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妻,却也不是他的妻。为他,她背负所有;为她,他杀她兄灭她国。

快娱文学 2023-11-29 17:07:17

“不是我,我没有!”

君子陶被两名侍卫押到了城墙外。

今天,她大婚。

可新郎却不与她拜堂,而是站在寒风中目送早已离去的和亲队伍。

“没有?”他转过身来,寒眸摄魂。

“那请问公主殿下,本王的霜儿怎么就成了代替你去和亲的郡主?”

君子陶仍力争着,可下颚却被男人给掐住。

疼痛使得她张口说话就像被冷风刮着,可这瞬间讶然却令慕枫恶心更甚:“君子陶,你就那么想嫁给本王吗?”

男人的声音极具冰冷。

君子陶在心道:想呀,里朝骁勇善战又美名在外的宣武候哪个待嫁闺中的女子不想嫁?

见她居然默认了,慕枫掐着她下颚的手像是触碰到什么肮脏之物。

他居然把她给甩在了地上。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嫁给本王,想嫁到不惜用皇权下压。”

心,就像被他抽了一鞭子。

“慕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给你说……”

“说什么?说你不想嫁给本王?还是说你压根没动用皇权?”

“也对,公主殿下只需要在你皇兄的面前哭几声即可,本王尔等卑职哪能抗旨呢?”

“慕枫……”

“不过恐怕要让公主殿下失望了。”他黑眸中渐浓的恨意迸发了出来。

“本王不会跟你拜堂!”

“本王的妻今生今世永生来世只有霜儿,只能是嫣、儿!”

撕拉一声。

君子陶身穿的凤冠霞帔就被慕枫给撕碎了。

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她就如他手中撕下的破布般被她推到在地上。

她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难以置信倍感羞愤的看着他。

“慕枫,你要做什么?”

他说:“洞、房、花、烛!”

“公主殿下不是想嫁给本王吗?”

“直接入洞房可好呀?”

衣不蔽体的君子陶又一次大叫:“慕枫,住手,这里是……”

“这里不好吗?”

十天前,君子陶接到了皇兄的圣旨,说把他嫁给了她心念了十年的慕枫。

她很高兴,很快乐,还以为他是真心娶她,不料却是以他亲手送自己心爱女人去和亲交换的。

他要报复她。

“慕枫……”

“公主殿下不是特享受本王士兵的艳羡?正好,观礼不观完全程,公主殿下且不是又要治本王士兵的大不敬之罪?”

城墙上数百名士兵不敢违抗命令地闭上眼睛。

他们皆都睁大眼睛看着。

“不!!!”

君子陶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她大婚之后的第三天。

她感觉不到身上任何痛意,身旁的丫鬟哭哭啼啼。

她不见慕枫在任何地方,询问一下丫鬟,丫鬟说:“将军连夜就回军营了。”

她成了一个笑话!

里朝最高贵的公主,大婚当天没有拜堂成亲,却衣衫不整昏睡在天寒地冻的城墙外。

皇上下旨,嫁出去的公主,哪怕是公主,也是夫家的。

君子陶勾起了无奈的笑容,从床上撑了起来,丫鬟担心询问:“公主殿下,你要去哪里?”

她说:“她要去找慕枫,她要找慕枫说清楚。”

来到慕枫的军营,君子陶不知道如何给士兵说,说她是将军夫人,将军并没有拜堂,与慕枫厌恶她的程度,也不会告诉将士。

她只能说,她是公主。

那侍卫看了她一眼,神色明摆着嘲弄,让她在这里等下,他去通报将军。

君子陶就站在寒冷阵营外面,不停地搓着手,看着里面。

忽然听到了一阵操练的声响,君子陶便踏步向前。

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这大冬天居然赤裸着上半身在操练。

为首的男子,背宽厚,麦芽色肌肤正有水珠滴落下来,就算没有看到他的正面,在众多操练士兵中,这个男人也永远显得独特!

