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还在娘胎里时,就和两岁的omega结下了娃娃亲。
alpha家是开连锁公司的,钱像是黄河水般连绵不绝涌入;omega家则是身居高位,手握实权。两家自然是一拍即合,当时这亲结的那可叫一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不仅如此,两家的宅院恰好在一条街的两边,自打穿开裆裤时起,一大一小两个娃娃就成日在一处鬼混。
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更多的还是alpha主动黏着人。而omega耐着性子和他在一起,纯粹是因为父亲的要求。
“你对他好点,他家有好多钱,能帮衬得上咱们,知道吗?”
“可我不喜欢那个哭包,跟个娘们似的!”
年少的omega梗着脖子,瞪着眼睛,反驳的话语却被父亲一巴掌打了回去。
“哥哥哥哥,你慢点走,等等我嘛!”
才刚学会走路的alpha迈着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小奶音听得omega心中一阵烦躁。哼了一声,大步流星朝前走去,却听到后面突然传来扑通一声。
“好疼,呜呜呜……”
“蠢蛋,你又怎么了?哭什么哭,给老子闭嘴!”
他本想头也不回一走了之,可想到父亲严厉的嘱托,只好万般不情愿地回过头。
只见小团子摔了个屁股墩,正单手撑着地哇哇大哭。撞上人视线的瞬间又猛地止住了哭泣,皱皱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还硬是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甚是滑稽。
“没事,哥哥,我不疼的!”
说着,呲牙咧嘴地重新站起身,一瘸一拐跑到omega身边,伸出一只肉乎乎、粘着泥的小爪子。
“他们都说你是我老婆,我,我要牵着老婆!”
下一秒,那只微微颤抖的小手就被啪的一声打掉了,omega蹙起眉毛,语气冰冷。
“滚,谁是你老婆!别碰我。”
可听着身后那重新响起的战战兢兢的抽噎,他到底还是后悔了,把小团子一把捞到怀里,学着长辈的样子,拍着他的后背生硬地哄着。
“乖乖,不哭,不哭啊。”
怀里的alpha眼泪还没干就咧着小嘴笑了,吧唧一声亲上了omega的唇。
十八岁那年,迟迟没有分化的omega也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骄矜的少年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一个高大健壮的alpha,所以当家庭医生胆战心惊地告知他分化结果时,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一抬手就打碎了alpha送他的那个亲手制作的花瓶。
“那个哭包都他妈是alpha,凭什么老子却只是个omega?”
歇斯底里的怒吼声和陶瓷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躲在门口偷听的alpha吓得缩成一团。
可伤心归伤心,他还是抖着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笔,边哭鼻子边留了一张爱心形的纸条。
“老婆,别气了,你是omega我也会娶你的!”
然后,那张满是泪痕的纸条就被omega撕了个粉碎,当面扬到了alpha的脸上。
“老婆,不许生我气……”
已经比人高出半个头的alpha嘴唇颤抖着,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不顾一切扑了上去,把人紧紧圈在怀里,湿漉漉的吻雨点般落在omega漂亮的锁骨上。
那之后,愤懑不满的omega爱上了射箭。
每当野兔抽搐着倒在他的箭下,一种莫名其妙的复仇快感就油然而生。而那个傻乎乎的小跟屁虫,自然而然成为了他最爱的活靶子。
“哥哥,不要,我害怕……”
alpha瞥了一眼锋利的箭簇,晶莹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扑上去就想钻到omega怀里,又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了。
看着少年在地上蜷成一团,捂着小脸哭哭啼啼,omega只觉得浑身的怨气都没处撒,转了转眼睛,勉强装出一副商量的口气。
“你不是想要和我一起去河里游泳吗?那就乖乖给我当靶子。你什么都听哥哥的,对不对?”
想看老婆游泳的alpha顿时就不哭了,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颤颤巍巍地走到靶子底下,把眼一闭,用尽全力挤出一个颤抖的笑。
“老婆,我,我才不怕!不过,你可要射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