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一块“爱情废柴”,弑妻自缢的背后揭露婚姻中爱无能的可怕

菲比寄文 2024-04-14 22:02:33

1993年10月8日,新西兰激流岛上的一件男子杀 妻后自 杀‬的案件被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引起全世界的轰动。

为什么事件引起如此广泛的关注?

因为这名男子就是中国“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之一——顾城。

顾城的诗语言简洁、空灵纯净,单纯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度收获“童话诗人”的美誉。

因此顾城在世界各地都有深爱他的读者,他也是无数读者心中的偶像。

为什么这样一位受人尊敬的诗人最终却成为杀 害妻子的凶手?顾城和妻子短暂的10年婚姻都经历了什么?

顾城封闭的童年

1956年,顾城出生于北京的一个诗人之家,父亲是著名诗人顾工。

顾城从小在父亲的教育和熏陶下,对诗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展示出惊人的天赋。

树枝想去撕裂天空

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

它透出天外的光亮

人们把它叫做月亮和星星

这是12岁的顾城写下他人生中的第一首诗歌《星月的由来》。

可是小时候的顾城并不愿意和人接触和打交道。

姐姐顾乡去幼儿园接他时,他不是躲在一边看树就是蹲在地上看蚂蚁,却从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耍。

再大一点的顾城依然独来独往,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那时候的顾城喜欢整日沉浸在他的《安徒生童话》之中。

直到有一天,家里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撞开,在顾城的错愕和恐惧中,闯入者带走了家里几乎所有的书籍。

顾城手中的《安徒生童话》也被撕得粉碎,丢弃在房间阴暗的角落里。

等到父亲下班回家,看到家中一片狼藉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被吓坏的顾城跑过来告诉父亲:我们家的书都没了。

父亲安慰顾城:到床底下找找,说不定还有没被抄走的书。

于是父子二人就趴在地板上往床底查看,果然找到了几本被遗漏的书,顾城如获珍宝,倍加爱惜。

随后,顾城的父亲申请下放农村改造,顾城带着3本书(《昆虫记》《辞海》《唐诗三百首》)跟随父亲一起来到山东潍河之畔,过起了除草喂猪的农村生活。

由于和当地人语言不通,顾城并没有去当地的学校学习,而是由父亲顾工关起门来自己培养和教导顾城。

父亲亲手关上了顾城和外界沟通的渠道,顾城变得更加孤僻,他成为活在“自己城堡”中的顾城。

劳动之余,顾城和父亲顾工每天都在纸条上对诗,对完之后又立刻把这些纸条烧掉,火焰成为他们诗歌的唯一读者。

顾城疯狂追求谢烨

1973年,顾城一家结束下放生活,回到北京。没有一技之长的顾城只能做起搬运工、木匠这样的体力劳动。

身体越劳累,精神越空虚,于是顾城开始疯狂读书,学习画画,发表诗歌。

随着一篇篇诗歌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期刊发表,顾城逐渐在诗坛声名鹊起。

1979年对顾城来说是有着特殊意义的一年。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随着这首《一代人》的发表,顾城在诗坛名声大噪。

这一年,顾城也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谢烨。

“我知道,我有两次生命,一次还没有结束,另一次刚刚开始。后来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我遇见了她。我们坐在一起,我一看见她就知道是她”。

顾城和谢烨相识于从上海回北京的火车上,顾城对谢烨一见钟情,于是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当初追求谢烨顾城究竟有多疯狂?

据说当初谢烨的父母并不同意顾城追求谢烨。

不死心的顾城为了追求谢烨,不惜做了一个大木箱子放在谢烨家门口,每天睡在里面。

顾城这异于常人的表现一度让赵烨的母亲认为顾城的精神不正常,曾强制要求他进行精神鉴定。

虽然鉴定结果显示顾城并不是精神病,谢烨的父母勉强答应了两人的交往,谢烨的父母对他还是不放心。

事实证明谢烨父母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当然这是后话。

顾城和谢烨交往4年之后,顾城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婚后的谢烨无微不至地照顾顾城,肩负起一个妻子的责任,两人的生活也十分幸福,一度成为文学界的模范夫妻。

可是谢烨的母亲却发现顾城和谢烨之间的问题:除了写诗,顾城几乎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极度依赖谢烨,连衣服扣子都经常系错,更不要说赚钱养家了。

毕竟在顾城的世界里,写诗只是一种艺术创作,但是如果将它变成谋生的手段,那将变成一种负担,顾城会变得苦不堪言。

顾城和谢烨短暂幸福的婚后生活

1987年,顾城受邀到新西兰讲学,为了更好地照顾清高到不屑于用诗歌换钱的顾城,会外语会写诗的谢烨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主动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

