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我亲眼看着儿子把龙凤褂的新娘子踹翻在地。 大红色地毯上滚着摔碎的金镯子，那是我们老两口掏空养老本买的60克实心龙凤镯，现在沾满了奶油蛋糕的残渣。 三天前亲家母还拉着我的手抹眼泪，说闺女从小身子弱，要再加两万彩礼买燕窝补身体。 我和老头子把定期存款提前取了，凑齐了18.8万的彩礼钱。 酒店摆的38桌酒席，光每桌888元的龙虾就占了大头，现在红毯上洒落的五粮液还在汩汩流淌。 “怀孕一个月？当我是冤大头？”儿子攥着刚收到的孕检单，手背上的青筋暴得老高。 我这才注意到新娘子的腰身确实比试婚纱时圆润了些，化妆师当时还说束腰绑紧点就行。 亲家公冲上来要动手，被我家女婿拦腰抱住。 女方七大姑八大姨围成圈指指点点，我听见有人说：“反正彩礼收了酒席办了，怀了孕正好拴住男人。”这话像盆冰水浇在我天灵盖上——敢情他们早知道这事？ 新娘子瘫坐着哭花妆，假睫毛粘在颧骨上，镶着水钻的美甲死死扣住地毯。 我突然想起订婚时她非要买的那套3万8的黄金首饰，说老家规矩要戴满“三金”才能出门。 现在金项链还挂在酒店更衣室的衣架上，吊牌都没拆。 酒店经理带着保安进来时，我瞥见儿子手机屏幕还亮着。 微信聊天记录里躺着他昨晚发给新娘的消息：“明天婚礼结束就把份子钱转给你爸治病，我们说好的。”后面跟着个鲜红的感叹号。 现在救护车鸣笛声从楼下传来，亲家母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你们得赔我闺女精神损失费！”我攥着口袋里准备好的改口费红包，两张银行卡还在内衬里烫得灼手。 老头子突然蹲下身捡起半块喜饼，上面印着的“囍”字裂成了两半。 这事闹到法院的话，那18万8的彩礼钱还能要回来吗？ 酒店赔偿金该谁付？ 要是那孩子真不是我们家的......各位说说，现在的小年轻结婚，到底是图人还是图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