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狱医刘石人到女牢诊病,刚到门口,一女犯突然趔趄摔倒在他身上,并迅速塞给他一个纸团。刘石人正要扶她时,狱警走过来。刘石人只能怒骂:“找死啊,差点把老子撞到!” 白公馆监狱的铁门重重关上,外头硝烟四起,里头暗潮翻涌。 重庆的形势已撑不住,国民党政权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看就要完,但牢里却越关越紧,越杀越狠。 渣滓洞、白公馆这类地方,成了秘密清洗地下党员的收割场。 关进去的,不全是普通囚犯。 白公馆里那批“政治犯”,一个个不是骨头硬,就是脑子灵。 从中央来的、地方坚持地下斗争的、学生领袖、工人骨干,形形色色,全都盯着墙外的战况。 眼看解放军一步步压过长江,城破在即,可只要活着一天,就还有任务:传情报、带指令、策越狱,干净利索,不能误。 刘石人,狱医头衔,进监第一天起就不是普通人。 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唯一是真的,是脑子够用、胆子够大。 被捕时演得像个反共顽固分子,关进来不久就被挑出来当“医生”,专给女牢那边看病——国民党以为占了便宜,没想到正中圈套。 那个冬天,冷得蹲地上都能把膝盖粘住,狱方例行搜查刚过,牢里风声紧,一根发夹都能换来一顿皮带抽。 这时候,一场“意外”,掀起了白公馆几个月来,最凶险的一次联络行动。 女牢里,一个犯人忽然摔倒,正好在刘石人值班的时候。 走廊窄,光线暗,她跌得狠,腿弯一歪,就朝刘石人那边扑了过来,手肘死死贴住棉袄袖口,落地的一瞬,一个纸团顺势塞进了狱医的袍子里。 这一幕,快,狠,稳,看上去就是“犯人乱跑、摔了”。 但刘石人知道——这是提前预演的接头信号,台词早就背过,动作也排练过,她这一下不单是摔,还是传递情报的唯一窗口。 刘石人反应没慢半拍。纸团藏好,脸色立刻翻脸,比天还快。 手一挥,鞋一跺,破口大骂冲女犯人吼过去:“长没长眼睛?想死是吧!”嗓门高得能把门房的狗吓醒。 女牢那边传来几声吓呆了的喘息,狱警的皮靴声也近了。 这顿怒骂,是给狱警看的,也是给那头的信号:安全,没暴露,可以继续操作。 事情压过去了,警听见动静赶来,看见“医生发火”,脸色缓了,摆摆手就走,这种“犯人惹事+工作人员火爆”的场景,见得多了,没多想。 回到医务间,刘石人把门反锁,解开袍子一角,纸团贴着肚子,已经被体温烘热。 里面写什么,不能明说,但手感一捏,墨迹犹新,还冒着热气,估计是刚从女牢暗格里抽出来的。 纸上写的,外人看是胡言乱语,懂的人一眼识破。 可能是越狱暗号,也可能是某名同志病情危急、需转移掩护,更可能是——“外线打进渣滓洞外围三公里,行动提前,准备接应。” 这类信息,一旦泄露,整个监狱的地下联络网就全军覆没。 一个纸团,背后是几十条命,一整座城市的情报链条。 传信的那名女犯,身份至今没全考实,但从方式手法看,极可能是江姐、许云峰那一类骨干的手下,甚至可能就是《红岩》里“装病送情报”的原型之一。 白公馆的女牢不像一般监室,隔着墙、拐着弯,想联络,必须用极端方式。 比如装病。比如晕倒,比如“假牙崩了”,这些理由,够虚、够急、够正当,狱医才会被准进。 而这些时机,都是靠日复一日,观察狱警换班时间、巡逻习惯、谁心狠谁怕事一点点攒出来的。 而刘石人要做的,不止是收,送情报也一样关键。锯子能藏在药包里,绳子藏在包布缝里,口信用老中医方言绕一圈,才传进下一道牢门。 在“11·27大屠杀”前夕,刘石人就参与策划了,白公馆的大规模越狱预案。 但计划未能全部执行,多数同志被转押、枪决,部分细节因资料散失仍待考证。 但确认无疑的是,刘石人通过自己身份掩护,成功传出数批关键信息,为后来营救和追查留下宝贵线索。 这类斗争,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一个表情不对,纸团就是死刑证据;怒骂太假,狱警立刻就抄身;看病时间拖久半分钟,监控岗就能上报“异常”;一次联络失败,不光纸团丢,后面全线崩。 白公馆不是密室,而是陷阱,每天都有人崩溃、吐真话、被转押、被“单独审讯”。 在这样的地狱里,情报还没断,说明人没倒、意志还在。 怒骂里有信号,纸团里有作战地图。一来一回,生与死的界线就这么走过。 刘石人被救出,是在1949年年底,重庆解放的前后。 那时,白公馆已变作烈士纪念地,墙上弹痕犹在,医务间还在,走廊的灯泡还挂着,就是亮不起来了。 后来,《红岩》写到了江姐,和狱医之间的接头情节,读者只记得,女烈士的从容不迫、钢铁意志,却忘了,那位狱医,不是剧情道具,而是真实存在的“交通员”。 那份冷静、那份狠劲,是从尸堆里捡来的。 这个故事,一直到今天都被反复讲。 但讲得太多,就容易忘了原始的细节有多残酷,一张纸,一声吼,一命火。
1948年,狱医刘石人到女牢诊病,刚到门口,一女犯突然趔趄摔倒在他身上,并迅速塞
浅笑挽云烟
2025-04-25 19: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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