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夕装修婚房时,男友突然开口,要给别的女生留房间。
他的私人助理,落魄小白花,江婉。
“我只是想给她留个房间,留个家。”
“我们三个人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于是,他将我心心念念好久的书房砸了,改成了江婉喜欢的公主风卧室。
被我视作珍宝的书,也被他随意丢在地上,混着尘土和泥水。
我知道,这场长跑五年的恋爱,要结束了。
1
“姜小姐,麻烦您过来看一下,这个公主床放不进去你的房间呀。”
装修婚房的工人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路上开车。
本应是开往超市,为男友宋时冕买他最爱吃的罗氏虾的我,不由得心生疑惑,一脚油门转了个弯,来到了正在装修的婚房。
我压根就没有买过公主床,所以听到电话时,我完全一头雾水。
可我没想到,当我打开婚房的门时,眼前的一幕令我错愕不已,直直地怔愣在原地。
我花了整整三个月设计、装修的书房,被全部砸掉了。
书桌、椅子等家具被石块砸变形,随意地丢在一角。
而我从市面上好不容易淘来的书柜,连同被我视若珍宝的书籍,一起被强拆丢在地上。
书本随意地摊开,混着黑黢黢的水泥沾染到了书页,显得脏乱不堪。
取而代之的,是装修工人正在费力塞进房间的一张粉嫩公主床。
包裹着保护膜,看起来是那么新,那么漂亮。
“谁?
是谁允许你们拆了我的书房的?!”
我气得发抖,站在门外,攥紧了拳头。
工人们却一脸无辜,直摇头说。
“不是宋先生要求这么做的吗?”
宋时冕?
怎么会......
他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公主风的东西,也最讨厌粉色的墙。
如果说这是他给我婚前的惊喜,那么,这对我来说只是个惊吓。
我颤抖地拿出手机,就要摁下拨出键。
下一秒,电梯门突然打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正是宋时冕。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擦了擦额角的汗,长舒一口气。
看来,他是临时赶来的,还很着急。
“时冕,你不是正在开会吗?”
我还没来得及疑问,他就急匆匆打断我的话。
“向安,别生气,是我!”
“是工人打错电话了,我本想今天就跟你说的,没想到先被你看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时冕?
当初说好了,这个房间留给我做书房的......”
我眉头紧皱,盯着他的眼神里全是不解。
“你先别激动,向安。
这间房,我后来想了想,还是留给江婉做客房吧。
她一个人小姑娘独自在外打拼不容易,我们给她留间房间,留个家,不好吗?”
“我向你保证,她很乖的,不会干涉到我们的生活。”
“我们三个人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宋时冕双手握住我的肩膀,声线低沉又温柔。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低声下气地祈求。
为了一个名叫江婉的小姑娘。
我看着他额角留下的汗滴,突然意识到。
他这么着急,是怕我先到了后,一时生气砸坏那张他为江婉精心挑选的公主床。
是怕我会像他那样,先斩后奏,毁了他心心念念布置的公主卧室。
而让他在上班时间也要不顾一切赶来的,是他对江婉的这片心意。
或者说,是他对江婉日渐越界的偏爱。
眼前眉头微拧,关切恳求的宋时冕,早就不是当初我爱的模样,也早就忘了当初的承诺。
2
我和宋时冕,恋爱长跑五年,相识于校园,算是大学时期的青梅竹马。
毕业后,他毅然选择创业。
我们两人都出身寒微,没有父母的帮衬,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他在外喝酒应酬挣业绩,我在家写文赚钱顺便打理琐事。
在海市这样的大都市,我们生活得不算富裕,甚至有些贫苦。
唯一的快乐是跨年夜出去吃顿好的,望着江边的灯火辉煌互相依偎。
这一路,走得不算轻松,甚至颇为波折。
有一年,宋时冕创业失败,负债累累,一度陷入绝境。
那年,我窝在破败不堪的出租屋内。
疯了一样地写书,甚至在不同网站双开、三开。
不分昼夜,敲下了整整几百万字,眼睛都快写瞎了。
只为了替他早日还债,助他东山再起。
我还记得,负债还完的那一天,我直接瘫倒在了书桌前。
被送到医院时,腰椎盘突出到无法下地走路,差点瘫痪。
而宋时冕,半跪在我床前,牢牢握住我的手,止不住地流泪。
“向安,对不起,跟着我你受苦了。
都怪我,没本事......”
