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上的时光手记》 清晨六点,第一缕光像误闯屋子的金雀,在玻

丽旭和彩票 2025-03-23 10:44:33

《窗棂上的时光手记》 清晨六点,第一缕光像误闯屋子的金雀,在玻璃上碎成点点鳞片。我总在此时搁下茶盏,看光斑沿着木格窗棂游走,像孩子用金粉笔在玻璃上涂鸦,渐渐勾出窗纱的暗纹、绿萝的剪影,最后把整个窗台浸在温热的蜂蜜里。 九点的阳光变得庄重,把窗框的影子斜斜拓在砖墙上,如同老木匠用墨斗弹下的工整直线。母亲常在此时推开纱窗,晾晒新洗的碎花被单,风起时,织物上的牡丹便乘着光瀑飞向天际。有年梅雨季,我数着玻璃上的雨珠等天晴,忽然发现每颗水珠都裹着微缩的彩虹——原来阳光从不爽约,只是偶尔换了赴约的方式。 正午的烈阳总让人想起童年暑假。那时的窗台摆着父亲做的捕虫笼,蝉翼在强光下透出翡翠光泽,知了声混着冰棍车的铃铛,把光斑都震得微微发颤。此刻我在落地窗前敲打键盘,忽然看见空调外机上落着两只麻雀,它们蓬松的羽毛在逆光中泛起金边,像两团会呼吸的蒲公英。 暮色最慷慨时分,西晒的窗变成琥珀匣子。尘埃在光束中跳起圆舞曲,让我想起外婆擦拭雕花木窗的身影。她总说玻璃要擦到能接住星星才算干净,现在每当我看见晚霞在窗上晕染出层层水彩,总觉得那些渐变的橘红里,还晃动着老人擦窗时微微佝偻的脊背。 窗是光的记事本,将每个时辰写成不同的诗。起雾时它是毛玻璃灯笼,落雪时变成银箔剪纸,暴雨来袭则化身淌泪的镜子。这些天光云影的拓片层层叠叠,最终在某个恍惚的瞬间,让人望见了时光本身的模样——那永远温柔又永远流逝的,光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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