他挥洒着泪水,是要将他所有的精力都在操练上。

结实的肌肉让人一看,便让人瞠目。

君子陶虽与慕枫有夫妻之实却未见他赤裸过,忽然见到了,她小脸还是红了。

给他通告的士兵报告了一声,男人便停下了操练,还以为他会让她进军营,可男人的目光比这寒冷的空气还要冰冷,他没说任何话,连瞥都不瞥她一眼,就进入了帐营之中。

君子陶这一等,就等到晚上。

天寒地冻,又饥饿难忍。

她就如僵硬一块石头,守在军营的门边,站不起了,她就蹲下,直到整个身体都冷的发抖,脸色都惨白的厉害。

但她依旧坚持,她要找慕枫说清楚,霜儿和亲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可男人依旧不见她!

天色渐渐地暗淡,天空忽然降下了小雪。

披着氅的君子陶就蹲在地上,雪花越来越大,将她小小地身体给淹没成一个雪人。

但她依旧不动,她就像一个傻子,任由着大雪将她整个身体覆盖。

被冻的连眉毛都结冰了,她仍旧蜷缩着身体不停地在念:慕枫,你听我解释!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夜也越来越深。

男人依旧没有出来,甚至在营帐里面都不曾探出一个头来。

他正喝着热茶,正看着各方的士兵报道,那通报的士兵守在营帐,看着公主殿下就这样渐渐地成为了一个雪人。

心道就算在铁石心肠,也该动容一下!

可将军没有下命令,他也无法动。

直到后半夜,君子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命活着听到一连串的马蹄声。

她不由的高兴,她等到了慕枫!?

可她站不起来,她想喊也喊不出声音来,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带着一群士兵,骑着马连目光都没有舍得给她一个,就这样从她身边飞驰过去。

早已被冻得骤停的心还是跳了一下。

“他没有看到她吗?”

不!

他看到了她,但不会理她!

他带着一群士兵,又下着大雪,这是要去哪里?

君子陶想跟着上去,浑然不知在雪地中被冻了一天的她,想移动一下,定如堆积了很久的雪球,落在雪地之中。

她昏倒了。

醒过来时已然天亮。

军医来看过了,让她静养。

她便无力地睁着大眼看着帐篷,心里在想,慕枫让她进来地?

可下一秒,她就听到外面男人的声音是听到她名字都觉得厌恶的怒喝!

“谁让你们让她进来的,敢违抗军令,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那侍卫惊了:“将军,她是公主!”

原来是守门的侍卫把她抱进来的。

可男人说:“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个贱人,是把霜儿送走的毒妇!”

心又麻木的痛着!

在她还来不及整理一下情绪,帷帐被人打开,一股冷风都不急他眸中的冷意来得甚。

他没看她一眼,只是命令道:“把她抬出去!”

他的声音是,再有下一次,提人头来见他!

然而,这个还不够,他又说了一句:“让人立刻把躺椅给本将军换了!”

他厌恶她,哪怕是她刚躺上不得一会儿他休息的躺椅也不放过。

甚至连这个营帐里面的空气,他都想换!

君子陶紧抿着唇,声音嘶哑的问:“你就那么厌恶我?”

他却笑道:“厌恶?公主殿下可真是抬举自己,本王这是恨!”

君子陶紧握了拳头,努力地想要从躺椅上起来。

可发着高烧的她,根本起不来不说,她现在只要多说一句话,都会立马昏过去。

罢了,反正都要走,她就说清楚!

“慕枫,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再说一遍,霜儿和亲的事情……”

“啊!”

她的话还没有出来,就被他一脚厌恶的从躺椅上踢摔倒在地上。

君子陶来不及呼痛,男人又是怒喝一声:“你有什么资格提霜儿,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石卫兵,本将军的命令没有听到?把她给我抬出去!”

石卫兵被这一幕给吓的呆住了。

而慕枫似觉得君子陶身份真是大,连他卫兵都畏惧?

极其暴躁的他向前就拧起她的头发,阴鸷地笑着:“看来公主殿下,是要让本王亲自送你出去?”

仍是未等她发出一声,他就这样拉着她的腿,如拉尸体一般的将她拖出他的营帐,拖出他的营地,甚至拖到野外!