两人定居新西兰的激流岛后,谢烨在房前屋后圈了一块地用作养鸡场,靠养鸡和卖鸡蛋维持两人生活。

此外,顾城不懂外语,不会开车,不愿意打字,因此谢烨成为顾城的翻译、司机、秘书、保姆……

这样一个在外人眼里生活不能自理的顾城被谢烨照顾得面面俱到,只能说谢烨对顾城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深厚的感情。

1988年,两人爱情的结晶桑木耳降生了,然而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并没有让顾城感到一丝喜悦,甚至说他有一些气愤。

原来这个孩子是谢烨瞒着顾城怀上的,当顾城知道谢烨怀孕之后就声明过:如果是个男孩儿就送回国,如果是个女孩儿才留在身边。

结果谢烨生下的是个男孩儿,顾城就一直要求谢烨将儿子放到当地的毛利人家里去养,还不允许谢烨去看望,谢烨和儿子面临着母子分离的命运。

谢烨曾尝试把桑木耳留在身边抚养,可是婴儿的吵闹让顾城烦躁不已,他就更加不喜欢儿子。

有一次桑木耳吵到了正在创作的顾城,顾城毫不留情地将他从沙发上摔下还踢了一脚。

那次事件之后,为了儿子的安全着想,谢烨不得不将儿子寄养在一家老年毛利人家里,但她时常背着顾城偷偷去看儿子。

身为父亲的顾城为什么不喜欢儿子桑木耳呢?

有人说顾城就是一个自私且长不大的巨婴,他不允许任何人分走谢烨的爱,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孩子。

而顾城和谢烨共同的好友文昕则说:顾城是一个在哲学领域十分谴责男性的诗人,而谢烨恰恰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原来远在新西兰的顾城不是生活在现实世界,而是生活在一个他亲手打造的“女儿国”中。

在他的“女儿国”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谢烨,另一个是谁呢?

顾城打造“女儿国”

原来在顾城夫妇去新西兰之前,在文学界一次重要的青春诗会上,顾城认识了一位充满青春气息的女孩——李英。

彼时顾城是文坛赫赫有名的朦胧派诗人,李英还是北大分校中文系一位普通大学生。

顾城的名气、才华、诗人气质无不吸引着这位女学生,顾城就是李英心中深深崇拜的偶像,所以李英经常拉上好友文昕去拜访顾城。

根据文昕回忆:在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去拜访顾城的路上,李英就对文昕说“我比谢烨更适合顾城”。

后来在得知顾城受邀去新西兰讲学的消息,李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在顾城动身前的夜晚,李英向顾城表白了,她说出深埋心底的那句话:我爱你。

而顾城也把一个精致的陶罐送给李英,还满怀深情地对英儿说:你和谢烨不一样,她是我造就的,而你和我一模一样。

很显然,顾城被李英感动到了,他接受了李英的表白。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李英向顾城表白时,身为妻子谢烨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翻着杂志,似乎李英的表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出国后,顾城和李英一直保持着亲密、频繁的书信往来,而这一切谢烨也都看在眼里。

1990年,在顾城夫妇来到激流岛后的第三年,谢烨用自己卖鸡蛋的钱为李英换来一张飞往新西兰的机票。

对初登激流岛的李英,谢烨对她也是照顾有加,可以说是谢烨亲自帮助顾城建立起他的“女儿国”。让他在这里过起了“一夫二妻”的和谐生活。

然而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李英的介入正式拉开了顾城家庭悲剧的序幕。

原来谢烨把李英接到新西兰激流岛的真实目的是:希望李英能取代自己的位置,分散顾城的注意力,这样自己能抽出更多时间去看望寄养在毛利人家中的儿子。

谢烨正在以一种将自己逼上绝路的方式来换取和儿子的相处时间。

谢烨的良苦用心,虽然满足了顾城的“女儿国”梦想,但三人这种畸形的危险关系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女儿国”瓦解顾城迷失

渐渐地,谢烨发现顾城对李英的情感投入超出了她的预想,这时丈夫即将被人抢走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于是谢烨想要挽回自己与顾城这段濒临破灭的婚姻,想要和顾城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

