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绍兴八年,科举考试结束,赵构发现探花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便问道:“您多大,有孩子吗?”谁料,对方直言:“草民73岁,并未娶妻生子。”结果,赵构笑道:“30岁的宫女,赏给你了!”
自隋唐时代起,科举制度就确立了无年龄限制的应试原则,使得朝廷的科举考试历经1300余年长河,成为士人文化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这漫长的历史进程中,除了禁止娼优及罪犯家庭后代参考,以及要求考生在父母守孝期间不得外出应试外,科举几乎对考生的其他条件没有过多限制。
科举的开放性体现在,任何学识渊博、经济条件允许、身体健康且具备坚韧毅力的人,都有机会在这场知识与耐力的较量中不断尝试,直至成功。
南宋绍兴八年,南宋皇帝赵构在临安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科举考试。考场内外,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几千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士子,在此汇聚一堂,各展才华,争夺状元、榜眼、探花的殊荣。
经过激烈的角逐,福建人占据了鼎甲前三名,状元黄公度、榜眼陈俊卿皆为莆田人,而探花陈修则是福州人。
陈修探花及第的消息,在坊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因为大家发现,这位新科探花,竟然已是两鬓斑白的老者。
原来,陈修自幼立志科举,苦读多年,数十载寒窗,上至古籍经典,下到时务策论,无一不详阅精研,堪称儒学百科全书。然而科场如战场,变幻莫测,陈修骊珠在握,却屡屡折戟沉沙,未能高中。
年复一年,科举梦碎,中年遇劫。有人劝陈修早日回家,娶妻生子,但他心如磐石,志坚如铁,誓要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四十不惑,知天命,陈修愈挫愈勇,披荆斩棘,奋力前行。五十知天,耳顺之年,功名唾手,却与陈修失之交臂,黄粱一梦,又成空。
岁月流逝,白驹过隙,转眼陈修已届古稀之年。儿女情长,他却始终不为所动,依旧孑然一身,笔耕不辍。功名诚可贵,科举价更高,陈修鬓发如霜,腰背日渐佝偻,中举的希望却从未泯灭。
南宋绍兴八年,七十三岁的陈修再次走进考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这一年的福建乡试,考题是"四海想中兴之美赋"。中兴,是赵构的心愿,更是陈修的夙愿。
自靖康之耻后,陈修日思夜想,要帮助赵构收复失地,恢复宋室江山。满腔报国之志,化作笔下铿锵文字:"葱岭金堤,不日复广轮之土;泰山玉牒,何时清封禅之尘。"
这篇慷慨激昂的中兴赋,赢得了主考官的一致赞誉,陈修一举夺得探花,终圆科举梦。
新科探花陈修,入京觐见南宋皇帝赵构。殿内金碧辉煌,赵构龙袍加身,端坐宝座之上。陈修拜倒在地,行君臣之礼。赵构见探花年事已高,便和颜悦色地询问道:"先生高寿,不知家中可有令郎令爱?"陈修躬身答曰:"皇上,草民今年七十有三,一生苦读,未曾娶妻生子,实属愧疚。"
话语未落,殿上已是一片肃然。赵构听闻此言,亦是唏嘘不已。
他沉吟片刻,做出了一个令满朝文武震惊的决定。只听赵构缓缓道:"先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朕实在心悦诚服。有一位施氏宫女,今年三十,尚无所出。念在先生忠贞不渝,孑然一身,朕有意将施氏赐婚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要知道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岂是寻常臣子可妄议的?别说朝臣们听了要惶恐不安,就连陈修自己也是受宠若惊。他连忙俯首称谢道:"皇恩浩荡,臣感激涕零。只是臣年过古稀,恐怕难以承欢膝下。"
赵构闻言,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先生乃天下才俊,虽寿高德劭,定能善待佳人,教育子女,享尽天伦之乐。"
就这样,在赵构的一纸圣旨下,陈修迎娶了年仅三十岁的施氏。
施氏出嫁之日,赵构还特地为她准备了丰厚的陪嫁,以示隆重。临行前,他嘱咐施氏在外要好好侍奉陈修,为国教子,光耀门楣。施氏含泪谢恩,陈修再三叩拜,夫妻二人这才踏上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