而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亵衣。

发着高烧的她只有承受在雪地中被拖拽的痛苦。

整个背部是一片僵红!

男人仍没有丝毫的怜悯,不是扔垃圾就是扔尸体一样,将她甩到一旁。

撞到一旁树木,而树干上堆积的雪,哗的一声如数将她备受折磨的身体淹没!

他没有一丝心疼,只有冷冷地警告:“君子陶,再踏入军营重地,斩!”

留下这一句话,慕枫转身离开。

君子陶努力地扒开摒住她一切呼吸的冰冷厚雪。

她差点就要断了气!

他是想把她活埋在这厚雪之中?

君子陶从雪地中爬了出来,气息越来越微弱!

看着渐渐离去的高大身影,君子陶嘶哑着嗓音喊:“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让我死?”

两个爪印一个爬痕,君子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地爬回营地。

眼前,不知道是身上连同酷冷的寒冬都掩盖不住的鲜血太美味还是怎的,她的面前居然出现了——三头雪狼!

冒着幽光的眼眸吐着饥渴的白雾。

君子陶整颗心脏都要骤停了!

也不知道哪来最后一口气,她忽然立起了身体,朝着那个早已消失的脚印方向大喊道:“慕枫,救我!”

“啊!”

幽静的雪林之中,有如老树哭泣的声响一下震撼整个林中。

踏步离去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军营之地,他剑眉微蹙。

他居然会听到她在呼救?

呵。

她的死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与她之间只有恨!

可就在此时,一头雪狼竟从他面前窜出,动作快速得就跟发现了美食,又担心美食被分走了一般急速!

慕枫的心徒然跳动。

他没有任何思考,甚至脑海里面闪过霜儿远嫁的画面都来不及他担心君子陶被雪狼分尸的一幕!

等他意识自己调转了脚步,要奋不顾身冲上去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

他为什么要救她?

她被雪狼撕碎了不应该是最好的吗?

可看着她如一个破碎的娃娃般奄奄一息躺在雪地中,他居然会心痛?

此时此刻,她红肿的眼里写满了绝望,亦如他收到霜儿和亲的瞳孔一模一样!

他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着她眼里写着的绝望,心里宽慰着,他过来只是想目睹她被雪狼撕碎,她陷入绝望是何神色。

很好。

面对四头雪狼,她很害怕,宛如一只在雪地中蹦跳的兔子。

懦弱强势之下,她挥动着手,哭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慕枫以为自己很高兴,可只有不断捏紧的拳头劲道提示着他——并不是如此。

“慕枫,救我!”

忽然,她发现了他。

不断眩泪的目光是点燃一抹希望之光。

特别地美艳!

慕枫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躺在雪地上笑容,冷问:“救你?理由!”

从希望到绝望,又从绝望到希望。

君子陶已感在地狱行走了两圈。

她难以置信仿佛幻听般喃喃着:“理由?”

是呀!

她是毒妇。

他恨不得她被狼给咬死。

她死了,他更有理由给她皇兄说,公主殿下私自外出遭遇不测恕他哀默无助。

呵。

但她又并非没有理由:“慕枫,我不管你信不信,霜儿被封为和亲郡主,前去代替我和亲,是因为她以下犯上勾引皇兄,皇兄震怒,看在你面子上这才让她去和亲的,否则,她早就被处死了。”

“我没有陷害霜儿,更从未想过拆散你们。”

她从未想过。

可他却仰头大笑:“君子陶,你觉得本王该相信你的将死之言?”

“公主殿下可真是好深的算计,临死都要挑拨离间?”

“霜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本王比你们兄妹更清楚。”

“她陪本王征战沙场十年,封侯之日便是本王娶她之日,她都快成为将军夫人,守着本王一人心不好?却要夺三千后宫哪怕死都不会分到一点的恩宠?”

“君子陶,你简直该死!”

嫁之前君子陶就被皇兄告知,慕枫不会接受真相的。

可她坚信着慕枫会明白皇兄用心良苦,现在看来,是她想得太简单。

不过。

无所谓了。

她马上就死了。

哪怕是他厌恶将死之言,她也要说。

“霜儿不是里朝人,她是楚皇的人,她接近你十年只为挑起两国战争,她真正的目的是一国之母,百万大军的夫人,她根本就看不上!”