恰好这时顾城受邀到德国讲学,而受邀人是顾城夫妇,显然李英无法一同前往。

于是谢烨顺势找到李英摊牌,想要借此机会结束三人“女儿国”的生活。

在与谢烨生活两年之后,李英也深深感受到谢烨的不容易,她欣然答应了谢烨的请求。

在顾城夫妇去到德国之后,李英与顾城的书信往来越来越少,直到1992年底,李英彻底断绝了和顾城的书信往来。

于是顾城发疯似的打听起李英的消息,然而当他再次得到李英消息时,无异于遭受晴天霹雳。

原来李英为了新西兰绿卡,嫁给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新西兰老头,李英单纯美好、纯洁无瑕的形象在顾城心中瞬间崩塌。

顾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变得更加颓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为了让顾城重新振作起来,谢烨鼓励顾城写一本自传体小说,记录三人在激流岛的生活。

原本谢烨是想通过小说记录自己的忍让和艰辛,揭露李英的插足和爱慕虚荣,唤醒迷失的顾城。

于是在顾城和谢烨的合作下开始了《英儿》这部小说的创作。

令谢烨崩溃的是,顾城在创作过程中一次次回忆与李英的缠绵时光,这深深地刺激了谢烨的内心,让他逐渐对顾城死心了。

就在这时,一位优秀的追求者悄悄地走进了谢烨的生活。

他叫大鱼,是国内有名的力学博士。他不仅拥有渊博的学识,还极具生活情趣。谢烨和他在一起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愉悦。

渐渐地,谢烨的情感“天平”开始向大鱼倾斜,而曾经在她心中高于一切的顾城开始慢慢模糊,一点点退出。

人们常说:婚姻是易碎品,何况是顾城和谢烨的婚姻早已支离破碎,面对这样的残局谢烨早已无能为力。

谢烨想要离开顾城崩溃

就这样,谢烨从心底接受了大鱼,可以说她是毫不犹豫地爱上了大鱼。

当谢烨和顾城坦白,想要和顾城离婚时,顾城慌了,也崩溃了。他和谢烨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也第一次动手打了谢烨。

多年的相处让谢烨还是选择原谅了顾城,她不忍心警察强制将顾城送入精神病院。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谢烨这一次的心软,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另一边,谢烨想要离开顾城,对顾城来说这是致命的打击。

顾城一下子从对李英的痴迷中走了出来,他一下子回想起曾经那个不被他珍惜的妻子,被他执意送走的儿子和曾经美好的家庭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重新再来。

妻子和李英的双双背叛,让顾城想到了死亡。

他在给好友文昕的信中这样写到:

醒了,才知道人心有多冷,我爱是因为我渴望,也是因为我恐惧,我怕世界把她们拿走。

我是不值得被爱的,所以我不会爱人,我不会爱,倒会恨。

世界把女孩子毁坏了,人爱不了本可以死,可是我死不瞑目。

因为我的另一部分还活着,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

虽然此时换成顾城想要挽回他和谢烨的爱情,可是身心俱疲的谢烨去意已决。

从德国讲学结束回到激流岛,谢烨就开始着手准备带着儿子桑木耳一起离开。

1993年10月6日,顾城接到消息:大鱼要到岛上看谢烨。这样顾城十分紧张,他无法这样毫无征兆地直接面对自己的“情敌”,他更不想让大鱼带走谢烨。

于是,他请求大鱼晚几天上岛,给他调整的时间,没想到大鱼竟然提前上岛了,这让顾城的心底防线彻底崩溃。

这一次,顾城再次向谢烨动手了。当警察赶到时谢烨已经倒在血泊中,顾城也已经自缢身亡。

后记:

时至今日,新西兰警方依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顾城杀害了谢烨,因为顾城在自缢前曾打电话找人来救谢烨,显然他并不想真的置谢烨于死地。

顾城夫妇的死亡之谜成为一个永久的话题,这在中国诗歌史上被覆盖上一层朦胧的面纱。

顾城夫妇去世之后,他们的幼子桑木耳,在姑姑顾乡和养父母的照顾下,在顾城夫妇好友成立的“木耳基金”的资助下,顺利完成新西兰奥克兰大学的学业。

不过,桑木耳所学的是和诗歌毫无关系的工科,而且以他当时的中文水平似乎还看不懂诗歌。

而顾城在去世之前留下的最后一首诗歌正是写给桑木耳的,名为《回家》。

我看见你的手

在阳光下遮住眼睛

我看见你头发

被小帽遮住

我看见你手投下的影子

在笑

你的小车子放在一旁

——《回家》节选

斯人已逝,往事随风,听到这首诗歌有种莫名的心酸,因为那是顾城和桑木耳永远回不去的家,那是顾城表达了却永远无法得到回应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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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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