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修复者》 抽屉里躺着半截生锈的台灯底座,那是我在旧货市场淘来的新玩具。周末清晨,我总要取出这些布满裂痕的"病人",在阳光里摆开锉刀与砂纸。 木器修复最需耐心。去年捡到的雕花木盒缺失了合页,我用松木边角料反复打磨,直到新配件与百年前的纹路浑然一体。指尖掠过温润的包浆,能触到前主人摩挲木纹的体温。金属物件则像倔强的老者,总要先用白醋泡三天锈迹,再用铜丝刷慢慢梳理出光泽。 上个月修复的珐琅台灯亮起时,昏黄光晕里浮动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暗纹。邻居奶奶送来缺角的搪瓷缸,我补上树脂后,她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如少女:"这花纹和我出嫁时那对暖壶一模一样!" 在快消时代修补旧物,像用金缮技法弥合时光的裂缝。每道修复的伤痕都在诉说:真正的美从不怕岁月磋磨,残缺本身便是另一种圆满。当胶水凝固的刹那,我总错觉自己正站在时光长河的中央,将散落的记忆碎片温柔缝合。
《时光修复者》 抽屉里躺着半截生锈的台灯底座,那是我在旧货市场淘来的新玩具
闲行觅身边影
2025-03-02 14: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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