嘭!

男人居然动用了内力激起将她围住的雪狼周围的雪。

君子陶被寒气侵蚀,四头雪狼更是岿然不动。

“说,你最后的遗言。”

君子陶再一次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说:“慕枫,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我之所以下嫁就是为了告诉你真相。十年了,我只能暗藏宫内一角偷偷的看着你,在我临死之前,你能折回来让我看你最后一眼,我无憾了!”

雪狼已经扑了过来,君子陶感觉不到脚上被猎物撕咬是什么感觉。

她已经痛得没有一丝知觉。

而慕枫不知道怎么地,看着明明被雪狼撕咬的君子陶居然露的是欣慰笑容,整个人都惊了。

她是不是疯了?

她不应该是撕心裂肺大叫吗?

也许,疯了的人是他!

“啊!”

也不知道哪来地戾气,竟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剑喝道:“滚开,别碰她!!”

“君子陶,想死的那么轻松?”

“本王……不许!”

一头雪狼就这样被他砍掉了头,其余三头雪狼受了惊吓,可美食就在眼前。

很快,浓烈的血腥味弥散开在整个雪林。

君子陶是被痛醒地。

从皇兄下旨下嫁给慕枫起,她第一次感觉到身上还有痛觉。

忍不住地皱了一下眉头。

她没有死?

身旁的军医见她醒来,随及露出笑容:“公主殿下,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是之前那个被他拖离的营帐,她想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军医解释:“公主殿下不用担心,你破了嗓子,身体又受了重伤,多休息就会恢复的!”

她哑巴了,暂时说不出话来,也好,免得慕枫看着她心烦。

可她又想问,她怎么在这里?

慕枫不是不会救她吗?

军医并没有再多说话,只是吩咐让君子陶好好静养。

这一静养就是五天,君子陶能勉强地下路。

可这五天,她都没有见到慕枫,想必慕枫也不想见她!

直到四天后,慕枫回来了,君子陶收到了消息,赶紧从床上下来,却见他抱着一个女子冲了进来。

没有看她,仿佛在他眼中,这十天来,哪怕他把她救了,她也压根不存在!

“军医!”

他的声音很急切,如雷霆一般,惊了君子陶,她的嗓音刚刚恢复,来不及说一句话,却见他命令军医,赶紧看女子。

君子陶也看了过去,是霜儿的贴身丫鬟——碧莲。

此时她浑身是血,神智似醒非醒:“将军,救救小姐……”

“小姐,明日就要跟夏朝的三皇子,大婚!”

“皇上骗小姐说和亲对象是大皇子,我们到了驿站才知道是残暴凶狠,荒淫无度的三皇子。”

“将军,小姐是害怕你会抗旨不尊落得满门抄斩才答应去和亲的,将军,救救小姐吧,小姐跟了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将军!”

君子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丫鬟还在昏迷之中,可慕枫却听得清清楚楚,几乎就在君子陶要反驳那一刻。

她的脖子就被掐住,就被按在床板上。

君子陶还以为他没有发现她在营帐之中,原来他是知道她一直都在呀!

“君子陶,你听到碧莲说的了吗?”

君子陶说不出话来,她的嗓子还没有好,又被掐着脖子脸抵靠床板上,这身上好不容易好一点的伤口又被他弄裂开了!

“君子陶,你说话呀?你不是说霜儿是因为勾引你皇兄,你皇兄罚她和亲吗?”

“你还不承认,还说没威胁她?本王若不娶你,满门抄斩?好狠的心!”

没有,我没有!

慕枫,她说谎!

那丫鬟似乎被慕枫的震怒声给震醒了,当下第一反应是懵态,等发现真的看到是慕枫,那丫鬟便哭喊了一声,将刚才梦呓的话重新给说了一遍。

慕枫瞳孔中的戾气越来越厉害。

军医站在一旁,害怕将军怒气之下就这样掐断了君子陶的脖子。

好在他瞳孔闪过一抹光芒,一下将快要断气的君子陶给推开,撞到一旁的桉木上。

额头有鲜血流了出来,君子陶耳朵嗡嗡地响。

“把这个女人给本王关到军营的监牢中!”

