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在南海做深潜试验时,顺道回了趟家,看望自己的母亲,谁知95岁高龄的老母亲,望着多年未见的儿子,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1988年,南海的深潜试验刚结束,黄旭华坐车往广东老家赶。30年前离家时母亲头发还是黑的,如今已经白得跟棉花似的。 黄旭华没跟家里说今天回来,推开院门那刻,母亲坐在藤椅上打盹,听见动静睁开眼,老太太先是愣住,接着浑身打颤,嘴张了几次都没喊出声。 1958年,黄旭华刚过完32岁生日就被叫到国防科工委,会议室墙上挂着毛主席像,长条桌边坐着穿中山装的人。 领导说话带着湖南口音:“苏联人把图纸都烧了,咱们得自己搞核潜艇。”这话像块石头砸进黄旭华心里,他想起小时候日寇飞机在汕尾上空盘旋,教书先生带着他们往防空洞跑,同学被弹片削掉半个耳朵。 团队在葫芦岛安营扎寨时,海边刮的风能把人耳朵冻掉,二十几个技术员挤在工棚里画图纸,晚上裹着军大衣睡觉。 有回从上海运来台手摇计算机,大伙儿当宝贝似的围着看,可算了两天发现误差太大,最后还是得靠算盘。黄旭华领着人把苏联报纸上零碎信息剪下来,拼图似的贴在墙上。 那天,炊事员从城里捎回个铁皮潜艇玩具,他们拆了装装了拆,发现螺旋桨尺寸跟报纸上登的数据差不多。 深潜试验前夜,黄旭华把攒了30年的家信翻出来,牛皮纸信封上的邮戳从北京换到葫芦岛,再换到武汉。最底下那封是1962年父亲病危时写的,信纸被眼泪洇得字迹模糊。 第二天他穿上崭新工作服,跟着年轻水兵钻进舱门,压力表指针每跳一格,艇壳就嘎吱响一声。有个四川兵脸色煞白,他拍拍人家肩膀:“莫慌,这声响跟踩雪差不多。” 等浮上水面开舱那刻,咸湿海风灌进来,甲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人。黄旭华摸出笔记本写诗,手抖得把“惊涛骇浪”写成“京掏骇浪”。 回港路上他靠着舷窗打盹,梦见父亲拄着拐杖站在老宅门口,背后木门贴的春联还是1958年那副“勤俭持家”。 到家那天晚饭,母亲颤巍巍给他夹了块白切鸡。弟弟说前年修族谱,三哥那栏还空着。黄旭华摸出那本《文汇月刊》,指着“李世英”三个字给母亲看。 老太太用指甲在儿媳妇名字上来回刮,刮得纸面起了毛边。夜里守灵时,供桌上父亲的遗照落满香灰,他拿袖子擦了又擦。天快亮时听见母亲屋里响动,推门看见老太太把杂志压在枕头底下。 2019年人民大会堂颁奖那天,黄旭华西服口袋里揣着母亲留下的银镯子。镁光灯晃得他睁不开眼,勋章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 散会后他给武汉研究所打电话,说要把奖金全捐了搞科技创新基金。会计小姑娘在电话里急得结巴:“黄老,这可是一千一百万呐!”他握着话筒笑:“当年造潜艇,全国人民省出口粮钱,我这算啥。” 信源:光明网——“共和国勋章”获得者黄旭华逝世 黄旭华:深潜三十年 为国铸重器
1988年,“中国核潜艇之父”黄旭华,在南海做深潜试验时,顺道回了趟家,看望自己
寒梅傲骨雪中情
2025-04-17 1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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