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渊的白月光是个病美人,从小到大药不离口,身体非常虚弱。
即使是这样,岑渊对她也是一心一意,并保证一定要把她治好,会娶她。
而我,就是白月光的药。
“小诺,茜茜等不了了,只有你可以救她!”
岑渊眸色痛苦的抓着头发,对我近乎哀求。
“求你,只是捐献骨髓而已,我也没想到只有你配型成功,我问过医生了,这是可以再生的,你只是有点疼,不会影响身体健康的!”
他痛苦的表情被我尽收眼底,纵使万般不情愿,面对岑渊,我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他太过喜形于色,眼角的几滴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笑容。
“那,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升白针打下去,那难受的感觉扑面而来。
倒没有那么痛,只是头晕的厉害,整个脑仁都在痛。
我开始不停的狂吐,连续吐了两天,食欲不振,别说看到食物了,就是闻到味道都会吐的天昏地暗。
只要一弯腰就会痛,据说是骨髓在加班加点的生产细胞,我只能不断的调整姿势来减轻疼痛。
这期间,岑渊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我知道,他在陪苏茜茜,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绝不能打扰他。
我是个孤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在这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孩子,他们看上去都跟我岁数差不多,稍微大一点的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纪。
这是一间境外的地下赌场,全国各地的人都在这里进行他们所谓的交易,而我们也是其中的一种。
对外是赌场,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里在进行一种变态的交易。
我们每天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吃饭睡觉都在这里。
一日三餐,我们得到的就是一个小铁盆,里边有饭有菜的搅拌在一起,没有筷子没有勺子,我们想要吃饭就要像狗一样趴在那里舔舐。
有些大一点的孩子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不能接受没有尊严的活着,他们反抗过。
比如故意踢翻饭盆,或者坐在那里用手抓饭,而这些都是犯了大忌。
我亲眼看着一个男孩子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从笼子里抓出来,把他吊在房梁上,腿离地半米,却还在脚踝处绑上两个像铅球那么大是铁块。
被吊起来的人会因为铁块的重量而导致身体不断的下坠,而绑住手的绳子又勒的非常紧,整个人就会被拉长。
我没体会过那种感觉,但我知道一定非常痛苦。
那些反抗的孩子刚开始还拒不服从,但过不了多久身体就熬不住了,开始不停的哭喊。
这只是其中最轻的惩罚。
遇到岑渊的那一天,我真的以为是天神降临,因为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我和另外几个男孩子被几个人装进比较漂亮的笼子里抬了出去。
在这之前我们饿了两天,肚子早已空空如也,却还是在被抬走之前灌了肠。
我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我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凭他们在我们的身体里注入不明的液体。
这样反复多次,直到我排出来的是清澈的水,他们才满意的给我清理干净,把我抬了出去。
赌场里刚刚结束一场脱衣舞表演,主持人拿着麦克风神情亢奋的向台下的客人介绍接下来的节目。
“每月一次的选礼物环节到了,一共五个,客人们可以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只要出价合适,礼物就可以带走了!”
我就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挑选的礼物。
笼子上蒙着黑布,我们被抬到台子中央后,黑布扯下,昏暗又暧昧的光没有给我的眼睛造成不适,因为我的眼睛也被蒙起来了。
我能听到台下乌泱泱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他们兴奋的讨论着台上的礼物。
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满足那些人变态的需求,把我们买回去可以当玩具,可以当仆人,更有变态的人把我们当成了食物。
我被人出价二十万美金买了下来。
我并不知道二十万美金价值几何,直到跟在岑渊身边见多了市面才知道,我竟然这么值钱。
我瑟缩在笼子的一角,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被买回去究竟被当做什么。
我感受到有人揭开了我的眼罩,我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面前的人。
岑渊穿着白色的衬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目光凌厉却饱含深情,朝我伸出了手“跟我走吧。”
和岑渊的关系,至今想想我也不明白到底算什么。
他给过我承诺,向我保证我们永远不分开。
当我再次把东西全都吐出来的时候,岑渊出现了。
“小诺!”