君子陶难以置信看着十天不见在回来的男人又恢复之前的戾气。

看着她被带下去,他没有一丝疼意,反而还觉得不解恨。

“君子陶,你最好在牢中祈求着,霜儿能平安无事,否则……”

他一定会让她付出比之前更惨重的代价!

君子陶被拉到了军营的监牢中,从小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她何等受个这种罪?

这不同皇宫的监牢,也不同刑部的监牢。

这是关押奸细,严刑逼供的监牢。

君子陶脸色都吓白了,监牢中,还有尸体在吊着,还有些在备受拷打。

手段残忍狠戾,刑具更是让她头皮冒汗。

有些犯人受不了拷打,便吐出了血来,哭嚎着求着,那声音远不比她遇到雪狼还要恐怖!

她整个人找了一个干草地方缩了起来。

忽然碰到躺在草地之中“尸体”,她以为是尸体,吓的连魂都没有了!

然见那“尸体”发出了声音,君子陶这才收了心,看清这人面容之后,又惊了。

她不知道这个人是谁,长的不比慕枫逊色,只是脸上有一股阴柔的美,见到她就邪邪一笑。

“呵,慕枫大将军,今日方法变通了,想对我用美人计?”

看他身上没有被拷打的痕迹,又一副淡定自若。

君子陶猜测他的身份对慕枫应该很重要!

本能觉得离这个人远一点比较好,可他却爬了过来,披着长发,周围又都是惊悚地声音,简直厉鬼索命般!

啊!

君子陶被吓得昏了过去。

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再跟那个男人在一个监牢,便心生疑惑。

估计是有人见她昏过去,将军下令不让她死,分开吧!

那人就在睡觉,什么话都不说,君子陶也不会去搭话,更何况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监狱待的时间长了,君子陶都要免疫,但是对面的男人对她似乎真的很好奇,就走了过来,询问她是谁?

君子陶没回答,男人笑出了声音来。

“这慕枫可真是有意思,既对我用美人计,怎么找了个哑巴?”

君子陶还是不说话,她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

外面又是天寒地冻,她身子刚好一点,就这样被带进来,浑身都在发抖。

那男人见她这般也是百般的好奇,问她什么都不说,就跟一个傻子一样待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

君子陶在想,慕枫应该没有被俘虏吧?

他那么骁勇善战,那么足智多谋,现在应该可以看清霜儿的真面目了吧?

她带着这样地疑问静静地等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刚睡醒,就听到自己的门被人打开。

慕枫一脸黑气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公主殿下,好心安理得,在监狱都能睡得着?”

君子陶心肝先是一跳,随后便是大喜。

然,她却莫名地挨了慕枫掌掴来的一巴掌。

“君子陶,你就这么希望本王救不回霜儿?”

她的面前多了两样东西,一枚是她珍视如宝的簪子,这是她皇祖母赐给她的。

她不明地看着慕枫,更不明白另外一份东西。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那是几封书信,笔迹是她的,内容是她如何威胁霜儿代替她成为和亲郡主又怎么一步一步嫁给慕枫的。

君子陶惊呆了。

这是……

“还不承认?”

“本王以为你证据确凿不会在狡辩,看来,公主殿下还真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

君子陶很想竭嘶底里的喊,我没做过你让我怎么认?

可任她喊破了喉咙,他也只当她默认。

而他却弯腰下来拾起信中其中一封读道:“霜儿,你安心嫁吧,等我怀了慕枫的孩子,我会向皇兄求情让你回来省亲。”

“呵呵,公主殿下的话说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君子陶激烈地摇头:想告诉他这些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本王是不是该感谢公主殿下的额外开恩?”

他的话如锋利的刀刃划在她心口上。

还说没有威胁她?

“啧啧,堂堂一个大将军这么欺负一个弱女子,幕寒,你这是让我大开眼界!”

