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结婚五年的妻子从不跟我同房过夜。
每一次的亲密相处,她都要让我蒙上眼罩。
结束后,她就算疲惫不堪,也要回自己房间休息。
我以为她是缺乏安全感,次次都努力讨好与她。
直到我生日那天,她的初恋回国。
她去机场接机,被媒体拍到。
我看着照片上的男人。
他与我有着七分相似,只是一双桃花眼与我截然不同。
我才终于明白眼罩的意义。
我留下离婚书净身出户。
可妻子却疯了一般寻到我,跪求我别走……
1
秦语衫回到家时,我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了她六个小时。
客厅的灯被打开,满室明亮。
而我浑身的狼狈也暴露在秦语衫面前。
“韩沛?你怎么不开灯,又搞什么鬼?”秦语衫冷声责问。
回家的时候,我被一辆外卖车蹭倒。
司机逃逸,我右臂擦伤,手上都是血迹。
不过在秦语衫看来,我这副血迹斑斑的模样都只是做戏。
她不耐的看了我一眼,目光环绕了一周,看到桌上的蛋糕后,微微一怔。
我抬眼看向她,“今天是我的生日。”
听到我这句话,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转瞬脸色又冷了下来,“所以呢?”
我低垂下眼眸,“我等了你很久,看到你和宋元在一起......”
下午,我跑遍了大半个云城。
才买到了秦语衫最爱的紫茉莉。
从花店出来时,看到了商场播放的娱乐新闻。
画面上的主人公,是秦语衫和宋元。
秦语衫一袭驼色长风衣,黑色的口罩也遮住了一大半的面容。
可她眉眼间透露出的喜悦神色,却是遮掩不住的。
报道上说当红男星回国,神秘女子接机,两人相携同行,甜蜜又登对。
我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
只知道甜蜜又登对那五个字刺的我眼疼。
“你没资格提宋元!”
秦语衫的眉头皱起,语气都带着微微的愤怒,“三年前的今天,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我冷笑一声,“沦落到哪一步?顶流男星这一步吗?”
三年前,宋元约我单独见面,离开的时候出了车祸。
他脸部严重挫伤,右腿骨折。
本是体育界新星的他因为那次车祸退出体坛。
秦语衫带他去国外整容治伤,之后又借助秦家之势,带他进了娱乐圈。
不到三年,宋元就拍了五部S+电影,成为炙手可热的当红巨星。
如此风光的人生,秦语衫却觉得是我毁了他。
秦语衫盯着我,眸色冰冷。
“当年他因为你差点就死了,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这些年她从来听不进去我的解释。
我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份离婚书。
“既然你一直认为是我害了他,现在他回来了,我们离婚吧。”
秦语衫看着离婚协议,冷笑道,“韩沛,别演了,你除了用离婚威胁我还会什么?”
三年前,第一次见宋元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个替代品。
我提出过离婚,她没有同意。
后来,宋元出事,她为了宋元的伤情在国内外奔波。
我也提出过离婚,成全他们的爱情。
可秦语衫却认为是我害了宋元心虚,提出离婚就是想逃避责任。
最后我们不欢而散,离婚再次搁浅了三年。
直到今天,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看向秦语衫,眼神坚定,“我没有用离婚威胁你,我是认真的。”
秦语衫冷呵一声,漫不经心拿起离婚书,“韩沛,你要想清楚,离了我们秦家,你还有什么?”
事到如今,秦语衫依旧觉得我不敢离婚。
和秦语衫结婚时,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穷小子。
是秦父看中了我才能,让我入赘到秦家。
秦语衫本是不愿的。
但是她见到我后,突然就同意了秦父的安排。
后来我才知道,她看上的,是我与宋元相似的长相。
这些年,我为了秦氏,付出了我所有心力。
可我在意的不是权势与地位。
那些东西,离开了秦氏,我一样可以得到。
我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我可以净身出户……”
“够了!”
秦语衫脸色一寒,神色似乎透露着几分不耐与烦躁。
下一秒,她直接撕碎了离婚后,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种手段我早就看腻了!”
她冷冷看了我一眼,然后上了楼。
我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张碎片,皱了皱眉。
2
第二天清晨,在秦语衫还没醒时。
我已经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留下一份新的离婚协议,离开了别墅。
我站在秦氏大楼的门口,高楼林立,压的人喘不过气。
我前半生的大部分时光都围绕着秦氏,围绕着秦语衫。
我为了追赶上她的脚步,进入秦氏拼上了半条命。
为了赶策划案,我可以一周不眠不休。
为了拿下投标合同,我可以陪客户喝到胃出血。
而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觉得,没有秦氏,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现在,我要为自己而活了。
人事主管看到我递交的辞呈时很讶异,“秦总.....知道吗?”