我第一次见到那样伤心的宋时冕。
男儿有泪不轻弹,即使是应酬时喝到胃出血的他,也从未掉下一滴泪。
那一刻,我的心一下被击中,尽数柔软。
“别哭,时冕。
如果你实在想回报我的话,等你成功后,你记得给我留一间大书房,好不好?
要有落地窗的那种,有一面是满墙的大书柜,上面摆满了我最爱的书。”
我故作轻松地挤出一丝笑意,语气俏皮,安慰着他。
而他,用力摩挲着我的手,边哭边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到最后,只重重点头,认真而又有力地答了一句,“好。”
我知道,他上心了。
因为他看我的时候,那双眼睛泛着红,却深情又执拗。
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如海水般波涛汹涌。
后来创业成功,他拿出所有的积蓄,购置了这一套大平层,作为婚房。
他也如愿按照我当初的期望,给我留了一间最大最漂亮的房间作为书房。
可五年相濡以沫的时光,再美好,也抵不过时光的蹉跎。
更抵不过新人的破碎一笑,以及眼角的一滴泪。
3
当年,初入社会的江婉面试被拒,心下一横跑到电梯间,拦下了身为总裁的宋时冕。
两眼泪汪汪,梨花带雨。
“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来还我父亲欠下的债!”
抬眸间,宋时冕恍惚了。
我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从江婉的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模样,亦或是同情心泛滥,对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孩产生了怜悯。
从那天起,江婉就留在了他身边,成为了贴身助理。
她逐渐取代我的位置,不仅贴身照顾宋时冕工作上的事情,顺带着连生活起居也一并照顾了。
有时是他车里的一盒胃药,有时是他脖子上的一条新领带,有时是桌子上的一盒甜品。
我也不是未曾起过疑心。
只是每当我向宋时冕提起,我不喜欢江婉,想辞退她时。
他总会下意识地抗拒。
“向安,人家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了。
我只是给了她一份工作,你连人家这份糊口的饭碗都要摔了吗?”
再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保证。
他拿我们五年的感情起誓,别无其他心思。
甚至为了稳住我,将江婉调到分公司。
他说他们不会再有联系,他说他不会背叛我。
我信了。
可我没想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继续和她悄悄地联系。
直到后来,要债的人前来砸烂了江婉的房子。
宋时冕赶到时,她扑到他怀里,一句“我无家可归了”,
彻底激发了宋时冕心底的保护欲和爱意。
他干脆和我摊牌,要给江婉一个家。
于是他推倒了我精心装修了几个月的书房,推倒了我们从前爱意积累的全部。
4
我抬眸,长呼出一口气,沉了沉周身气势,推开宋时冕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直视他落下的目光。
“宋时冕,你把我当什么了?
古代的贤妻?
不仅要准许你纳妾,还要准许你抬她进门?”
宋时冕的脸色变了,收起了刚刚的委曲求全,眉间冷冷的满是疏离与冷漠。
“向安,我和你说过很多次。
我和江婉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婉她,很可怜。
你知道的,她家里那个赌鬼父亲,甚至要将她嫁给村里的老光棍抵钱。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买卖嫁娶一说!”
提起江婉,宋时冕情不自禁地共情到生气。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脸上满是愤怒。
直到注意到我诧异的目光,他才回过神来,恢复了温柔。
“江婉她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她年纪轻轻,原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向安,我只是想帮她一把,等她有能力逃离那个家庭了,她就会走的。”
宋时冕低下的眉宇,是他为江婉的屈尊。
我轻笑出声,摇摇头直后退。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帮她,你大可以替她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以公司的名义关照一下。
或是给她涨工资,让她自己出去租一个治安良好的房子。
这些,都是解决办法。
可你没有。
你偏偏选择了最伤害我的一种方式,要将另外一个女人带进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婚房。
你甚至为了她,砸掉了我的书房。
哪怕你知道这间书房,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宋时冕,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在意什么......”
五年的感情,突然要面临这样的兵荒马乱,痛彻心扉。
我还是难免红了眼,眼角洇湿出泪花。
“我说了,我不放心她一个小姑娘独自在外面......”
“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独自在外打拼的女孩,怎么没见你给每个人都留一间房呢?”
我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眼底的嫌恶与失望就快要溢出来。
半晌,我顿了顿思绪,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宋时冕,你不要在这里冠冕堂皇地洗脑我,洗脑自己。
你要不要承认,你就是喜欢上了她?”
