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的一天晚上,孙立人往棉被里钻,照例把床边的老婆搂在怀里。结果老婆刚入怀,孙立人就被吓得滚到了地上,并大喊:“怎么是你,晶英呢?”。妻子张晶英闻声推门进来,笑着说:“都给你安排好了!”
1951年深秋的一个夜晚,南京城郊的宅子里灯火昏黄,孙立人推开卧室的木门,脚下的地板吱吱作响。他刚从军营回来,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的外套挂在门边,屋里烧着炭火,暖意融融。他揉了揉太阳穴,习惯性地掀开厚重的棉被,侧身躺下,手臂自然地搭向身边的人。
那一刻,他的指尖触到了一片陌生的衣料,柔软却冰凉,不似平日里妻子张晶英惯穿的那件棉睡袍。他心头一紧,整个人猛地从床上弹起,差点撞翻床头的瓷茶杯,大声喊道:“你是谁?”
屋外,张晶英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低声道:“别慌,是我安排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孙立人内心的波澜。他盯着被子里那个低头不语的身影,又看向门口的妻子,脑子里一片迷雾。
张晶英为何要这么做?她可是他最珍视的人,那个在战火纷飞中陪他出生入死的女人,那个在南京社交场上光芒四射的名媛,那个连他母亲都挑不出毛病的贤妻。她到底在想什么?
时间倒回到那一年,孙立人从军校毕业,张晶英也高中毕业,两人在一间小教堂里低调完婚。教堂外秋叶飘零,风吹过她的发梢,孙立人握着她的手,低声说:“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可他没告诉她,在老家安徽,他还有个叫龚夕涛的妻子,那是父母早年定下的婚事,感情淡如水,连个孩子都没留下一丝痕迹。
婚后,张晶英跟着孙立人四处奔波,从南京到战场,再到军营。她学会了包扎伤口,学会了在炮火声中保持镇定,甚至学会了如何安抚孙母那颗挑剔的心。
孙母起初瞧不上她,觉得这个新式女子太过张扬,配不上自己那战功赫赫的儿子。可张晶英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她不仅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对龚夕涛以礼相待,喊她“大姐”,拉着她一起逛街买衣裳。
龚夕涛性子木讷,却也慢慢喜欢上这个活泼的小妹,两人竟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家却始终没有孩子的哭声。孙母开始着急,逢人便念叨:“我儿媳妇再好,没个后代有什么用?”这话传到张晶英耳朵里,她表面笑着,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似的。
她终于坐不住了,瞒着孙立人跑去医院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医生说,她的子宫有问题,这辈子都难有孕。 那天晚上,张晶英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她知道,孙家不能因为她断了香火,更何况孙立人战功卓著,前途无量,若无子嗣,难免被人诟病。
她咬咬牙,下了决心:得为他找个人,延续血脉。 张晶英开始暗中物色人选。她把目光转向身边,很快锁定了张美英——那个跟了孙立人多年的护士。 张美英二十出头,身材纤瘦,眉眼间透着股温柔。她常年在军中照顾孙立人,缝补衣裳、熬药送饭,事无巨细。
张晶英早看出她眼底藏着情意,却从没点破。这次,她约张美英到后院,低声问:“你对我家立人,是不是有心?”张美英脸一红,支吾着没回答。张晶英笑了笑,直截了当说:“我不能生,想请你帮我圆这个梦。你若愿意,我绝不会亏待你。”张美英愣住了,半晌才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计划定下那天,秋风吹得窗棂哒哒作响。张晶英让张美英换睡袍,躺在床上,自己则躲到外屋等消息。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
孙立人皱眉瞪着她:“你疯了?”张晶英眼眶一湿,声音却坚定:“我没疯。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背上无后的骂名,也不能让孙家因为我断了根。” 孙立人盯着她看了许久,眼里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
他转身看向张美英,低声道:“你出去吧。”张美英低头离开,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张晶英拉住他的手,语气近乎哀求:“立人,你听我说,我不是不爱你,是太爱你才这么做。”孙立人长叹一声,终究拗不过她的坚持。
那一夜,他没再赶走张美英。几年后,张美英陆续生下四个孩子,三男一女,孙家院子里终于有了孩子的笑声。孙立人给孩子们取名时,特意让张晶英参与,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眼里满是欣慰。她让孩子们叫自己“妈妈”,叫张美英“娘”,家里的大小事依旧由她掌管。
张美英性子安静,也不争什么,日子倒也过得平稳。 张晶英的心结解开了,却没停下脚步。她开始吃斋念佛,常去庙里祈福。她常说:“我这辈子欠孙家的,算是还清了。”孙立人听了这话,总会握住她的手,低声纠正:“你不欠谁,是我欠你。”
后来,张晶英去世那天,孙立人亲自为她挑了块墓地,请僧人诵经七日。他站在墓前,风吹过他的白发,眼角湿润却没掉泪。 孩子们长大后,常听父亲提起那个叫张晶英的女人。他说,她是这个家最亮的灯,熄了,便再也点不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