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0年，明成祖朱棣，活剐近3000宫女。他坐在旁边亲自观刑，其中有一宫女，临死前愤愤不平地骂道：“你那方面不行，我们和太监对食，何罪之有！” 1420年，紫禁城笼罩在阴云之下，宫墙内的石板路上积着3天未干的雨水。内廷西北角的空地上，300多根木桩被雨水泡得发黑，每根桩子上都绑着披头散发的女子。 执刀的刽子手们正在磨石上霍霍地蹭着刀刃，几个小太监缩在廊檐下往火盆里添炭，烧红的烙铁在雨幕里冒着白烟。 坐在龙纹华盖底下的帝王忽然抬手，沾着泥水的龙袍下摆扫过青砖。行刑官举着铜锣的手刚落下半寸，突然被一声嘶喊惊得顿住。 绑在东南角木桩上的宫女突然仰起头，湿透的衣襟贴在单薄的身子上，喉咙里迸出的声音像裂帛：“咱们和太监搭伙过日子，碍着谁了！”这话像块烧红的炭掉进油锅，原本死寂的刑场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嚎。 朱棣抓着扶手站起身，鎏金的指甲套在雨里泛着冷光，他踩着满地泥泞走到那个宫女跟前，靴子陷进被血水泡软的土里。 刽子手慌忙递上薄刃，刀尖刚碰到宫女锁骨，突然被皇帝劈手夺过。血珠子溅在明黄色衣襟上，混着雨水晕染成一串暗红的花。 这场祸事得从三年前说起，那年春天朝鲜贡来的八个美人里，有个叫权氏的姑娘生得杏眼桃腮，弹得一手好月琴。 有回朱棣在武英殿批折子到半夜，听见外头飘来《广陵散》，循着琴声走到御花园，看见权氏跪在太湖石上，月光把青罗裙照得透亮。 后来北征蒙古，皇帝特意把权氏带在身边，谁承想走到居庸关，美人突然得了急症，临咽气还攥着半块没绣完的龙纹汗巾。 皇帝回銮后两个月没进过后宫，直到有天在谨身殿撞见吕妃的贴身宫女往炭盆里扔东西。扒开灰烬一看，是扎满银针的布偶，上头歪歪扭扭绣着“权”字。 吕氏被拖到慎刑司那晚，慎刑司掌印太监往炭盆里扔了7块烙铁，惨叫声惊飞了栖在宫墙上的乌鸦。 第二年春天，住在东六宫的贾妃突然悬了梁，收拾遗物的太监在妆奁底层摸到封血书，抖开一看吓得跪倒在地——信上说权氏当年是被毒死的。 朱棣连夜提审了贾妃宫里30多个下人，有个老嬷嬷熬不住拶指，招出吕妃曾让她们往权氏的胭脂盒里掺砒霜。 真相大白那天正好是寒食节，皇帝站在奉先殿对着祖宗牌位喝了半坛梨花白。次日早朝，朱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摔了镇纸，下旨彻查六宫。 这一查就像捅了马蜂窝，先是浣衣局查出八个宫女和太监认了干亲，接着尚食局揪出十二对私下里换帖子的。 最要命的是有个姓王的昭容，屋里藏着太监写的三十多封情诗。朱棣在乾清宫听着锦衣卫的奏报，把案上的青玉笔架摔得粉碎。 刑部大牢很快塞不下人，顺天府的差役把城南的旧粮仓改成临时牢房。每天都有装满囚车的青篷马车从玄武门出城，车轱辘在石板路上碾出暗红的辙印。菜市口的刽子手连着半个月没歇过，刀刃都砍卷了边。 真正惹恼皇帝的是中秋节那晚的事，本该在仁寿宫伺候太后的两个宫女，被人发现死在御花园的假山洞里。 验尸的嬷嬷战战兢兢地禀报，说两人身上都有被凌虐的痕迹，其中一个手里攥着半截香囊，绣着“吕”字的花样。 这场持续了28天的腥风血雨，最终在霜降那天见了分晓，三法司会审的案卷堆起来有两尺高，画过押的供词用麻绳捆了二十多捆。 午门外贴出告示那日，看热闹的老百姓挤塌了西直门的粥棚。告示上罗列的罪状足足写了三十丈长的宣纸，从“秽乱宫闱”到“谋害皇嗣”，最后盖着鲜红的刑部大印。 行刑那天从五更天就开始下雨，顺天府的衙役在刑场四周支起油布棚子。绑在头排的木桩上有个穿赭衣的妇人，乱发底下露出半张烧伤的脸——正是关了半年水牢的吕妃。 卯时三刻，监刑官刚展开黄绫圣旨，突然有个宫女挣脱绳索，冲着监斩台嘶喊：“咱们也是爹娘养的血肉！”话没说完就被刽子手用铁钩穿了琵琶骨。 这场持续3个时辰的活剐，把刑场周边的青砖地染成了酱色。执刑的刽子手换过六拨，磨刀石在雨水里泡得起了层红锈。 直到日头偏西，最后一具尸首从木桩上解下来时，围观的人群里突然爆出哭声——是个从通州赶来收尸的老汉，他闺女左手小指上还缠着过年时求的平安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