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算计我?不好意思,原谅你们是我死去父母的责任,我的责任就是送你们去见他们

谜谜小鹿 2024-08-16 17:17:40

我是个网红,现在被抓了。

我承认了一切“毒是我下的,警也是是我报的。”

“你的养父母对你很好,从小锦衣玉食,甚至为了找你差点倾家荡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只是冷冷的问道:“他们还没死吗?”

门被敲响的时候,我还在剪辑视频。

我是一个网红,在好几个社交平台都有不少粉丝。

我的赛道比较小众,是走温馨家庭生活的博主。

我更新很频繁,基本上每个平台都能做到日更,且内容不重复。

我的粉丝都说“你们家是我见过家庭氛围最好的家庭,每天不经意间流露的温情,素材多到简直剪不完。”

多么有爱而和谐的家庭。

我手上正在剪辑的视频都是他们在为我过三十岁时候拍下来的。

每个人的笑容看起来都那样真诚和快乐。

他们三个现在正躺在我的脚边,爸妈口唇流涎,瞳孔散大,对着我的方向,似乎在向所有人控诉他们的死不瞑目。

我妹妹好像还有点知觉,但她四肢麻木了,根本动不了,连眼珠都转不动。

毒是我下的,警也是是我报的。

警察走到我身后时,我淡定的回头指着躺在地上的向如梦说道

“她应该还有救,要怪就怪她一直在减肥,只吃了几口就丢筷子了,我又有点晕血,平时鱼都不敢杀,不然一刀给她个结果,她应该会比较好受。”

那警察呵斥我“你是犯罪嫌疑人,少在这里大放厥词!”

我还是笑“让我剪完这个视频吧,我得给我的网友们一个交代。”

我的视频里正好放到一家四口人欢聚一堂吹蛋糕的场景,他们问我的愿望是什么,我答道

“无事绊心弦,所念皆如愿。”

伴随着欢呼声的结束,视频里的我,一口气吹灭了眼前的蜡烛。

我伸手我的双手,面向警察。

“我如愿了。”

审讯室里。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对师徒警察,我听见年轻的那一个叫另外一个师父。

他俩的脸色都不好看,但又各不相同。

年长的那个满脸凝重并且这是件恶性杀人事件,而年轻的那个愤懑的情绪更重。

年轻的果然不太沉得住气,她用搪瓷杯子猛地敲了下桌面问我

“向佳期,据我们走访邻居所得到的消息,你的养父母对你很好,从小锦衣玉食,从不曾亏待你,在你被拐卖后举全家之力寻找你,直至倾家荡产。”

“甚至很多人证实,相比较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俩更偏心你,高中时期为了能让你安静的学习,送你妹妹去住宿。”

“你为什么要毒害他们!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说到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已经非常严厉非常气愤到痛心疾首,我甚至看到她眼里有泪光闪烁。

还是太年轻了。

见我并未说话,她还想继续问什么,被老警察一把拉住了“向佳期,你妹妹没死,她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如果你能配合我们工作,我们可以让她劝说她出具谅解书。”

那位年轻的女警官立刻附和道

“对,没错!只要你配合我们。”

我心情挺好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可能在他们眼里更显变态了。

“你不开口也没用的,现在零口供也可以定案的。”

过了一会有个人进来送了个文件,他俩看了几眼后,表情复杂地问我“你给他俩下的毒是他们自己买的?”

我在警局第一次开口“可能吧,放在家里煲汤材料的罐子里,我拿出来做汤了。”

警察穷追不舍道“你妹妹已经醒了,她说你在家从来不做饭。为什么今天会突然给大家做饭?”

“因为今天是我来到向家,做向佳期的第十五年。”

“这么说,你们今天全家人是在过纪念日。”

我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3

可能是见实在在我这问不出什么,审讯在两小时后结束了。

我在一个房间里待了许久,敲门问了问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从开始做自媒体以来,六年里,这是我第一次断更。

不知道网友会不会给我想要的惊喜?

