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了,那时母亲的嫁妆是个什么样子?感觉那个年代也算是比较场面的,它陪着母亲嫁过来,俨然就是母亲的娘家“人”。 周末回家,问母亲“大镜子、桌几、座钟,还有柜子、毛筒,这么多东西当时是怎么拿过来的?”母亲说“大概是嫩爹用小车推过来的!” 母亲老了,嫁妆也从崭新而浸润了岁月的烟火色。 镜框早生了锈斑,像母亲鬓角的霜色。她总爱用棉布蘸着温水擦拭镜面,水痕蜿蜒过镜中人的鱼尾纹,又斑驳地淌下来。 暮色漫进窗棂时,镜中便浮起旧时光——那年红绸揭开的刹那,镜里映着红盖头下羞赧的新嫁娘,镜外立着穿中山装的青年,窗棂上喜字剪影正鲜亮。 桌几的边角早被岁月磨得温润。漆面龟裂的细纹里,藏着小儿女蹭花的铅笔印,黏过新蒸年糕的糯米粒,渗过年夜饭的油花星子。母亲总说这是张会呼吸的桌子,晨起摆过丈夫的搪瓷缸,晌午晾过女儿的识字本,傍晚承着孙儿滚落的玻璃珠。年轮里一圈圈漾开的,是四代人指纹织就的年华。 挂钟的铜摆依然恪尽职守,只是报时的声响添了沙哑。晨光初露时它唤过母亲给啼哭的婴孩喂奶,正午时它催过放学归来的孩子洗手吃饭,深夜里它陪着守候游子归家的母亲数尽星辰。如今钟摆晃动的节奏里,掺进了母亲服药的时辰,掺进了孙辈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却仍固执地守着当年的韵律,像守着一段永不褪色的诺言。 老嫁妆虽早已黯了光泽,却比任何珠宝都亮在母亲心上。
60年了,那时母亲的嫁妆是个什么样子?感觉那个年代也算是比较场面的,它陪着母亲嫁
绍辉生活
2025-04-01 16: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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