对面监牢的那个男人忍不住出声嘲讽,同时双瞳闪过一抹这震惊——她居然是里朝公主?

闻言,慕枫暴戾的气息更甚,将君子陶直接抓到身前,反手抬起她的下颚:“怎么?夏朝大皇子是心疼了?”

“看着本该属于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被羞辱,很想杀了本王是吧?”

夏朝大皇子?

君子陶子瞳又是猛地一怔。

慕枫睨着她眸中的震惊,心里既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滋味:“公主殿下是不是很高兴,在这里都能见到你的未婚夫?”

“本王来给你们助点兴如何?”

他居然未向皇兄上报抓获了夏朝大皇子顾长风?

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顾长风像是被掌掴了:“慕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眼瞎了还是心盲了,没看到她说不出话来吗?”

慕枫是看出来但他不会给君子陶丝毫的机会。

他冷冷地笑着:“公主殿下是不是在想要跟本王的霜儿对质?”

闻言,君子陶是高兴地,她向他保证,只要他让她与霜儿对质,他一定会知道,她没有做个这些。

可她似乎忘记了,慕枫是残忍地。

他说:“脱。”

“只要公主殿下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本王就给你机会与霜儿对质。”

心,又一次的入了地狱深渊。

顾长风喊了起来:“疯子,慕枫,你就是一个疯子!”

无比紧张地看着君子陶,看着她面色白得不能在白了。

可她终究颤抖着手指放在自己衣带上。

她脱!

不是因为慕枫给她与霜儿对质的机会,而是她要证明自己。

一件一件的里衣就像剥下了她仅存的尊严,无声息落在地上。

顾长风闭上了眼睛,似在感叹又似在隐忍。

而慕枫像是在看一个激不起他心中任何骇浪的蝼蚁,他居然在君子陶脱得一丝不挂下拍着手道:“公主殿下真的是好能装呀,佩服佩服。”

君子陶不解地看着他,而他眸中似有一丝悲凉闪过。

“怎么?还要本王说穿吗?”

“君子陶,你是不是觉得死无对证你又演这一出大戏本王就会相信你了?”

“哈哈,你们兄妹两人可真是好深的算计,以为逼死了霜儿,本王就不知道真相了?”

“君子陶,你该死,本王现在就送你去阴曹地府向本王的霜儿赔罪。”

唔!

顾长风听到情况不对,睁开眸却见满身修罗之气的慕枫掐着君子陶的脖子。

他是要活活的把她给掐死。

“慕枫,快住手。”

他摇晃着牢门,恨不得就这样冲了过来。

而无法呼吸的君子陶则是在惊愕:霜儿死了?

怎么回事!?

似睨着她眸中不经意间露出的惊愕,慕枫的戾气再一次的暴涨。

惊得顾长风又是大喊:“慕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枉费你贵为将军,居然想就这么掐死她?”

“你不应该是让她生不如死吗?”

“你对得起你心爱的女人吗?”

顾长风是要救君子陶,而他激将法的确阻止了慕枫,但男人确是饱受失去心爱女人的痛苦。

他看着不断咳嗽的君子陶,笑声特别的阴冷:“对,不能就这么让你死了。”

“本王只能让你生不如死才能告慰霜儿的在天之灵。”

他低喃着,眸中的火焰燃烧着君子陶,君子陶畏惧往后退,顾长风又是大喊:“慕枫,住手,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不!!!”

君子陶再一次被慕枫强占。

这次比在城墙外还要狠还要用力。

在昏过去之前,她很想问慕枫一句:“是不是我真的死了,你才不会这么恨我?”

接下来的日子,慕枫都以这样地方式折磨着君子陶。

她每天都在昏睡,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顾长风趁她醒来时问她可有办法联系她皇兄来救她?

君子陶告诉顾长风,皇兄说她已经下嫁,哪怕没有拜堂,她也是慕枫的人!

顾长风没在说任何话。

而也不知怎的,后面慕枫未在踏入监狱,浑噩之中她好像听到慕枫对她说——霜儿还活着,他又要去救她了。

就这样在监狱待了一个月,再出来的时候,她见到不是慕枫而是霜儿的大丫鬟碧莲。

看碧莲这嘴脸君子陶已经猜到了,慕枫将霜儿给救了回来!