我看得到他眼中的关切和焦急,一时间我竟然觉得自己很重要。
“阿渊,我没事。”
再三确定我很好之后,岑渊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荔枝,特别甜。”
他坐在我身边为我剥开,然后喂我吃掉。
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岑渊给我的,即使是毒药我也要笑着吃掉。
出院后,他难得的没有处理公务,没有去陪苏茜茜,这让我受宠若惊。
“阿渊,你陪我好几天了。”
他不停的给我夹菜,心情颇好“不喜欢我陪你吗?你可是最粘我了。”
不错,那段时间我恨不得希望岑渊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
我的名字是岑渊给我起的,因为不知道我姓什么,所以我跟他一个姓。
光是这件事让我兴奋的一整晚都没睡着,这让我觉得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我把他当成我的神一样,我沉醉在他给我建造的世界里,对他产生了依赖,产生了爱。
我爱上了岑渊,那个把我从地狱带到天堂的神。
我希望岑渊也可以爱上我,我幻想着和他相爱的样子,我想把自己全都交给他。
可能是我对他的爱太过明显,我感觉岑渊在故意躲着我。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知道了他原来已经有了白月光苏茜茜。
我把对岑渊的爱深深埋葬在心里,任何时候都没有向他表露过。
如今他为了苏茜茜,让我捐骨髓,我心甘情愿,因为爱他让我变得卑微。
“当然喜欢你陪我了,阿渊,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他看向我,眼中情绪莫名。
这些年虽然我极力隐忍克制,但我知道,岑渊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苏茜茜身体不好,走几步都费劲,根本满足不了岑渊。
很多次,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欲望,我甚至觉得他爱的人是我,因为那种眼神我很熟悉,我就是那样看他的。
我把身体清理干净,出卫生间出来,我看到岑渊坐在我的床上。
“小诺。”
他的声音更加低沉了,我喜欢听。
“阿渊,我爱你。”
他诧异的看着我,他比我高,可此时他的气场却没有我强大。
“我爱你,你想不到我有多爱你。”
我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
“嗯....”
岑渊闷哼一声,我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我想把自己献给你,想和你融为一体,我愿意做你虔诚的信徒,做你的奴仆。”
我的手慢慢向下划去,他猛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你爱苏茜茜,但是阿渊,别拒绝我好不好?”
“我们,都是男的。”
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我紧紧的贴在他身上“我不在乎你到底爱谁,阿渊,我只想取悦你。”
他抿着唇没再说话,任由我把他脱的一干二净。
此时的岑渊,小麦色的皮肤泛着粉红色,每当我触摸到他的时候他都会浑身紧绷,那完美的肌肉让我意乱情迷。
“小诺....”
我知道他忍不了了。
给他擦干身体,我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床前。
“小诺,你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阿渊,这是我的荣幸,”
正当他靠近我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渊哥哥,你在里面吗?”
岑渊如遭雷击,慌乱的穿好衣服,眼中的情潮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清明。
“茜茜,我在小诺这里。”
我认命的打开门,苏茜茜就在门口。
“你们在干什么呢?”
岑渊揽住她的肩,那关切的样子我从没见过。
“没什么,这不是小诺刚出院么,我来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岑渊边说边朝我看过来,眼睛里是不容我拒绝的警告。
我识趣的点了点头。
岑渊和苏茜茜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这么苦,而且我爱的是别人的男人。
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一连好几天岑渊都没有再出现过。
只是听管家说,苏茜茜恢复的很好,我为她捐的骨髓救了她的命。
我苦涩的笑着,她的病好了,我连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没有了。
岑渊应该会很快和她举办婚礼吧,到时候我该何去何从呢?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我感觉有一股重量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唔....”
唇被粗暴的吻住,我浑身冒了冷汗,开始不断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