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有的时候年轻时候很多近乎荒唐的事情也时不时在梦里梦外跳跃出来,引逗自己好笑,同时也会产生几分忏悔的。 八十年代俺们战友第一个有钱的就是大胜子。大胜子提干当排长三年以后,就泡病号转业着急回家跟媳妇生孩子去了。大胜子被安置到俺们县他家那个乡政府武装部了,武装部就两人一个部长一个他。想不到风风火火回来了,两年半媳妇也没有怀孕。大胜子父母山东人,传宗接代观念入骨髓,非逼大胜子休妻再娶,换了个小媳妇生孩子了。 80年代经商就陆陆续续开始了,大胜子想发财,就承包了他们乡上的砖厂。那个年代正赶上农村包产到户,农民兜里有钱了,中国人一有钱先想到的就是造房子,在早农村都是草坯房子,到了80年代中期纷纷扒草房起砖房,大胜子赶上了改革开放第一波红利,大胜子赚了80多万。80万啊,当年俺们县才有几个万元户。战友里大胜子是最讲究的,花钱从来没有“揍逼”过。提排长一个月挣52,去了13块的伙食费,剩下的都让俺们喝酒了。 大胜子有钱了,成为俺们县富翁。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出国呢,经常回县里找大胜子玩去。县里玩腻了去牡丹江,牡丹江也感觉小,就喊大胜子来哈尔滨。那个时候什么北来顺,老独一处,江南村饭店,北方大厦也去。香坊的回民馆子香庆饭店也去。80年代哈尔滨也就这么几家像样馆子,像西大桥红房子,鲁福楼、顺丰肥牛,福成肥牛,鸿鸣火锅,鸿翔路FB一条街,福顺天天大酒店,那都是后来了。唱歌就去道外黑天鹅,后来天鹅饭店也有了夜总会,又去天鹅饭店。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大胜子花钱。跟我们场场不拉的就是战友二驴子。二驴子能打架,那个年代治安不好,吃饭喝酒唱歌打架家常便饭,有二驴子在我们不吃亏,反正我们也不主动挑衅。 后来感觉哈尔滨也没有啥新鲜了,大胜利二驴子俺们三个就坐18次去京城喝酒去。 那个时候京城馆子也就东直门内大街还算是热闹点,就是后来的簋街。因为有了24小时喝酒馆子,那条街整宿闹得附近居民夜里不得安宁,老百姓骂做“鬼”街,鬼街不好听,后来改成为“簋”街了。大胜子俺们差不多一个月去一次,在簋街喝到2003年。 有一次小玉从日本回来,大胜子二驴子说带小玉去北京簋街见见世面。晚上在簋街喝酒,二驴子说,去年咱哥仨去那个长泰歌厅换名字了,说非常好,我说换什么名字了,二驴子说,叫什么人间。吧小玉送回酒店,俺们哥仨趁酒劲儿就去了,确实见世面,消费了3万多,我那个时候比大胜子有钱了,该我“出血”了。 前些天跟大胜子聊天,他说,克非呀当年咱们没有正事啊,什么人间花的钱,当年要是拿来在北京买两小房子,咱哥们能“辉煌”到死。 我说,年轻,玩就玩了吧,老了有钱你辉煌个啥?吃不动玩不动了。 但是年轻人还得有正事,不能像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样子。 人间正道是沧桑!
老了,有的时候年轻时候很多近乎荒唐的事情也时不时在梦里梦外跳跃出来,引逗自己好笑
嘉勋生活
2025-04-27 15:3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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