那么,她应该是假死故意害她的。

待在监牢这个月,君子陶可以说浑身都在发臭。

可眼前地一幕,又是深深地刺激着她的泪腺。

从来不知道,慕枫对一个人可以有如被三月微风吹拂的温柔,也如冬日里晴天映雪,美好地让人憧憬。

而她就像一个被人遗弃的乞丐,刺眼。

极其刺眼。

忽然,躺在床上享受慕枫宠爱的霜儿尖叫了一声。

“啊,公主殿下,对不起,是奴婢不好,我已经劝了将军了,可将军……”

霜儿长的不是什么倾国倾城,只是陪伴慕枫的时间很长,她身上说不出特别有魅力的地方。

当初知道慕枫有心上人还是长这个样子,君子陶就心想:这个女子到底哪里值得慕枫对她好?

“霜儿别怕,有本王在,她不会再伤害你!”

是给她印证一般,宛如石头傻站的君子陶顿感膝盖一疼。

砰的一声,她跪在霜儿的面前。

她惊了。

霜儿却笑了。

“公主殿下是不是很不满意本王的霜儿还活着?”

君子陶想喊她没有,可喊有什么用?

他就当她默认一般:“本王就知道你不会高兴。”

“碧莲,把东西给她!”

还未反驳一句,面前多了一份东西。

君子陶还心想着他是慈悲的终于给她衣裳换洗,哪里料到却是:“即日起,你就跟碧莲一同照顾霜儿的饮食起居,直到……你、死!”

他居然让她伺候霜儿?

“慕枫……”

“怎么,委屈了?”

“公主殿下不应该赔罪吗?”

他极其仁慈地看着她。

君子陶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好,我赔罪!”

痛得已无知觉的心还是抽了一下,君子陶咬着牙站了起来。

慕枫见她这般黑眸仍没有一丝情绪,继续温柔地喂着霜儿喝药。

霜儿则是故作为难道:“将军,霜儿看……”

“这是她咎由自取的。”

怀中刚拾起丫鬟衣裳的君子陶心里又滴了一滴血:是,这是她咎由自取的。

换好衣服后,碧莲就让她去抬热水进来给霜儿梳洗。

还没到走到床边,脚下忽然有东西绊她,来不及思考了,手中端着的热水就哗啦一声泼向慕枫正扶起来的霜儿。

顷刻间,慕枫是雷霆一怒。

“君子陶,你放肆!”

胸口挨了一脚的她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一段距离,而手中还未完全泼完的热水也如数倒在她的身上。

狼狈不堪。

“小姐,你没事吧!”

“啊,好烫,我的脸,我的脸。”

君子陶惊了,慕枫更是心疼:“霜儿。”

可霜儿的哭声让他怒火更甚:“君子陶,本王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赔罪!”

他抽过旁边挂着的鞭子,根本就没注意到,君子陶打得是热水,可水温度不足以把霜儿的脸给烫红,更别说在他朝她挥动鞭子刹那间,君子陶可是亲眼所见霜儿跟碧莲两人朝她笑的狰狞。

“慕枫,没有,我……”

呲!

鞭子划破她的衣裳,刺目血痕立刻显现。

君子陶吐了一口鲜血。

“慕枫,我没有,是碧莲把我绊倒的。”

碧莲狡辩了起来:“公主殿下,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家小姐好吗?”

“我绊倒你?我为什么要绊倒你呀!”

“将军,奴婢看还是不要让公主殿下屈尊吧,奴婢知道你是为我家小姐出气,可她是公主呀,她嘴上答应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弄死小姐。”

“将军,奴婢看,还是把她送走吧!”

君子陶想反驳,可虚弱的她一开口就是一口血。

“碧莲,休得胡说,公主殿下可是将军的妻,皇上下了圣旨的。”霜儿喝道。

一提这个,慕枫起伏的胸口怒火更甚:“霜儿,在本王的心中你才是本王的妻。”

霜儿还极其为难:“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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