我神色淡淡,“流程走完以后你正常向她汇报就好。”
我走出秦氏公司的大门,身上压着的石头仿佛才终于卸下。
天空阴沉下来,大雨很快落下。
父亲下病危通知书那天,也是下着瓢泼大雨。
我从学校跑向医院的路上,摔倒在秦语衫车前。
她从车上下来为我撑起一把伞。
我抬头看向她时,她青涩的脸庞勾着浅浅的笑意,很好看。
只一眼,仿若万年。
她说她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她听过我的论文答辩,很欣赏我。
她帮我解决了父亲的医药费,让我安心准备毕业。
她说等我毕业,希望我能来秦氏工作。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
我凭自己努力进了秦氏,可是却没有再见到她。
再次相见,是秦父让我入赘秦家那天。
她答应了与我的婚约。
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觉到被命运之神的眷顾。
可没想到我以为的幸福,都是虚无的泡影。
……
我找了最近的咖啡店,点了一杯冰美式,这是秦语衫最爱喝的。
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她的习惯。
我抿了一口,微微皱起眉,今天的美式好像格外的苦。
我拿了一块白糖放进咖啡里,静静搅拌着。
急促的铃声打断我的思绪,是秦语衫打来的。
“谁准你辞职的?”
接起便是满是质问的语气。
我沉默了会,“既然都要离婚了,我就没必要再留在秦氏了。”
3
秦语衫语气冰冷,“韩沛,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你现在给我回家!”
强硬的态度让人不容反抗。
但我不想再做逆来顺受的韩沛了,真的很累。
“秦语衫,我没有闹,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客厅了,你早点签字吧。”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
……
我手头还有些存款,是我的工资存下来的。
我租了个短期小房子,把乡下的爷爷也接了过来。
空间虽说不大,但我们爷孙俩也足够了。
晚饭时,爷爷憋了一天的话还是问了出来,“小沛啊,你是和衫衫闹矛盾了吗?”
我心不在焉的吃着米饭,“没有,爷爷,别多想。”
爷爷夹了一块红烧肉给我,叹了口气。
自从我入赘秦家后,秦语衫从来没有陪我见过爷爷。
但是爷爷却一直记挂着她。
每次回去,都让我带很多他亲手做的菜给秦语衫。
可是,秦语衫从来没有碰过。
……
就这样平静过了一周,下午我买菜回家时,看到一辆黑色轿跑停在小区门口。
秦语衫靠在车上,手中的香烟将要燃尽。
她看到我时急忙掐灭手中的烟,走下车来。
我愣住一瞬,没想到她会到这里来。
她穿着一身米色长裙,妆容精致,站在破旧的居民楼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敛了心神,径直走过她身边,她拽住我的胳膊。
“韩沛,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拂下她的手,语气冷淡,“我是真的想离婚。”
秦语衫眉眼间满是烦躁,“就为这么点小事离婚,你把婚姻当儿戏吗?”
小事?
她觉得她这些年对我的冷淡,嘲讽,无视,都是小事?
她觉得她这些年在对别的男人的关心,爱护,重视,也都是小事?
我这些年我在公司为她殚精竭虑。
在家里为她把衣食住行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她却说我把婚姻当儿戏。
那她呢,又把我们这段婚姻当做什么。
玩乐吗?
我的手微微蜷了蜷,抬眼对上她的眸子,“是你说我永远比不上宋元的,是你说我不知悔改,也是你说我一无是处,既然我在你心里这么不堪,又为什么要强留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呢?”
秦语衫明显一愣,“宋元是因为你才出事的,这些年我自然要对他多加照顾,而且他和我一同长大,感情自然是旁人比不上的。”
我心里苦笑。
原来在她眼中,我不过是个旁人。
“秦总,您日理万机,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说完就准备离开。
秦语衫有些急了,拉着我就要开车门。
我一把将她的手甩开,她的小臂打到了车门,玉一般的肌肤登时红了一片。
秦语衫看着伤处,再看向我时的眼神仿佛带着几分委屈与怨愤。
我也有些怔住,心中泛起微疼。
“韩沛,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秦总,要闹的人不是我,我希望我们能够好聚好散。”
“秦总?这么快就要和我划清界限了?”
秦语衫扫视一圈,语带轻嘲,“我给你那么多钱你就住这么个破房子,说出去以为我秦家亏待了你。”
我很了解她,只要有人不顺她的意,她会有一万种方法让那个人难堪。
“你给我的支票我都没有用过,在卧室的床头柜里,我这些年的开销也没用过你的钱。”
秦语衫明显不知道这件事,心中的闷气更甚,“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她开车疾驰而去,发动机嗡嗡作响。
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底的酸涩无限蔓延。
我刚走到楼下,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韩沛!”
许沐沐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眼睛亮晶晶的。
“沐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搬家了,怎么也不叫我帮忙,真不够意思。”
许沐沐幼时与我们家是邻居,后来,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许沐沐高中毕业就被送出国留学,我们就断了联系。
直到我父亲病重离世后,她才回国。
虽然许家如今已是云城显贵,但沐沐却从没有大小姐的骄纵,还经常来看爷爷。
许沐沐把礼品塞给我先一步上楼,熟门熟路地像是在回自己家。
我摇摇头,跟在她后面。
“爷爷!我来看你啦!”
