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湘西万人刑场，子弹上膛的瞬间，战马嘶鸣撕破肃杀。剿匪英雄冯承顶着满身尘土冲进人群，硬生生从枪口拽回即将伏法的"恶匪"。台下百姓炸了锅："解放军要护着土匪？" 被救的向仁万确实挂着少校军衔，却在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彻底命运。当冯承的枪口抵上他脑门时，这个土匪头子颤着嗓子问："主动投降真能活命？"他腰间别着的不是子弹，是全家老小的生辰八字。 围堵在八面山的剿匪战役中，向仁万亲眼见过解放军如何用迫击炮轰开土匪老巢。他趁乱逃回寨子，却撞见冯承孤身闯进匪窝。这个浑身湿透的年轻排长，吃着冷馍还给他讲解政策："戴罪立功就能回家种田。" 戏剧性转折发生在向家老宅。当三杆土枪对准冯承时，向家老母抡起笤帚抽向小儿子："非要逼着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太的唾沫星子，竟比枪子儿还管用。 向仁万穿着血衣当信使，三天跑遍四个山头。师兴周捏着劝降信的手直抖，贾奇才把信纸搓成卷又摊开。三个匪首带着八百残部缴械时，山道上叮当响的不是刀枪，是装满银元的布袋——他们早备好了买命钱。 命运却和向家开了个玩笑。立下大功的哥哥刚换上干部服，亲弟弟就被押上刑场。更讽刺的是，立功文书还没传到县城，剿匪英雄自己先成了阶下囚。刑场上冯承举着盖红章的证明挤进人堆时，子弹距离向仁万的后脑只剩三指宽。 围观群众后来才听说，那封救命文书是冯承骑马跑废两匹战马换来的。有人问老排长值不值当，他指着正在劳改队训话的向仁万："能少死个人，就多个见证新社会的活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