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宗夜晚打猎回宫,与宦官酒过三巡后,进内室准备更衣。突然!内室的蜡烛被人吹灭了,随后听见唐敬宗惨叫一声,苏佐明这才命令左右点燃蜡烛说道:"皇帝已死,大事已成,赶快筹备后事吧。" 烛光重新亮起来时,苏佐明袖子上的血点子还在往下滴。几个小宦官缩在角落里发抖,谁都不敢往龙榻那边瞧——皇帝歪着脖子瘫在那儿,眼睛还瞪着房梁,像是要把刺客的模样刻进木头里。外头巡夜的侍卫举着火把往这边走,脚步声踩得石板路咔咔响。 刀尖上的皇权,终究敌不过黑暗里的算计。 苏佐明的手还在微微发抖,血珠顺着袖口渗进指缝,他低头瞥了一眼榻上那张青白交加的脸——半个时辰前,这位少年天子还在马背上放声大笑,谁能想到此刻已成了刀下亡魂?夜风卷着血腥味窜进鼻腔,他猛地扯下帘子盖住尸体,转头冲呆若木鸡的小宦官冷笑:"抖什么?你们早该料到这一天。"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影在窗纸上乱晃。一个小宦官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额头磕在青砖上咚咚响:"苏、苏公公……侍卫统领可是刘克明的人!" "蠢货!"苏佐明一脚踹翻铜炉,火星子噼里啪啦溅在龙纹地毯上,"刘克明此刻怕是连诏书都拟好了!"他太清楚这场弑君大戏的幕后布局——从马球场上的意外坠马,到猎场里"恰好"蹿出的野狐,哪一桩不是为今夜铺路? 雕花门被推开时,侍卫统领手里的灯笼差点摔在地上。龙榻前跪着七八个哭嚎的宦官,苏佐明正捧着染血的龙袍哀泣:"陛下突发急症……"话音未落,刘克明已带着二十名神策军闯进来,腰间横刀齐刷刷出鞘三寸。 这场面滑稽得像皮影戏。苏佐明望着刘克明腰间新换的鎏金鱼袋,突然想起三日前紫宸殿的密谈——烛台映着刘克明阴鸷的侧脸:"敬宗小儿要裁撤神策军俸禄,他既把我们当狗,就别怪狗急跳墙。" 寅时的梆子敲到第三声,大明宫西北角的望仙门悄悄开了条缝。六名宦官扛着裹锦缎的担架疾步而出,麻绳勒进肩胛骨的痛楚混着冷汗往下淌。为首的太监摸出两贯铜钱塞给守门军校,对方掂了掂钱袋,忽然盯着担架下渗出的暗红液体:"这……" "贵妃养的猧子惊了圣驾。"老宦官咧嘴露出半口黄牙,"宫里正在查呢。" 晨雾散尽时,十六岁的唐敬宗被宣布"暴毙"。五日后,江王李昂被宦官集团架上龙椅,史称唐文宗。新帝登基诏书墨迹未干,苏佐明已升任枢密院承旨,刘克明加封骠骑大将军。长安城的酒肆里,说书人敲着醒木压低嗓子:"听说过吗?那晚紫宸殿的房梁上……刻着个人脸呐!" 这场弑君闹剧撕开了中晚唐最血腥的疮疤——当宦官能随意废立天子,所谓的九五之尊不过是被架在火山口的傀儡。从甘露之变到白马驿之祸,两百年来宦官集团如同附骨之疽,其根源恰在皇帝们亲手赋予的监军权与神策军兵符。可悲的是,唐文宗登基后试图发动"甘露之变"清除宦官,反而落得被囚禁至死的下场,这何尝不是历史对皇权异化的辛辣讽刺? 烛影斧声千年过,大明宫的雕梁早换了新漆。唯有那夜从龙榻蜿蜒到宫门的血迹,始终渗在泛黄的史册里,提醒后人:当权力失去制约,握刀的手终会被刀反噬。#唐朝宫廷斗争#
唐敬宗夜晚打猎回宫,与宦官酒过三巡后,进内室准备更衣。突然!内室的蜡烛被人吹灭了
薄荷猫少女
2025-04-27 20:3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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