5
宋时冕愕然失色。
自从江婉闯入我们生活后,宋时冕就逐渐变了。
最开始,他会在饭桌上提及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提及她的糊里糊涂与可爱莽撞。
后来,他会第一时间拿起手机回复她的信息,思索斟酌的每一句都认真、小心。
像极了当年他追我的时候。
我见过他爱一个人的模样,所以我也无比清楚,他对江婉,绝不仅仅是可怜,想救风尘而已。
他分明就是,动心了。
宋时冕看向我的眼神由难以置信,逐渐转变为惊慌失措,最后化作失望冷漠。
“姜向安,你太过分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我就是那个感情里出轨变心的渣男。”
他的音调不自觉拔高,情绪激动起来。
“原本我想在今天,将这套婚房的钥匙正式交给你,让你成为这里真正的女主人。
如今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说罢,他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终于撑不住了,扶着门框身形一晃。
五年的同甘共苦,五年的如胶似漆,五年的誓死不渝。
却在这一日土崩瓦解,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的心无法抑制地疼痛,像是被凌迟一样,千刀万剐。
连带着小腹,都止不住地疼痛。
我蹲下身蜷缩着,冷汗涔涔。
6
和宋时冕争吵后的好几天,他都没有再回过家。
我知道他去哪了,左不过是江婉那里。
江婉比我温柔,也比我更合他心意。
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把他的心思拿捏的准准的,是一个可人的解语花。
我独自在家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要和宋时冕说分手。
最后一天,我再次去了我们的婚房。
从前,密码是我的生日,没有钥匙也能进去。
可惜,这次密码也被换了,我进不去。
我杵在门外,再三思索下,还是按下了那一串数字。
门开了。
密码是江婉的生日。
真是讽刺、可笑。
“姜向安,你怎么来了?”
屋内,江婉正带着一队新的装修工人,在装修那间属于她的卧室。
白墙已经被她刷成了粉色,那张塞不进的公主床,也已经静静地摆在了屋内。
仿佛在宣誓她的主权。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向主卧,那里有我之前放的东西。
“你在翻什么?
时冕不在,你怎么能乱翻他的房间?”
江婉一把拉住我,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盯着她。
“江小姐莫不是忘了,现在,我还是宋时冕的女朋友,名义上的未婚妻。”
“这个房子,是我和宋时冕的婚房。
他的房间,也是我的房间。”
“反而是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事?
难道就凭他给你留的那一个房间,就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我的脸上扬起一抹笑,静静看着她。
江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里直冒火。
她扬起手,就要往我脸上落巴掌。
我一把推开她。
“小三也想打原配?
世上惯没有这样的道理。”
就在我想掠过她,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时,宋时冕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他第一眼,就看到摔倒在地的江婉。
“姜向安,你在干什么!”
他一个箭步冲来,猛地推开我,扶起满脸泪水的江婉。
“时冕,姜小姐好像很不喜欢我住进来。
她赶我走。
我还是回去吧,我不要紧的,只是一些无赖罢了,我都习惯了。”
江婉顺势瘫倒在宋时冕怀里,整个人柔若无骨,再娇弱弱地抽泣。
宋时冕的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朝我怒吼。
“姜向安,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你就这么期盼她一个小姑娘往火坑里跳吗!”
我看着他为爱癫狂的模样,彻底失望的同时又彻底清醒。
“随你怎么想,我今天来只是拿走我的东西,顺便,和你说分手。
我们结束了,宋时冕。”
我撞开挡路的两人,就要往门外走。
却被宋时冕一把抓住了手腕,
“姜向安,给江婉道歉!”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如刀子一般冷。
一用力,将我甩到了床边,小腹重重磕在了床角。
小腹如刀绞般的疼痛再次袭来,这次,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我低头一看,是鲜血。
“向安,你怀孕了......?”
7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前是医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宋时冕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病房外,提着一碗粥。
看到我醒来,他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在我身边坐下,轻轻放下粥。
我瞥过头去,不想看他。
“向安,孩子没有保住......”
白炽灯闪着我的眼睛,我鼻尖一酸,眼角溢出泪。
还未品尝初为人母的喜悦,便被无情地剥夺了资格,还是被我爱的人亲手剥夺。
这样的痛,撕心裂肺。
我和宋时冕谁都没有再说话,空气里安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半晌,宋时冕吸了口气,声音喑哑地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做你的依靠?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真正相信过我?”
