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堆积的六具枯黄尸体,在月光下拼凑成残缺的钟表。女主人遗忘换水的第三天,浑浊液体漫出霉斑,叶脉蜷缩成心电图最后的波纹。这个家正在系统性删除关于爱的数据,就像删除手机里过期三年的情侣合影。 被剪去尖刺嫁入客厅的那天,男主人的阿玛尼西装别着我同色系的灵魂,女主人头纱上的露珠折射着七个维度的彩虹。蜜月期的保鲜膜终究没裹住溃烂,当争吵掀翻水晶花瓶,我的根系在满地狼藉中读懂了玻璃的遗嘱——所有完美都是即将破碎的进行时。 新生的刺在午夜悄然锋利。女主人泪水浸透抱枕时,我的荆棘正刺穿凝固的黑暗,茎管里淤积的咸涩汁液,比婚礼香槟更接近爱情的浓度。某个霜色苍茫的黎明,婚姻显影出它真正的形态:我们都是栽种在无菌玻璃棺里的永生花标本,根须缠绕着仪式感的塑料珍珠。 晨露蒸发第九十九次时,我向朝阳递交了《植物权益保护法》第14条规定的离婚申请。褪成灰烬的殷红飘向律师楼,带着发霉的离婚协议和三个未发芽的种荚。当人类还在计算房产分割,玫瑰早已完成光合作用下的财产公证——每粒种子都携带着完整的遗传记忆,等待某场透彻的新雨,将誓言里的氯化钠彻底析出结晶。
窗台堆积的六具枯黄尸体,在月光下拼凑成残缺的钟表。女主人遗忘换水的第三天,浑浊液
晓兰看娱
2025-03-28 08: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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