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萌娃,团宠乐翻天

寒舞丫 2024-04-24 17:13:43

我不是将军府的小姐,

却是将军府里最得宠的小妹,

阿娘说我命好,

生在和平时期,

又刚好投生在她肚子里,

不然哪有现在优哉游哉的小日子,

我甩了甩手里的鱼竿,掏了掏耳朵,

阿娘又开始唠叨了。

1

我娘原是青石镇上的一位绣娘,我爹是个京里来的一个教书先生,她俩的相遇始于一场英雄救美。

我娘是那个英雄,我爹才是那个美,当时我爹被讹钱,是我娘出手相助,一来二去,二人就这么成了,我娘常唏嘘自己被美色所误。

我看着我娘的脸,觉得我爹也是被美色所误吧。

阿爹本来要带阿娘回京的,结果路经青石镇时,先帝病逝传出,雍王叛乱了,兵荒马乱中,我娘和我爹就走失了。

后来我娘发现怀了我,就在永康镇上呆着待产,这里有大军驻扎,镇上倒还是平和,我想,她可能是想等我爹,这一等等了一年,可惜我爹一直没出现,我娘说怕不是死在哪个角落旮旯了,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再后来我出生了,我三个月的时候,战乱结束了,我干娘,也就是林大将军夫人,归京途中染上风寒回奶了,刚出生不久的小娃没奶喝,急找奶娘,于是我娘抱着白白胖胖的我,毛遂自荐。

阿娘说她奶水足,奶两娃完全不成问题。

干娘欣喜,想要重金答谢,被我娘拒绝了阿娘说,她刚巧要上京,我们孤儿寡母的,刚好有个依伴。

干娘每每想起,直夸阿娘好爽仗义,二人一见如故,同病相怜,这一路上的相处,倒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儿。

因为带着奶娃娃,原本一个多月的路程,硬是走了四个月,越往京都走越是繁华,战乱的痕迹早已不见。

阿娘每次说起都夸自己机智,战乱时期还是京都最为安全,可我知道,她不过是还惦念着我爹罢了,我越发好奇我爹是怎样一个人了,值得我娘惦记这么久。

到达京都时,已是岁末,我们暂时借住在将军府中。

这四个月里林阿姊涨了十斤,而我只涨了六斤,此时的她看着倒比我长得壮硕,干娘看着我心疼不已,越发觉得亏欠,连带着将军府里的人都觉得我小的可怜,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紧着我。

其实我一点也不小,只是有对比有伤害,阿娘说得没错,人小招人疼,想当初,阿娘硬是把三个月的我说成是两个月大的,坎坎比林阿姊小了两天,于是我从姐姐变成了妹妹,阿娘硬生生憋了十几年,到了我该成亲配八字的时候才说出来,只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已经习惯照顾我这个小妹妹了。

我后知后觉到,难怪阿娘每次我生日的前一个月都会提前给我吃一碗长寿面,原来是这样。

2

“干娘!”

五岁的我,穿着绛红色连襟绣花裙,头上两发髻上绑着绛红色绢带,旁侧还别这金色彩蝶,妥妥一个粉雕玉琢小福娃。

我飞扑到干娘怀里,被搂个正着。

“小小今天可真好看。”

干娘搂着我爱不释手。

“干娘今天也好看,阿娘说了,今天要穿上她新制的衣裳,一起去看花灯呀!到时候我们肯定贼拉风。”

“哎呦,我的小姑娘呦!”

干娘搂着我笑弯腰,揪着我的腮帮子逗弄,“你可莫要学你娘那逗人的土话,都像个小土妞了。”

“咯咯咯”,我也笑了。

“我今日可是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鸡翅呢。”

“好耶!干娘最好了!”

“就你嘴甜。”

“阿哥、阿姊呢?”

“在练武场呢,你去找他们玩吧,记得小心些。”

“知道啦!”

我兴冲冲地沿着花廊走道跑去。

我整个童年可以说呆在将军府中比呆自己家里久,对这无比熟悉。

我在前面跑,小翠在后面追着,小翠是阿娘当初请辞的时候,干娘安排来照顾我的,干娘说自己人比较放心。

当初阿娘带着我在将军府住了三个月,年后的新春三月,阿娘就向干娘请辞了,阿娘说做人得有分寸,毕竟非亲非故,而且她还是个寡妇,留在这将军府会招人闲话。

干娘挽留不成,就将隔着两条街的一座二进院落给我们暂住,并安排了仆从帮忙打理,阿娘不胜感激,到后面阿娘置办了云裳阁后,干娘她们的常服都由阿娘一手包揽了,阿娘说,人要学会感恩,有来有往。

阿娘本就绣艺不俗,心思灵巧,新制的衣裳新颖,又有将军府做靠山,云裳阁很快就打响第一炮,阿娘越来越忙了,所以我就经常呆来将军府里啦。

我看着阿娘忙碌的样子,感觉她在发光,阿娘每次新制的衣裳都会先给我们试穿,阿娘说,我们就是行走的招牌。

我沿着走廊拐了个弯,穿过垂花门,远远听到哥哥们哼哼哈哈的练武声。

“干爹~”

“小小来了。”

原本严厉的干爹看到我,瞬间柔和了不少。

“嗯!”

我又朝站台上的众人喊道:“大哥~二哥~阿姊~”

阿姊看到我飞扑过来,大哥二哥看了眼干爹,干爹招了招手,“下来休息了。”

大哥二哥瞬间围过来。

“小小,你怎么才来啊,累死我了。”

二哥作势要趴在我身上,被大哥给提溜起来了。

相比于二哥的活脱,大哥可稳重多了,干娘说大哥已经是十一岁了,是个小大人了,二哥现在八岁,还是个小孩子。

“小小,小小,你快看,这个是爹爹给我弄得沙包。”

阿姊兴奋地拉着我观看。

“你看我”,阿姊摆好姿势,出拳。

“哼,哈~”

连打两拳,沙包摇了两个弧度。

“哇!我也要,我也要。”

我兴冲冲地上前,学着阿姊的姿势,伸手出拳。

“哈,哈!”

