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找回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时,我已经是公司的一把手了。
真少爷在家里已经捞不到任何好处,便盯上了我身边的亲人。
他一直说我抢走了他的一切,就连我的老婆和儿子也觉得是我在欺负他。
最后我被他们联手下药毒死。
重生回来,真少爷正一边砸酒瓶,一边扇自己的脸。
还得意地嘲笑我:“他们一看就会觉得是你做的。”
我握紧拳头,起身走到他面前,直接对着他的脸揍了十来下。
“你扇得太轻了,我可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1
我还记得死前的场景。
老婆和儿子送我补身子的虫草,我满心欢喜为全家熬了虫草汤。
餐后他们在我面前一个个倒下,我的肚子也传来肝肠寸断的剧痛。
当我意识到是他们送的虫草有毒时,我还庆幸,就算死也能拉他们垫背,不亏。
没想到我那心地善良的养父母赶到,焦急地将他们送去医院,却任由我如死狗一般躺在家里。
再睁眼,我看到身着高档休闲装的真少爷白少辉。
正在我家里打砸一通,当着我的面扇了自己的脸。
“你老公和儿子还有十分钟到家。”
“你这么强势的人,不用我诬陷,他们也会觉得是你做的。”
“爸妈都说了,我才是白家唯一的儿子,你跪下给我道歉,承认偷走了我的人生,我就跟你既往不咎。”
他手里还拿着我儿子小石的救命药,气焰嚣张地威胁我。
我呆愣在原地,记忆被牵扯。
前世这个时候,儿子小石患有腿部残疾,需要每天服药,前世的我迫不得已跪下。
白少辉却出尔反尔,把药片冲进马桶,当我找他算帐的时候,小石和苏玉文推门而入。
当着客人的面,她跑过来掐我的脖子说我家暴。
自此我成为他们口中仗势欺人的恶人。
手上传来重物的感觉,白少辉把家里的扫把放在了我手上。
他大笑:“对,这样我跑的时候,你看起来才更像家暴男。”
呵,家暴男?
“为什么要看起来像?”
话音落下,我直接挥下扫把。
白少辉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等扫把裹挟着灰尘落到他身上时,他才反应过来。
但已经迟了,我提着他的衣领拳头就已经上去,直接对着他的脸揍了十来下,盖过他刚刚自己打的红掌印。
因为我的拳头,白少辉的话断断续续:“你不能这样,他们,他们快回来了,你……”
“你刚刚扇得太轻了,我可不会这么手下留情。”我早就想打他了,前世的忍让这一世我会加倍奉还。
脸肿得像猪头的白少辉怨毒地看着我:“你,你完了,等他们回来,看到残局,你不可能洗清……”
我将他扔在地上,嫌弃地用纸巾擦手:“不,是你的残局。”
在他诧异目光中,我闪身出门将他反锁在家。
我又不傻,不会逃离现场吗?
2
开着车离开别墅,回忆随着冷风不断在我面前闪过。
我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刚毕业不久就遇到父母企业经济危机。
为了挽救家族企业,我消磨了自己的青春,重新建立了白氏商业帝国。
谁曾想,父母居然在我事业风生水起时,认回来真少爷白少辉,说我只是他们领养的小孩。
没关系,反正我拥有最多的股份,他回来也抢不走太多。
我也正好有时间可以全心投入到儿子小石的腿疾手术上。
于是我把家族产业交给老婆苏玉文打理,奋不顾身投身医学。
苏玉文刚接手没两天,就明着把白少辉安排进公司。
这些我都忍了,因为治好儿子的残疾是才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希望。
我细心准备着手术,同为医科毕业的白少辉在公司上班还不够,非要和我攀比。
他想方设法加入进来一起手术,操作失误导致我儿子的手术失败。
最可恶的是,事后他反诬我操作失误想要陷害他。
一时间,没有人信我。
儿子小石更是带着网友网暴我,白少辉趁机带着记者将我堵住医院门口。
“白敬洋,因为我也来到了家族旗下的医院,所以你才想整这么一出污蔑赶走我吗?”
“你欺负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连自己儿子都不肯放过?”
“就因为他们对我好,所以你要这样对我们吗?”
连环夺命三问让我呆愣在原地,没轮到我解释,父母就带着保镖将我拦下,逼迫我道歉。
白少辉如鱼得水:“敬洋,我们知道你这么做只是一时自私,但我们是家人了,所以我不会怪你。”
就这样,我被迫从医院离职,而白少辉却成了宽恕包容的代名词。
不被信任的挫败感席卷而来,无论我怎么做,都会受到所谓家人的排挤。
我打算重回公司任职,本以为他们会阻止,但苏玉文和小石却突然送来虫草向我道歉。
“我们一直是相信你的,只是白少辉以前过得太苦了,我们才偏帮他,委屈你了。”
在虫草里下毒,他们可真狠啊,真是想得出来!
我握紧方向盘,看着苏玉文的车驶进别墅,嘴角勾起笑容。
给你们富足的生活,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那我全都收回好了!
