律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没命了，谢谢你愿意把你的肾让给我，谢谢你照顾烟烟这么久。”
我照顾我女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前男友说谢谢了。
我嘴唇微抿，一瞬间好像觉得自己处于低地，是一个在泥里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他搂着她，而我只是他们脚下的一条狗都不如的物件。
我出钱出力出肾，却换不来柳如烟的一眼。
“如烟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我爱她为了她付出一切我都愿意。”
我嗓子发哑，心里根本没有底。
“哪怕是我捐肾给你。”
其实这话我说的有点不情愿，毕竟谁愿意为了自己的情敌捐掉自己一个器官。
要不是…
要不是我实在是太爱柳如烟了，这事情我根本做不出来。
听到我的这话，柳如烟漂亮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嘲讽，“宋律，你大可不必总是强调我是你女朋友，还有你对我的付出，我知道你付出了，但你也不用在醒哥面前一直提醒我这件事情。”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一瞬间愣怔住了。
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为什么还是可以这么高高在上的无视我的情意。
旁边陈醒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个小丑一样，一个自愿捐钱捐肾的amt机。
“你要是不情愿的话，不要在这里装出一副情愿的样子。”
柳如烟扶着陈醒躺到病床上，连看我一眼都嫌弃多余。
我的心里被柳如烟狠狠的刺痛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我就是喜欢柳如烟，她的一颦一笑我都喜欢的不行。
我忍不住垂眸，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如烟，我没有不情愿，他是你在乎的人，我会帮你一起保护他的，捐肾是我自愿的。”
我强忍着恶心，为了挽回柳如烟的心说出了这番话。
3.
我走出医院，大雨倾盆。
我在雨里就像是一只流狼狗一般让人可怜。
我没有躲进车里，反而任由雨水在自己身上扑打，我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可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这时候我看见了一对中年夫妻，他们蹲在医院门口的屋檐下吃盒饭。
两人穿着十分朴素，看着就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
可他们吃的饭却是对于工薪一族有些昂贵的一盒四十的猪蹄饭。
他们普通至极，我本不应该注意他们的。
可是夫妻中的男人长得实在是太像年老的陈醒，让我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把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
他像是很少吃这种肉食，猪蹄吃的他满嘴流油，还时不时发出吧唧嘴的声音。
“老公你吃慢点，以后都有机会吃的。”
旁边的女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男人嘚瑟的说道，“老婆你不懂，我这是高兴啊！我们小醒不仅有得救了，而且听烟烟说那个冤大头还会负担所有的医药费和营养费，那种富二代指缝里面漏点钱出来，都够我们花一辈子了啊！”
小醒，烟烟，冤大头富二代。
还有那张和陈醒极其相似的脸。
我甚至不用去特地确定，我都能猜到这对夫妻是陈醒的父母。
原来陈醒的父母也在，他们也知道我给陈醒出肾出钱的事情，这对贫苦惯了的中年夫妻不仅对我不感激，还觉得我就是一个可以任他们磋磨的冤大头。
我本就站在雨中，双手听见他们的话一瞬间握紧成拳。
我应该走的，这样我就会心甘情愿的给陈醒捐肾，而不是在听到他们讽刺我是冤大头之后犹豫横生。
陈醒的母亲也露出了笑容，“当初我还觉得烟烟家境不好配不上我儿子，没想到她能勾搭到这么一个富二代，也算是有点本事，就靠着烟烟对小醒的那份心，以后咱们家算是发达了。”
我真想冲上去，冲上去告诉他们我就是那个你们所谓的冤大头，你们想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是不可能让你们这种中山狼靠着我家的钱发达起来的。
我要你们永远贫穷，永远惶惶不可终日。
可是我不敢，我知道这样我会彻底失去柳如烟。
柳如烟可是把陈醒当成心尖尖的人，连同他讨人厌的父母也被她放在重要的位置。
我恨自己的惧怕，恨自己爱上柳如烟。
可我没办法，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没道理。
我哪怕现在心下有些犹豫，可我最后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走了。
罢了，等陈醒健康了，我让柳如烟和他再也别来往了。
毕竟我仁至义尽了。
一个月的手术很成功，陈醒再也没有了肾病，而我失去了一个肾。
手术的过程中虽然麻醉了，可我因为手术身子虚了不少。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出了手术室之后我以为柳如烟会感激涕零的抱着我——
可是她没有。
她只是激动的搂着陈醒，眼里都是泪。
那是高兴陈醒的新生，而不是我的付出。
4.