或者是惊吓也没有关系,只要有热度就可以。

第二次的审讯来的很快,我刚吃完一桶泡面就被领进了昨天同样的审讯室。

那个年轻的小姑娘没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五十岁左右的女警官。

看来发现强硬的手段没什么作用,想要对我进行怀柔政策。

她一开口倒真把我镇住了,她有一把非常动听的嗓音,跟我生母非常像,她滔滔不绝地说了很久,我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真的很有耐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跟我说了许多。

“向佳期女士,目前你面临的情况还是比较严峻的,家里的监控以及你妹妹向如梦的证词都证明你是毒害你养父母的凶手,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比如你是否对那个罐子里是什么东西并不知情?”

“我们看过你的社交平台,你是一个在几个平台加起来拥有超过六百万粉丝的网红,在网络上更新你们一家生活的各种温馨日常,因此获利近千万。但我们查了你的银行流水,你并没有动用过任何一笔,全都如数转给了你的养父母。请问你是对你们之间的收益分配方式存在异议吗?你们是否存在经济方面的矛盾呢?”

“你的回答一直模棱两可,你对上门接警的警察说你如愿了,那么至少你对你养父母的死亡是可预见的,可你又说你对你养父母购买生乌头是不知情的。”

我原本一直闭着眼睛听她说话,忽然抬头问了她一句

“您能叫我一句谣谣吗?”

她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叫了句“谣谣,叶谣谣对吗? 你以前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道

“谣谣,我想问你,你到底跟你养父母的死亡有什么关系?或者说你一直不愿意开口多说的原因是你还有什么诉求没有被满足?”

4

她的声音真的好温柔,我好想我妈妈。

我问她“向如梦没有说什么吗?”

那位警察叔叔笑得有点尴尬“没说出什么重点,只是在不停地咒骂你。”

我了然地笑了笑“骂我什么?说我是个阴沟里的老鼠?说我爸妈都是盲人,怎么没把我生成瞎子?”

我直起身体站起来继续问道“又或者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明明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那个男警官看我情绪有些起伏,立刻呵斥道

“向佳期,坐下来!”

那个女警官还是很温柔的笑,“没关系,如果你觉得站起来能让你舒服点,我就站着陪你说。”

她不顾同事的劝阻,甚至摘掉了耳麦,缓缓在我面前站定。

“谣谣,你在等什么?向如梦不会死的,她在医院已经平稳地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已经出了重症室了。”

“或者是在等舆论发酵,你刚断更了一天,你的粉丝已经有人报警了,说他最喜欢的博主曾经说过,除非发生意外,不然她将永不断更。因为涉及命案,我们暂时还不能透露你的处境,不过我们已经向他说明你是安全的。”

“还是你有什么其他我们未曾察觉到的东西还在进行中,我相信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如果涉及犯罪,还请你立刻停止。谣谣,无论如何,法律的尊严是不容轻犯的,希望你能认同这一点。”

“向如梦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重新戴上耳麦后问了一句,然后对我说“不会太久,她一直闹着要出院,但医院那边没同意,建议她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能让她出院吗?她出院了你们要的真相就会迎刃而解了。到时候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男警察本来还有点犹豫,她立刻拍板道

“马上同意向如梦的出院请求,并派随行人员保护她。”

她回头问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悄悄地跟着她,别惊动她,她出院后会去一个你们没有排查过的地方,从那出来以后就可以带她来见我了。”

向如梦来的很快,距离我上次接受审讯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不到,看来她真的一刻也不能等了。

5

她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就想上来撕我,被警察们按住了。

她一字一句地控诉我,说我是个多么忘恩负义的人,这么多年她父母对我的掏心掏肺简直是喂了狗。

她声泪俱下道“当年你上高中压力大,数学怎么也学不好,我爸妈急得晚上都睡不好,赶紧把我的课外全部停掉,给你请一对一的名师辅导。八百块一节课,你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接受了!”

