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鬼笑：老学究胸中黑烟冲天，竟比恶鬼更骇人！ 夜路走多了，真能撞见鬼？城南私塾的李老夫子偏不信邪！这夜他抄近道回家，迎面撞见个青面獠牙的“人”——竟是三年前暴毙的旧友张秀才。 李夫子胡子一翘，嗓门震天：“呔！阴沟里的耗子也敢拦路？” 谁知那鬼不恼反笑：“老哥莫慌，我如今在阎王殿当差，顺路去南村勾魂。” 两人竟搭伴走起夜路，行至一处破瓦房，鬼突然驻足：“这必是文曲星下凡的宅子！”李夫子嗤笑：“瞎扯！这茅屋还没我家灶房大。” 鬼神秘兮兮掏出一面铜镜：“活人白日追名逐利，夜里睡觉才现真章！真才子胸中书卷会放光，郑玄屈原那等人物，光芒能捅破天！ 最不济的酸秀才，好歹像盏油灯。”镜中破屋果然泛着七尺金光，看得李夫子眼珠子发烫。 “那...老夫夜读圣贤书六十载，该有十丈光芒吧？”李夫子挺直腰板。 鬼突然结巴：“昨...昨日路过贵塾，您正打盹...”铜镜哗啦翻转——但见《四书集注》《八股范文》化作滚滚黑烟，把私塾罩得伸手不见五指，学童背书声像闷在酱缸里！ “放屁！老夫门下出过三个举人！”李夫子抄起鞋底要抽鬼。 那鬼笑得满地打滚：“您这黑烟冲天，阎罗殿都看得真真儿的！”说罢化作青烟遁去，空留老夫子举着破鞋，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浑身发抖... 李老夫子三日后突然闭馆，有人说他散尽藏书改行卖炊饼，更有人传那夜之后...他胸中真爬出了黑烟凝成的恶鬼！ 嘴上圣人书，胸中黑烟滚——纪晓岚这巴掌，打得多少酸儒脸肿了三百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