接下来的日子柳如烟都在耐心的照顾陈醒。
当然还有我。
她每天炖好补品，一式两份。
我本来很感动她难得对我这么用心，直到我发现她给陈醒炖的补品都是难得的珍品，而我只喝的都是陈醒剩下来的边角料。
后面甚至发展成我喝的所谓补品都是外卖点来的，而陈醒的补品都是她夜夜辛苦炖煮出来的。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只是在柳如烟给我递汤的时候，她的口袋里面掉出来了一张外卖单子，是某个鸡汤品牌的外卖单子。
我就说为什么最近的补汤味道和以前不一样，而且愈发有种熟悉的滋味。
柳如烟所有的爱，她所有的耐心和包容都给了陈醒。
护士们都以为柳如烟是陈醒的女朋友，还说陈醒真是好福气，遇到如此真心对待他的女朋友，甚至愿意半夜不嫌脏帮他倒夜壶。
而这些事情柳如烟不可能愿意为了我做。
刚刚做完手术那会儿我就因为虚不受补而吐了满床都是。
我尴尬的看着柳如烟脸上嫌恶的表情，她说我这么大一人了，怎么还能把自己搞成如此的狼狈。
她从未想过我为什么会来医院，又是为什么躺在病床上。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的初恋白月光陈醒吗？
我心痛的不能自拔，甚至有些难以呼吸。
这些年不止一个朋友问我，柳如烟是漂亮，可是真的不值得我为她做这么多，我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她不爱我，心里有别人。
可我就是放不下她，只要一想到跟她分手，我连呼吸都是痛的。
我闭上眼就是她明媚的笑颜。
当初我家道中落连口饭都吃不上，是她用她仅剩的十块钱给我买了一碗米线。
这一饭之恩我永生难忘。
只要柳如烟还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她就是我心目最纯白的那朵茉莉花。
可惜在我父母朋友眼里，柳如烟不是所谓的纯白的茉莉花，反而是会要了我命的食人花。
我给陈醒换肾的事情到底是被我爸妈知道了。
他们冲到了医院来，痛哭流涕的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傻。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我妈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而我爸在旁边则是恨不得给我一拳头。
要不是我刚刚做完手术，我相信那一拳头一定会落到我的脸上。
“那可是一个肾啊！你知道没了肾对你身体伤害有多大吗？宋律啊宋律，我们从小就给你最好的一切，怎么把你养的跟别人的狗一样！”
我承认自己卑微如舔狗，就连我父母都这么觉得。
柳如烟也在病房里，她的脸色没有比我爸妈好到哪里去。
我妈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觉得她就是个祸害，害得我没了一颗肾。
我爸叹了一口气，眼里晦涩不明的看向柳如烟，“如烟，算叔叔求你了，和我儿子分手吧！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遭不起你再祸害一次了啊！”
5.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知道我爸妈都是为了我好。
我完全说不出呵斥我爸的话来。
但我不能失去柳如烟，我轻动一下自己干的发裂的唇，“爸，你别管我的事，这不是如烟的问题，都是我自愿的。”
这话说的我自己心里都发虚。
失去一个肾对于我身体的影响我不是不知道，但为了柳如烟我什么都愿意。
“你给我闭嘴！”
我爸一个眼神射了过来，眼里都是冷冷的光。
他对我这个恋爱脑儿子无比的失望，就这一两个月我就见他的头上长出不少白发。
“还轮不到你说话！”
他看向柳如烟，眼里十分复杂，那是对自己儿子的痛心还有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嫌恶。
“如烟，我儿子的肾你已经拿走给别人了，医药费他也帮你付过了，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
我爸深吸一口气，“我看你对待那个陈醒的样子，也不像要跟我儿子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这张卡里有五百万，全部给你，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面前了。”
他怎么不恨，他怎么不怨。
但是他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孝子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他知道柳如烟对我的重要性。
所以他没有选择报复，反而是选择了给柳如烟一笔钱了结了这件事情。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的心里一瞬间被对父母的愧疚还有对柳如烟的爱给占满了，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爸！”
我刚想表达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柳如烟分开，哪怕我现在失望透顶。
这时候一道女声响了起来，“叔叔，我是不会跟宋律分手的。”
我满目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我听到了什么？
柳如烟好像说她不会跟我分手！
她不是满心满眼的陈醒吗？
她居然不选择要走五百万跟陈醒过上富足的日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柳如烟看向我的目光也十分复杂，有愧疚有嫌弃也有挣扎。
“宋律的肾是因为我才捐给醒哥的，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既然他把肾给醒哥了，我这辈子都是宋律的人。”
虽然她句句都在说要跟我在一起不会跟我分开，但我的心怎么就那么痛呢，痛跟我在一起从来不是因为爱我，而是为了报另一个男人的恩。
本来坚定要跟柳如烟在一起的我一瞬间犹豫了起来。
我真的要选择一个不爱我的人吗？一生都要活在另一个男人的阴影之下吗？
所有的挣扎和犹豫都让我痛苦不堪。
“如烟，你不需要因为感激跟我在一起。”
我承认这句话我说的很艰难。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柳如烟这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情绪了，她大概是觉得给了我一颗定心丸。
但我心里并没有因此舒服起来，反而愈发的难受。
她所谓的举动和行为，好像都让我对她的爱意渐渐减少，直到消弭不见。
我爸妈怒骂我愚笨，跟这样一个女人凑合在一起，迟早会被她害死的！
可我还是任性的选择了和她在一起。
6.