爷爷从房间里出来顿时喜笑颜开,“沐沐啊,好久都没来看爷爷了。”
许沐沐嘟起小嘴,“最近有些忙,搬家这种事沛哥哥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跑空了一趟。”
我把今天买的菜拿出来,仔细地洗着,“也才搬过来几天,还没来得及给你说,留下吃饭吧,今天刚巧买的多。”
许沐沐又笑起来,拉着爷爷说个不停,逗的爷爷笑得前仰后合。
爷爷许久都没这么笑过了。
其实,之前秦语衫来看过爷爷一次,那是他比现在更开心。
可惜......
我垂下眼眸,不让自己再去想她。
4
往后的一段日子,我都在等秦语衫联系我去办离婚手续。
可是,她没再联系我,生活平静的仿佛不真切。
我给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投了简历,他们一开始都对我很是满意。
但是没过几天又都不约而同的回绝了我。
刚开始我还认为是我的工作能力不够,可到后面我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也终于明白了秦语衫那句‘我倒要看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
她是想打压我,她要让我明白,没了她,我是真的一无是处。
犹豫两天后,我拨通秦语衫的电话,“我们谈谈吧。”
第二天,我又一次站在秦氏大楼前,心底平淡无波。
走到秦语衫办公室前,听到她在里面打了好几个喷嚏。
调整好后又沙哑着声音与人阐述方案,看来是在开电话会议。
天气凉了,她一定是又没盖好被子,才会感冒。
我深深吸进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来,还是很难不去在意她啊。
我轻轻扣门,过了会听得里面没声音了,秦语衫清亮的声音传来,“进。”
秦语衫妆容精致,脸蛋像是上帝精雕玉琢的艺术品,低垂着眼眸,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发丝都好像在发光。
我从前每每看到她这幅样子总会心动,现在只觉得遥远陌生。
秦语衫抬眼看到来的人是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饶有兴致的开口,“傻愣愣站着干什么,一天能跑三趟给我送饭不记得沙发在哪了?”
我闭了闭眼,“秦语衫,我来谈正事的。”
语气令她出乎意料的清冷,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去。
“说吧。”
“那些公司是你的手笔吧,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秦语衫闻言不解的皱眉,“什么?”
随后又轻蔑至极,“我需要对付你吗?真把自己当成一顶一的人物了?”
“在秦家娇贵日子过惯了,出去打工能习惯吗?”
......
“只要秦总愿意高抬贵手。”
秦语衫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和我离婚,就没地方会要你。”
我知道,她是不想放过我了。
我转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衫衫,我真的累了,咱们好聚好散吧。”
我的语气几近哀求,她看着我,怔了好一会。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回到家后,爷爷给我盛了一碗汤,我连忙接过让他好好歇着。
爷爷笑着说自己身子骨还硬朗,每天还能下楼走三圈。
我轻轻抿了口汤,爷爷的手艺一向很好,但不知怎的就想湿了眼眶。
爷爷轻抚着我的背,“小沛,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爷爷说。”
爷爷已经年过八九,明年就是九十岁的大寿。
父亲走了以后,我总能看到爷爷半夜偷偷抹泪,我又怎么能再让他担心。
我扯出一抹笑,“放心吧爷爷,您什么都不用想,安心享福就成。”
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到秦语衫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了吧。
可是又过了一月,依旧没有公司录用我。
这样的结果也在我的情理之中。
我本想去商场先找一份短期工作,却接到了许沐沐的电话。
“沛哥哥,爷爷昏倒了!”
......
我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许沐沐正守在爷爷的床头。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她打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说。
我看向爷爷熟睡的面庞,轻轻关上房门,强制平复下跳动的情绪,问她是怎么回事。
许沐沐眼底的慌乱藏不住,“沛哥哥,我今天想去看爷爷,敲门半天没人应,打开门就看到爷爷躺在地上,医生说爷爷心脏有问题,再晚来一会可能就......”
我一阵懊恼,是我的疏忽,爷爷这个岁数没人看着怎么行。
“谢谢你沐沐,这次多亏了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听说你最近找工作不太顺利?”
我故作轻松道,“没什么,只是不太合适。”
许沐沐目光柔柔,脸颊透着粉红,“沛哥哥,只要你愿意,许家也完全可以庇护你和爷爷的。”
许沐沐从小就藏不住事,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写的一清二楚。
少女的羞涩我即使再迟钝也能反应过来。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爷爷还生了病,还有秦语衫......
我又怎么能让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被我耽误呢。
我对她笑了笑,“沐沐,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你庇护呢,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想她该是听懂了我的意思,眼中的光芒一下就变得暗淡。
我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转过身,在走廊尽头看到了秦语衫。
她纤细的身形显得有些孤寂,一月未见,她好像又瘦了些。
她向我走近,眼睛微微泛红,“和我离婚,是因为她吗?”
还好,就是戴眼罩、不同房的解释或许牵强
癌症前期治不了????强行悲剧[抠鼻]
口口声声说爱,其实一天好脸色都没给过,还接口还债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最后快死了没人要了,回首掏把舔狗捡起来,是富二代作风[点赞]
虽然是小说故事,也感动的我泪眼婆娑,不该看的,结局太悲惨了!
愚蠢的女人
他想的时候你不想,你想的时候还骗他,你真棒,棒棒哒
癌症,好在是前期,然后没多久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