沙包纹丝不动。

我不服!

我憋着力气,来个冲刺,双手出击。

“呀———”

沙包被我推动了,只不过……,它荡回来了!!!

“哎呀!!!”

我被沙包掀翻,摔了个屁墩。

“小小”

“小小”

……

疼~疼~

“哪里摔疼了。”

干爹急忙拉着我检查。

“手手疼,屁股也疼。”我伸出双手,委屈道。

小小手掌被细沙粒搓红了。

众人心疼极了。

干爹轻轻将我手上的细沙粒拍掉。

“呼呼呼,痛痛飞飞啦”,我朝干爹说道。

“?”

干爹皱眉。

“?”

我俩大眼瞪小眼。

“爹爹,要这样。”

阿姊直接拿起我的手,朝手心吹了吹。

“呼呼呼,痛痛飞飞啦!爹爹该你了。”

“……”

干爹生疏的朝我手心吹了一下,“呼~,呼~,痛痛飞飞?”

“啦”

“……啦?”

“哈哈哈哈”

二哥在旁侧笑弯了腰,大哥还好点,只是也笑眯了眼。

干爹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哈哈,咳咳咳——”

二哥笑一半被自己呛到了。

“哥哥也要吹吹。”

我将小手朝大哥他们方向伸去。

……

这就是我在将军府的日常。

3

八岁这年,长公主府开设学堂,聘请名师过来授课,阿娘和干娘张罗这,张罗那的,反正后面是把我们这几个小的送去听课了。

这几年我已经学过好些书啦,阿娘说学无止尽,让我多听多看多问。

在这里,我认识了不少朋友,当然也有和我不对付的。

比如顾言逸,他贪玩好动,经常被先生当反面教材,而我,我虽说武不行,文倒是还拿的出手。

因着我们年龄相仿,经常被先生提及,然后他就看我不顺眼了,我觉得他在嫉妒我。

此时顾言逸正一脸坏笑的拦着我,今日阿姊他们有事请假了,他这是专逮着我落单。

“尤小小,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顾言逸逮着一只金龟子朝我面前晃荡。

“哈哈哈,怕了吧,怕就求饶,我……”

就这?

这东西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这几年阿娘的生意做大,我们不仅搬了新家,还在郊外买了个农庄,专门种些瓜果蔬菜,我经常和阿姊他们过去玩,我还跟过农民伯伯除草除虫呢,完全不带怕的。

我眼疾手快的直接一抓住金龟子,拉开顾言逸的衣领直接丢进去。

“啊啊啊!”

顾言逸抖着衣裳急得跳脚,身旁的仆从紧忙帮他查看。

我趁机跑开。

“哈哈哈,在这呢!”

我晃了晃手里的金龟子。

“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胆小鬼。”

“尤—小—小!!!”

“略略略!”

不理会他的怒吼,我朝顾言逸摆了个鬼脸,转身拉着小翠飞快踏上自家的马车。

我才不会那么傻,站着等他抓。

我看着手里的金龟子,别说,顾言逸还挺能找的,这只金龟子羽翼流光幻彩,还挺好看的。

马车咕噜噜的驶回家,回到家中,我迫不及待的拿给阿娘看。

“阿娘,阿娘!”

“跑什么呢,大热天的。”

此时正值夏季,阿娘穿着新款的烟纱色云裳羽衣拿着绣花团扇,斜躺在后院的树下的躺椅上纳凉呢,近些年来云裳阁生意也稳定了,阿娘有更多的时间陪着我了。

“阿娘你快看,它是不是特别好看。”

我炫耀般的拿出金龟子。

“哪来的。”

阿娘斜斜的看了眼,慵懒的摇了摇团扇。

“别人送的。”

“呦!哪家的傻小子送这么个东西。”

“是顾言逸不知道哪抓的,哎呀,你别管了,阿娘,我能不能把它放家里的菜园里。

“不能,尤小小,我告诉你,休想打那几颗圆白菜的注意。”

阿娘起身用团扇拍了拍我的小脑门,以示警告。

“好吧!”

早知道就不告诉阿娘了。

阿娘审视般的看着我,“小翠,看着你家小姐,别让她把我的圆白菜糟蹋喽。”

“是,夫人。”小翠咧着嘴角答道。

“哼!我自己给小金找个好地方。”

我跑到后院东南角的一棵大树下。

“小金你吃什么呀?”

我看了眼树顶,“树叶能不能吃呀?”

我瞄了眼隔壁的菜园子,把小金的头朝向菜园子,在它耳边偷偷说道。

“小金啊,如果你实在找不着吃的,那里面有嫩菜叶呢,你可以偷偷进去吃两口,记住了吗!”

记住了。

我拿着小金轻轻上下晃动,就当它记住了。

“要乖乖哦!”

轻轻的将小金放在树干上,看着它往上爬去,我随后转身离开。

今日还有课业要完成呢!

4

阳春三月三,袄裙换罗衫,繁花相争艳,春风上巳天。

这一日,我同干娘她们穿上阿娘新制的踏春寻系列纱裙,一起去参加春日宴,阿娘说这就是个免费的宣传。

原想着今日就是品鉴美食,赏花观景,谁成想瞧见了顾言逸,真是冤家路窄。

他提着他的宝贝蛐蛐,看着我就跑了过来,也不知是他鞋不称脚还是路不够平,他在我三步远的地方,踉跄了一下,给我扑了个满怀。

我摔了个屁墩,他丢了个蛐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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