我怔愣住,缓缓转过头,望着一脸失望还略带指责的宋时冕。
彼时还沉浸在失去孩子悲痛中的我,还以为宋时冕也会因此而怀有愧疚的我,突然缓过神来。
刚刚那段安静的几分钟内,他不是在忏悔。
他在逃避自己的责任,他在内心疯狂质问我。
质问我为什么不相信他,质问我为什么故意不将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才会出现今天这样糟糕的局面。
我扑哧一声冷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
“什么叫不相信你?
如果不是你这一推,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宋时冕,你不为亲手杀死这个孩子而自责,反而跑过来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提前告诉你。
怎么,你是觉得如果我提前告诉你怀孕了,你就不会像当初那样下狠手。
这样,你就只是个不知情的过错方。
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减少自己的愧疚感了?”
我目眦欲裂。
我第一次发现,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是这么的懦弱与自私。
面对自己出轨的事实,他不愿意承认,只嘴硬说自己是救风尘。
再面对自己亲手杀死孩子的事实,他又希望将责任转移到我身上,以此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一点点撕裂,崩塌。
一瞬间,我对宋时冕,没有半分从前的感觉了。
“宋时冕,不管怎么样,孩子已经没了,你我缘分也到头了。
我们就此分手,也是最好的结果。”
我决绝地提了分开,宋时冕终于有些慌乱了。
许是在一起太久,久到宋时冕也没有料想到在某天会真正失去我。
他唇瓣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眼里暗色翻涌,声音低哑。
“向安,我不该那样说。
可你别和我分手,行不行?
你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他就要伸手过来牵我的手。
我冷冷抽开了。
五年前,在他父母出车祸双亡的那一晚,在他最脆弱的那一晚,他在我怀里痛哭。
“向安,我没有家了......”
那时我拍拍他的后背,向他承诺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从前我迟迟不愿相信他变心的事实,不愿狠心离开,也是因为这个。
人总是会恋旧的。
每当我想起这段感情里恶心的、痛苦的画面时,
甚至对宋时冕的游离产生恨意时,
我总会想起那晚的月光。
那是我年少最真挚的爱,是年少的心动与救赎,无数次拯救于我水火中的美好回忆。
可惜五年后,他亲手毁了自己逐步筑起的堡垒,亲手毁了我们两个的家,也亲手毁了那晚皎洁的月光。
8
住院的日子里,宋时冕每天都会来看我。
以此祈求我的原谅。
“向安,你别这样不理我。
我求你了......
我受不了这样冷淡的你。”
我只默默写着文章不说话。
从前,和宋时冕的恋爱中,我的确是话多的那一个,整日里都喜欢围着他转,和他分享稀奇事。
可如今,我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只觉得心生厌烦。
有人说,婚姻就像瓷器,打破它很容易,可要收拾这些残片却并不那么容易。
一不小心,就会扎伤自己。
而出轨的那个人,就应当承担另一半全部的情绪反扑。
被我冷到最后,宋时冕干脆也表明了态度。
“我不会和你分手的,你还是我的未婚妻。
我和江婉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出轨。
你不能因为这个就将我判死刑。”
我看了他一眼,只觉得好笑。
精神出轨,就不算出轨了?
对另一半造成的伤害,一句轻飘飘的“什么都没发生”就可以尽数抹除吗?
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辩驳,歪了歪头只想发笑,甚至想着要不要把他写进小说里。
宋时冕就这样日日如此,先是低头服软,再用语言威胁逼我复合。
直到一天,我闲来无事,在个人微博账号上发了一条动态。
“告诉桃花,不必开了,树都让我砍了,拿去做家具了。
从今天起,每天日更、爆更。”
底下的读者粉丝们一个个挤满了评论区,戏称“断更多年的大大终于回来了。”
说来惭愧,在替宋时冕写书还债的日子里,我还真运气好到出过一本爆款,吸引了不少读者粉丝。
可后来婚期定下,婚房装修的时候,我就满心思都在畅享日后的二人世界,断更了整整三个月。
我甚至还在微博上发动态,“幸福的时候真的会词穷,痛苦的时候才会千言万语。”
以此来表达我是因为三次元生活太开心,才会断更。
现在想想,真的是打了自己的脸。
如今痛苦了,果真千言万语、下笔如有神的思绪又回来了。
正当我一条条翻着微博评论时,突然,微博私信里跳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