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四口之家,丈夫曹三是号称九头鸟的南方人,中等个头,脑袋有点尖,小嘴巴.小眼睛,皮肤黝黑,与别人说话时,眼睛爱向别处看,初次见到他,会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妻子包琴琴是一个一干活就上瘾的北方妹子,她一米六的个子,比丈夫曹三低半头,无论身体,还是脸庞,都肉嘟嘟的,给人一种实在踏实的感觉。
他们的一儿一女,儿子叫小涛,女儿叫小莉,天生健康聪明,模样也很好。
这一家四口人,如果把每个人单独拿出来说的话,自然条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都好说三人一台戏,可是,这四个人组成的家庭,日子过得就像不合拍的舞蹈,又像不着调的歌曲,十分地不协调,更唱不成一台大戏。
曹三的父母兄弟及家人都是庄稼人,只有他通过曲里拐弯的亲戚关系,才进城当上了工人。
曹三很精明,思想非常前卫,他成功抓住了国营企业转轨的时机,击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成为了一家国营小企业的承包人,当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小企业老板。
曹三有一个弱点,他把自己争取来的职位,看得非常重,他不相信任何人,企业里的事,都是亲力亲为,不浪费一分钱。
水清则没鱼。这话不假,曹三的机遇是抓住了,但是他不仅没有像其他同类人一样利用国家的企业赚得盆满钵满,还硬生生把一个好端端的小企业,搞得丢盔卸甲,白白浪费了国家给他提供的发财机遇,这也叫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难啊。
他完全可以通过学习,或者启用新的管理人才把企业搞活。但是他在大问题上,太拘泥于小节了,放不开手脚,造成全盘皆输。
曹三做事一向是虎头蛇尾,在企业上是这样,在婚姻家庭上更是如此。
曹三当年追妻子包琴琴时,可没少花了心思。由于他出身贫寒,好不容易混上个职工,工资又不高,男人找对象一般又是就低不就高,所以一穷二白的曹三想找一个同等地位的对象,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但是曹三早已有了追求的目标,他看上了同等身份的职工包琴琴。
包琴琴为人真诚、实在、宽厚,她找婆家的目的正好与曹三相反,她要就高不就低。
按理说,这两个人虽然身份相同,但目的是没有交集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通过曹三的周密计划,与天罗地网的布控,成功捕获了包琴琴的芳心,并迅速使包琴琴怀了他的孩子,硬生生地把生米做成了熟饭。
这时候的曹三,对于家庭来说,就像完工的工程一样,家里的一切事务全都推给了包琴琴。
可是包琴琴呢,是一个非常抗压吃苦的人,也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她从小喜爱服装制作,由于单位重组,她从国营单位报名去了一家改制的私人服装厂,做了一个制作衣服的车间工人。
包琴琴是一个一干活就上瘾的人,她酷爱自己的工作。
她的第一个孩子小涛,几乎生在了服装厂。第二个女儿小莉是在五一放假的第二天假期产下的,全都是顺产,在生育上没费任何周折,省事的让人惊叹。
小涛和小莉两个孩子都是听着服装厂的机器声长大的,他们从小就会帮妈妈做小工,剪线头,翻衣服,领活,交活,啥活都干。
包琴琴为了赶缝纫活,两个孩子的吃饭、睡觉都保证不了,经常与两个孩子吃方便食品,睡在车间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包琴琴就像一个遭遇了魔咒一样,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她领着两个孩子深深地陷进了做衣服的工作之中,不能自拔。
曹三曾多次让妻子包琴琴去他单位当仓库保管,都被包琴琴拒绝了,她说:
“你不帮我做家务带孩子,我也不帮你干企业,咱们各干各的。我爱做衣服,你喜欢当官,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丈夫曹三的厂子破产了,还没到退休年龄,就失业了。
妻子包琴琴,由于长期的工作总保持一个姿势,得了严重的职业病,她的头一转动,就能听到颈椎骨头相互摩擦的嚓嚓声。她手麻,脚麻,还腰间盘突出,看着年纪轻轻的,却落下一身的毛病。
现在她身体都这样了,她还不知道换换环境,上午按摩,下午还要做缝纫工。真不知道,她今后会走到哪一步。
他们的儿子小涛尽管在没人管的情况下,好成绩一直保持到初二。后来由于交友不慎,与一帮社会闲杂人员混在了一起。后来摊上了一件大事,进了看守所,成了劳教人员。
他们的女儿小莉,学习不好,爱上高爬低,与男孩子玩耍追逐,酷爱体育运动,尤其痴爱足球。在她小的时候,很多人给包琴琴出主意:
“小莉是多好的体育苗子呀,送她去体校发展吧。”
可包琴琴却说:“啥大人啥孩子,大人不行,孩子也好不了哪里去,送去也是白花钱。”
现在,他们的女儿小莉已经上初一,学习极差,经常与男孩子混在一起。
如今木已成舟,也不知道,这四口之家将何去何从。
结后语家庭是心灵的港湾,是忙碌生活中的温馨驿站,是人生的温馨港湾,是每个人生活与精神的最终归宿。两个人结为夫妻,必须把家庭、孩子、身体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
管理家庭是一门学问,一种能力,更是一种艺术。在家庭管理中,要分主次,不能捡芝麻丢西瓜。
在人生长河中,要实时更新自己,学会变换角度,把自己的身体放在首位,把孩子的事情处理好,这样即便家庭暂时的贫穷,也不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