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8年,46岁的翻译家林纾丧妻不久,名妓谢蝶仙立马托人送来4只特大的柿饼。林

小说红楼 2025-04-24 13:15:15

1898年,46岁的翻译家林纾丧妻不久,名妓谢蝶仙立马托人送来4只特大的柿饼。林纡打开一看,只见每只都被咬过一口,还留着齿痕,凑近闻似有脂粉香气。   林纾伫立在书房窗前,目光透过朦胧雨帘,落在庭院中那株在风雨里摇曳生姿的芭蕉上。书案之上,摊开的《巴黎茶花女遗事》译稿已被潮气洇出一圈圈淡淡的水痕。   檐角悬挂的铜铃,在微风细雨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这声响似有魔力,瞬间将林纾的思绪拉回到二十年前。   那时,他的发妻陈琼身姿轻盈,正于廊下仔细晾晒书卷,阳光透过斑驳树影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温柔的轮廓。也是她,亲手为林纾研磨,在那昏黄的油灯下,见证他译出第一本洋书,眼中满是对丈夫的倾慕与支持。   往昔岁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彼时,林纾家境清寒,却对翻译事业满腔热忱、矢志不渝。陈琼每日鸡鸣即起,家中大小事务皆处理得井井有条,悉心照料家中老小便已劳神费力,可她从未有过一句抱怨。   在那些艰苦岁月里,陈琼以柔弱之躯,为林纾筑起一个温暖安稳的港湾,让他得以心无旁骛地遨游在翻译的浩瀚海洋之中。   “老爷,有人送来礼盒。” 仆人的通报声,骤然打破了林纾的回忆。   他缓缓回过神,抬手轻轻打开那精致的描金漆盒。只见盒中静静躺着四只硕大的柿饼,泛着诱人的蜜色光泽。可定睛一看,每只柿饼上都留着整齐的齿痕,凑近细闻,还裹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香粉气息。   林纾的手指轻轻抚过那齿痕,思绪瞬间飘向昨夜的梦境。梦中,妻子病重,形容枯槁,他心疼地削了个苹果喂她,妻子咬了一口后,微微摇头,虚弱地说 “太酸”。   如今,那半块苹果仿佛仍带着温度,承载着往昔两人相依相伴的深厚情谊。那时的陈琼,即便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却依旧强打精神,紧紧握着林纾的手,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继续完成未竟的翻译事业,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回谢姑娘,林某承蒙错爱,但家中檀木匣里还藏着亡妻留下的半枚银簪。” 林纾将柿饼原封不动地退回,而后转身走向内室,取出压在箱底的蓝布包袱。   轻轻打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是一件褪色的嫁衣。嫁衣袖口处,妻子亲手绣制的并蒂莲图案依旧清晰,那细密的针脚,一针一线都凝结着三十载的岁月与深情。   回想起过往,陈琼陪伴他熬过无数个寒窗苦读的日夜,在他科举落第、意志消沉时,温上一壶暖酒,轻声安慰鼓励;甚至在家庭经济拮据时,毫不犹豫地变卖自己的陪嫁首饰,只为支持他译书,让他能继续追逐梦想。   这般深厚的情意,岂是这四枚带着香气的柿饼所能比拟、取代的?   另一边,谢蝶仙收到退回的柿饼,双手紧紧攥着空礼盒,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望着铜镜中自己尚未褪去胭脂的面容,却突然觉得这满室的脂粉香气刺鼻难耐。自读了林纾翻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后,她便陷入了无数美好的幻想之中。   她满心期待着,林纾会用译书中那些缠绵悱恻、动人心弦的词句,轻轻叩开她的心扉,开启一段浪漫佳话。可残酷的现实却如同一记重锤,将她的幻想击得粉碎,她精心准备、饱含心意的柿饼,在林纾眼中竟成了被嫌弃的俗物。   “他说银簪?” 谢蝶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猛地将手中的梳子重重拍在妆奁之上,这一动作震得胭脂盒里的珠粉簌簌扬起,好似她此刻破碎凌乱的心情。   于是,她暗中派人四处打听林纾的喜好,费了一番心思后,最终选定了时鲜鲥鱼,满心期望着这江南的珍贵佳肴,能引起林纾的注意,勾起他的兴致。   然而,当林纾那句 “鲥鱼多刺,不好招惹” 传入她耳中时,谢蝶仙手中紧紧握着的鱼篓剧烈颤抖起来。篓中的水花四溅,瞬间溅湿了她身上月白色的罗裙。   刹那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林纾译文中玛格丽特的悲叹:“我不是坏女人,只是生错了地方。”   想到此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她满心悲戚,嘶吼道:“我就那般不堪吗?他写尽人间痴男怨女的爱恋,却为何连我这点真心都容不下!”   很快,流言蜚语如汹涌潮水般传遍了整个福州城。谢蝶仙,这个曾经在花街柳巷风光无限的名妓,瞬间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柄。   “既然他不要我,我偏要嫁!” 在满心的绝望与不甘中,她赌气答应了商人的求婚。她天真地想着,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或许能在新的天地里,寻得一丝慰藉与希望。   岭南的码头,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炙烤着大地。这里的一切与福州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咸腥的海风味道,湿热的气候让她娇嫩的皮肤很快生出大片红疹,瘙痒难耐。商人整日忙于生意,奔波忙碌,鲜少能顾及到她的感受。   疾病悄然来袭,毫无征兆。起初,谢蝶仙只是偶尔咳嗽几声,她并未太过在意。可渐渐地,咳嗽愈发频繁,甚至痰中开始带血。她望着铜镜中自己日益憔悴、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此时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如同那凋零在风中的茶花,曾经的艳丽与风光,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   临终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让丫鬟拿来纸笔,艰难地写下半阙残词:“错把春心付,空留泪满襟。” 墨迹未干,她便缓缓闭上了双眼,香消玉殒,徒留无尽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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