“到了大学每个月两千的生活费你都不够,我比你晚两年上大学,我爸妈也只舍得给我一千五。”

“后来你看上了一个男同学,带了一次回家后,那男同学喜欢上了我,我爸妈知道后死活不让我跟那个男孩见面,微信都不肯我留。”

我静静地听了一会后,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在她情绪再一次爆发前,我问她

“那这么说,你应该比我更恨你爸妈。毕竟对收养的还没亲生的好。”

她被我噎了一句,愣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你别胡说八道!再怎么样,他们都是我的父母,我怎么可能毒害他们!”

“是啊,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为什么会傻到认为他们更爱我呢?向如梦,你说对不对?”

她听到我说这话立刻疯掉了

“就算你不领他们的情,没有感受到他们更爱你,难道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吗?”

“你十五岁父母双亡后被接来我家,我父母和我,事事都以你为先!竟然养出你这个白眼狼!”

“为什么呢?”我提高了音量“为什么有人会对收养的女儿比亲生的还好呢?”

“那还不是因为......”

我站了起来,手铐在哐哐作响,这声音好像唤醒了她的理智,她闭上了嘴。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由我来告诉警方。让我来揭露你们这人面兽心的一家人!”

6

在做向佳之前,我是叶谣谣。

歌谣的谣。

因为我亲生父母是在街头卖艺唱歌的时候认识的,他们俩都是盲人,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和见证者。

他们是我见过最具象的负负得正,我没见过比他俩感情更好的夫妻,十几年里,他们没有红过脸,对彼此说话都不舍得大声。

有了我以后他们原本不打算生,怕致盲基因遗传给我,因为他俩都是天生的盲人。

可架不住俩人对孩子的渴望,他们还是满怀期待又胆战心惊的生下了我。

而我不负众望,是个健康的小女孩,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

我从小就觉得,虽然我的父母和别人不太相同,但我过得并不比别的小朋友差,甚至我得到的更多。

创建文明城市后,摆摊卖艺已经被取缔了,我父母在政府的安排下,参加了技能培训,成为了推拿师。

而后被安排进了一家大型的盲人推拿机构。

在这一家机构工作的第十年,也就是我十二岁那年,我爸妈在残联的帮助下,自己开了家按摩馆。

我们家的日子也从刚刚好够生活,正式迈入了小康。

可上帝从来都是残忍且不公的,至少当时的我是这样以为的。

我爸妈所开的按摩馆在夜间起火,在睡梦中惊醒的我,只看见漫天的火光已经冲上了窗台。

我爸妈的按摩店就在我们当时住的楼下,我打开房间门准备叮嘱把爸妈叫下楼,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

我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冲下了楼,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按摩店就是火源,火势大到根本没有缺口能进人。

邻居大婶死命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往里面冲,她一边流泪一边对我说“乖谣谣,已经打了119,消防员马上就到了。”

“我爸爸妈妈不在家,他们可能在店里收拾东西。”我焦急万分地说道。

邻居大婶叹了口气流着眼泪说道“是在里面,我十二点下晚班的时候看到了了,他们在洗床单呢。”

我父母是非常讲究的人,按摩床上的床单他们每天都要洗完烘干的,不过那天晚上十点左右,我已经帮他们都洗好叠好了。

旁边有个大叔凑过来说“有几个小孩在店里捣乱,全给弄脏了,小英他们重新又洗了遍。”

就在我终于挣脱邻居大婶的手要往火海里冲的时候,消防员叔叔来了。

按摩店被烧得面目全非,我的父母被烧伤的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在医院苟延残喘了十天后,两人双双死于术后感染。

我在医院走廊整整或蹲或跪或坐了十天,直到邻居大婶来帮忙给我父母办了后事,还把我接回家小住。

后来妇联上门了解情况,认为我才十五岁,还是可以去孤儿院生活,这时候我的邻居大婶再一次站出来,她对妇联的同志说她想收养我。

这位邻居大婶就是我的养母,向如梦的母亲郝静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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