当我进屋的时候,白少辉正和宾客痛诉我的所作所为。
他的样子弱小可怜又无助,宾客无不满脸怜惜。
尤其是我的老婆苏玉文,恨不得把白少辉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而我踩着皮鞋铿锵有力地走进客厅,和白少辉楚楚可怜的氛围感截然不同。
3
“白少爷,我刚回家,现在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我无奈耸肩:“这里是我的家,比起我无缘无故打砸自己家,你突然出现在我家污蔑我打砸东西和打你更可疑吧。”
我堵死他的退路,而此时苏玉文过来撒娇地搂住我的腰。
“敬洋,你别生气,这次少辉回来怪我没提前告诉你。”
随后她面对宾客:“大家先回去吧,敬洋脾气再冲也不可能做这件事,白家的家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看似在替我说话,实则每句不离我脾气冲,还赶走宾客掩耳盗铃。
苏玉文,你是在替我说话,还是在坐实我的罪名?
我呵呵一笑,不留痕迹地把她推开。
“别啊,家里不是有监控吗,调出来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老公,不用了,我相信你。”苏玉文一边在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边开始赶宾客出门。
就这么想败坏我的名声?
我越想越气,下一秒巴掌直接落在她脸上。
“你一个女人,谁要你信了?我清清白白当然是要让大家都相信!懂?”
苏玉文表情复杂地捂着自己的脸,欲言又止。
宾客们看热闹不闲事大,都停下脚步,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我当然不会让大家失望。
监控被调出来,不出意料早已被白少辉蓄意损坏。
苏玉文低声下气:“老公,这……”
看着她眼底的幸灾乐祸,我微微一笑:“觉得是我故意破坏的吗?给我往前调,我倒要看看谁这么想诬陷我。”
白少辉的脸瞬间惨白,果不其然,监控捕捉到了三天前他拿着螺丝刀鬼鬼祟祟靠近的身影。
众人窃窃私语,而我直接报警。
白少辉被带走时脸色阴沉:“我可是白家的真少爷,砸自己家还犯法了?”
苏玉文更是直接关住家门,企图阻止警察。“敬洋,都是一家人,你说句话啊。”
而我在沙发上目睹这荒谬的一切:“一家人?一家人会在暗地里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吗?”
“让他先把酒钱赔了,这些可都是我在拍卖会上高价竞拍回来的珍藏。”
4
前世和苏玉文结婚十年,我才知道她真心所爱另有其人。
哪怕我不在意她的身份和她结婚,和她生下小石,给她金钱和权势,都捂热不了她的心。
因为在她幼年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只能给她钱,而另一个人给她的是爱啊!
我包揽她生活的一切开支,她觉得我看不起她。
而另一个穷小子给她廉价的创可贴,送她手编的草绳手串,她觉得人家是真爱。
对,那个男孩就是白少辉。
眼看白少辉被带走苏玉文却无能为力,算是抚平了一点点我刚重生回来还不适应的心。
晚上苏玉文哄孩子睡着后爬上我的床。
略带暧昧却又小心翼翼地问我:“敬洋,能借我点钱吗?”
我摘下金丝框眼镜玩味地看着他:“做什么?”
“就是……想搞点投资。”
呵呵,是想替白少辉赔偿今天的损失,把他捞出来吧?
我还记得当她知道白少辉才是白家的真少爷时,她痛心疾首,咬牙切齿。
却迫于我在白家的地位忍气吞声,一直都想和白少辉一起搞垮我。
苏玉文能和白家有婚约,多亏她善良的母亲在车祸前见义勇为救下我爷爷。
她不喜欢我完全可以让我解除婚约,但她为了钱还是和我结婚,最后反过来怨我破坏她和白少辉。
真是恶心。
我看着面前眨巴着眼睛讨好我的苏玉文,恶心极了。
“可以,离婚吧,这样你就能得到不菲的离婚费。”
苏玉文瞳孔地震:“敬洋,你在说什么呢,我只是需要点钱……”
“需要钱就去找一个更好的,我放你自由。”我戏谑地回她。
“你在开什么玩笑?不可能!”
苏玉文撂下这句话后就夺门而出,看似大义凛然,可钱她却没少拿。
我瞅着手机上提示银行卡消费的信息,觉得甚是好笑。
很快,白少辉被保释出来。
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是在白家举行的慈善宴会上。
此时我正穿着高定西服在向宾客敬酒,谁知白少辉却带着轮椅上的小石站在了演奏乐队中间。
白少辉弹钢琴,而小石在吹萨克斯。
我在二楼看着,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小石还在生病,他怎么能这么劳累。
身为父亲的本能让我小跑过去,我本意只想先问问他的情况。
谁知他看见我却像看见仇人一样:“爸爸,为什么你能捐款给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却不肯让我做我喜欢的事?”
“妈妈都告诉我了,你怎么这么虚伪,在家里欺负我和小叔,在外面却装成这么大度的模样?”
连一点基本的股份相关知识都不懂吗?他人拥有的股份也是几个旁人商议一下就能随便瓜分的吗?别说男主没签字,就算被逼签字了也是无效的,要不大家看谁公司大股份多,直接绑架他逼他签股份转让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