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白事办得很体面,我也很欣慰。可接下来几个弟弟拿出一张三十万的银行卡,却让我

慧慧谈故事 2025-04-24 20:31:15

母亲的白事办得很体面,我也很欣慰。可接下来几个弟弟拿出一张三十万的银行卡,却让我瞬间红了眼。 我母亲一共生了五个孩子,我是老大,下面四个弟弟。我是40年代生人,老父亲参加过抗战,特别注重文化虽说我是女孩子,可我读完了初中。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孩,父亲挑挑却把我嫁给老战友的儿子,我虽然是农村人,可家里离城近,丈夫那可就不行了,离城很远不说,还穷的叮当响。 我们在家种了六亩多地,丈夫农闲时外出干泥水匠,农忙时回来种地,日子普普通通,虽穷点儿,但也幸福。 然后,随着一双儿女的出生,丈夫频繁往外地干工地,可儿子六岁,女儿才两岁那年,丈夫意外惠上了黄痘肝炎。 我陪看丈夫去了县,市,省多家医院看病,俩孩子托付给了父母照顾 (那时我的公婆已经先后去世了)。丈夫的病反反复复长达四年才好。 母亲在家种地,父亲天天上山拉煤,我的四个弟弟没少帮衬我们。那时二弟在青海当兵,每月津贴总要抠出一半寄回家;四弟还在卫校读书,课余时间去火车站扛麻袋赚外快;大弟三弟更不用说,自家地里的红薯总要往我家背两筐,生怕俩孩子饿着。 记得有回丈夫病情反复,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睁开眼时看见大弟蹲在病房门口啃干馒头。他裤脚还沾着田里的泥,说是给我送新收的鸡蛋,怕路上颠坏了,硬是徒步走了二十里路。“姐,你放心,有我们在呢。” 他粗糙的手掌塞进我手里十个温热的鸡蛋,掌心的茧子擦过我手背,烫得我眼眶发酸。 随着我丈夫的身体日渐的康复,几个弟弟和父母的帮扶,我们家的日子慢慢的好了起来。 我的两个孩子读书时,没少受到几个,还有我父母的帮助,大儿子读了大学,去了深圳,儿媳妇是广东人,独生女。女儿读了师范,在镇上教书,家里一儿一女,亲家也都是在单位里工作。 我的父母一天天的老了,老两口身体还算硬朗,八十多岁了,不愿意跟儿女同住,俩人单住在老房子里,种了小菜园,天天赶集卖菜。 四个弟弟各有各的忙, 我和丈夫隔三差五骑着三轮车,买上些父母爱吃的,去看看他们,洗洗衣服,料理些家务,平常有个头疼脑热的,带他们去医院看看。 二弟,四弟多次回来,想把父母接城里,俩人不愿意去。父亲去世那一年93岁,睡梦中,安安静静就走了。父亲走后,剩母亲一个人,她眼睛不好,做过白内障。 四个弟弟为了接母亲养老差点 “吵” 起来:二弟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胸脯拍得震天响:“当年要不是爸妈供我读书参军,哪有我今天?” 四弟推了推眼镜,镜片后是血丝密布的眼:“我读了这么多年书,却连顿热饭都没给妈做过。” 大弟搓着满是老茧的手:“我在家种地,早晚都能照应着。” 三弟拍着肚皮笑:“我那两层楼空着也是空着,妈来了热闹。” 母亲却谁都不肯跟,最后还是丈夫开了口:“娘,咱回家住。闺女是您的小棉袄,咱哪儿也不去。” 那天我们用三轮车把母亲接回家,她裹着蓝布衫坐在车斗里,像个小孩子似的攥着我的衣角。从那以后,我的地头多了张藤椅,赶集的竹筐里总留个暖水袋,母亲摸着我晒黑的手背直念叨:“妮啊,苦了你了。” 母亲年龄大了,眼睛不好,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两下地,把母亲带地里,赶集,赶会也带着母亲。二弟,四弟,隔三差五寄钱给我,大弟,三弟隔三差五提溜着礼物来看母亲,临走时,还要留点儿钱给我,说是母亲的生活费。 母亲89岁来的我家,101岁走的,96岁的时候摔了跤,在了床上,我俩尽心的照顾了5年,端屎端尿,洗澡洗头洗脚。 这中间,二弟,四弟年休时,会来我这住几天,照顾一下老母亲,三弟种地多忙不开,每次来了坐一会儿就走了,大弟呢,两个儿子,两口子一家一个,给儿子带孩子去了。 几个弟弟只有在过年才能聚一块,都说我俩照顾母亲苦了。我说,照顾自己的娘有啥辛苦的,应该。 母亲去世后,二弟招呼着,我们一大家坐在了一块。 大弟拿出来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大姐,父亲走的时候留的钱,上面补的钱都在里面,母亲在的时候,她的一亩地修路补了钱,都在里面了,另外父亲,母亲走的时候收的礼也都在里面,一共是16万,我们兄弟四个添了些,了30万,你拿着吧,当你们俩的养老钱。 我说,我不要,母亲生我养我,我照顾她应该,再说这么多年,你们几个帮扶我们太多了,要没有你们,俩孩子都读不了书,你们的情义我俩都记着的,钱我不收。 二弟说,大姐,咱几个中间,你尽孝最多,虽说现在生活好了,可你俩没有退休金啊,你拿着吧。 三弟,四弟在一边也说。几个弟媳也说让我收着,无其是弟媳们的明事理,让我忍不住红了眼,掉了泪。 回家的路上,丈夫摸着银行卡叹了口气:“咱这几个兄弟啊,真是没白疼。” 窗外的月光洒在麦田里,像极了母亲生前总爱织的那条粗布被面。我想起她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睛突然清亮起来:“妮啊,有兄弟姊妹是福气。” 是啊,这福气比山高,比水长!之前受的苦再多再累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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