接下来的日子柳如烟倒是对我用心了起来。
至少她亲手炖的汤我也有了一份。
她甚至会开始关心我饿不饿，疼不疼。
我红着眼眶问她，“如烟，你是不是终于把我放在你心里了。”
柳如烟没有说话，但是她沉默不言的样子让我的心有些钝痛。
我想伸手拉住柳如烟的手，可惜那细腻柔软的手在我的手上还没有停留一瞬。
“宋律，我该给醒哥送药了。”
她的心里最重要的还是陈醒。
我和柳如烟交往的这一年来，我们发乎情止乎礼，她好似不喜欢我碰她，所以我连亲她的时候都很少，我们最多的不过是浅尝辄止的吻。
我尊重她，我希望有一天她是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
所以我不怕等她。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够了，至少比以前好了。
半个月后我和陈醒都出了院。
由于柳如烟一个人要照顾我和陈醒两人，我舍不得她来回奔波，于是就让陈醒住进我的公寓里。
陈醒向来看不起我，哪怕住在我的房子里，言语之间都还是淡淡的得意。
我甚至还听到他和他爸妈打电话，聊怎么样才能把这个房子拿到手里。
我是爱柳如烟，可我不是傻子。
正当我想和陈醒秋后算账的时候，我家里居然进了两个穷凶极恶的抢劫犯。
本来这种高档小区不应该出现这种纰漏，但坏就坏在这对抢劫犯本就是这个小区的住户，他们因为生意出了问题，才出此下策抢劫的。
他们搜刮走了我家里的所有值钱物件和现金，陈醒吓的都尿了裤子，而我护在花容失色的柳如烟面前，看着抢劫犯胡作非为。
我本以为他们图财便罢了。
没想到他们两个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和陈醒，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抢劫犯恶劣的笑着，“小美人，这两个男人都挺维护你啊，我说这两个男人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旁边的高个子不赞同的看着他，“我们抢劫就算了，你别闹出人命啊！”
“老子早就恨透了这个世道！凭什么这两个臭小子能享尽荣华富贵，老子还要远遁国外！我不如出国之前干一票大的！”
尖嘴猴腮手里的刀子泛着阵阵的寒光，不由的让我和陈醒两个人纷纷胆寒。
“不要！”
柳如烟尖锐的叫了一声，她红着眼眶身子发抖着。
“你不要伤害他们！”
她的害怕是真的，她的担心也是真的。
至少这一刻她并不希望我死。
“如烟——”
我忍不住痴痴的念着她的名字。
“如烟救救我！”我的声音被陈醒惧怕的声音掐断了，他害怕的嘴唇都发白了。
他本就是捡回一条命，现在根本不想死！
“死丫头，你要是再不选一个的话，这两个都得死！”
我和陈醒的性命就在尖嘴猴腮的一息之间。
如烟——
她真的会选我吗？
正当我心跳如鼓之时，她扑到了陈醒身上，眼里含着热泪，“不要伤害醒哥！”
她做出了选择。
她选择了陈醒，选择了让我去死。
尖嘴猴腮的刀子瞬间刺入我的后背，我吐出了一大口血。
“宋律！”
我听见柳如烟惊恐的喊叫，但我已经逐渐失去了意识，唯一残存意识的就是我不要再爱她了。
7.
我死了。
应该说是柳如烟以为我死了。
那天我被抢劫犯刺了一刀血都快流尽了，但还好我父母来的及时，他们找了最好的专家把我救了回来。
我也彻底对柳如烟死心。
可她却突然想发了疯一样，每天穿着黑衣跪在我爸妈家的门前，一边哭一边喊我的名字。
“宋律，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