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续小八义之红豆缘第五回抛铃铛万青结姻解围困宋军破寨

马灵风 2024-07-03 16:01:07

按:《红豆缘》,为《三续小八义》节选,原为西河大鼓艺人刘彩芹独家书,由田连元、耿添微(耿瑛、杨天微)编著,节选刊载于《沈阳晚报》1996年11月27日至12月23日号。全文共计21节,每节约1150余字。今重新分回,辑录于此,以飨书友。(回目为编者后加)

三续小八义之红豆缘

田连元 耿添微 编著

第五回抛铃铛万青结姻 解围困宋军破寨

唐铁牛蹦上台,掏小绳儿先把俩小子拴上,又各赏一顿大嘴巴。干这活儿他麻利。

老头儿说:“这位壮士,你不是还要拿我吗?”

“哎呀,丁大叔,你把我忘了?在我师父家里,我还偷过你的酒葫芦呢。我是唐铁牛呀!”

老头儿也想起来了:“你是赵华阳那没出息的徒弟呀!”

“现在有出息了,成了大宋的将军。丁大叔,这两个小子交给我带走!”

俩小子不服劲儿:“你敢绑我们,我们是庭洞七霸里的老五、老六、我叫冒南,他叫冒北,地方官都不敢惹我们!”

唐铁牛说:“我给你们改改名儿,一个叫冒黄脓,一个叫冒坏水儿,你们给我老实点儿!”又是一顿腚根脚,俩小子舒服了。”

唐铁牛说:“丁大叔,那位是大妹子婉姑吧?冲您跟我师父的交情,大妹子的婚事我包下了。营里的许多未成亲的漂亮小伙儿,您随便儿挑。”

老头儿说:“我不去挑,让他们来抛金铃,看缘份。”

“行,您等着,我还有急事儿,得赶紧走。”他把两个小子押走了。

这老头儿叫丁德广,人称双枪将,万夫不当。唐铁牛知道他的能耐,这是破君山用得着的人物。

到在军营,唐铁牛吩咐校尉:“这两小子骂了一路,你们把他俩拴马棚里,先每人塞一嘴马粪!”

周景龙听说阮英等三人被围,急坏了,即刻点三万人马,由徐文彪、唐铁牛率领,兵发黑虎口。

徐文彪整顿人马,唐铁牛和宋万青、金贵、孟春达不随大队,连跑带颠儿赶到芙蓉湾。丁德广的招亲正热闹,唐铁牛冲大伙儿说:“让一让,让一让,先来的让给我们后到的!”又告诉那三位:“站排,谁抛准了谁得媳妇儿。”

水耗子金贵说:“我才多大呀,娶这么高的媳妇儿怕她欺负我,我不站排。”

小孩儿不干,猛汉孟春达也不干:“我也不要媳妇儿。我爸爸受他媳妇儿我娘辖制,我可不想让谁辖制我!”

唐铁牛只好对付宋万青:“万青,你试试。”

宋万青乐意:“哎,我抛几个金铃儿试试。”

唐铁牛冲台上喊:“大妹子,这位是我大师伯宝刀手宋世公的儿子,武林世家之后,他要抛铃儿了。”一抛就中,姑娘没躲。

唐铁牛冲丁德广说:“丁大叔,先破黑虎口,后招养老女婿,我大师哥阮英还困在那儿的大船上呢。”

老头儿说:“我知道你想巧使唤我。好吧,你们先走一步,我们爷儿俩收拾收拾,随后就到。”

困住黑虎口,人家一点儿没怕,老道都元出来说:“唐矬子,这黑虎口是君山的外围,君山兵将协守,你那三万人马我们不在乎。还告诉你,你们若强攻,我可放火烧九龙潭的大船,让阮英他们哥儿仨全都尸骨无存。你看着办吧!”

唐铁牛真不敢办,只好在庄外扎野营驻军,黑压压大队人马把庄子围了个严严实实。这时,兵丁来报:“有辆轿车绕树林儿想进黑虎口,让我们截住。”

车里是个妓女,叫佛动心,是老道都元的旧相好,老道又想练桃花丹了,昨夜捎信让佛动心来结善缘,没想到宋军来了这么多,进不了庄。陈清秋、邱秀凤二人的未婚夫花云萍、时常青都困在船上,能不着急吗,硬要跟着佛动心的轿车混进庄去。

唐铁牛说:“那可危险。”

陈清秋说:“我们想趁机抓住老道都元,好和他们走马换将。”

姐儿俩的能耐大伙儿都知道,强攻不利被围在船上的三兄弟,半夜趁老道迷迷登登堵洞掏鸟,不失为好办法。

唐铁牛瞅瞅徐文彪,徐文彪点头。佛动心好说服,她说:“我叫佛动心,是一方动心,老道都元见我动心,我对他可没动心。他是逆贼,我有家有业有生意,不能跟他吃刮落儿。你们保证我的生命安全,我帮你们抓老杂毛儿。”

把赶车的换成乔装改扮的宋兵,轿车儿钻树林儿到在一个隐僻的侧门儿。君山不许外人出入,老道带不进去女神仙,他常找借口来黑虎口,就为与佛动心苟合。这位军师也是一个嫖娼的惯犯。庄丁认识佛动心,忙引至老道的住所。老道出来,见车上下来三个女人,那两个面生的贼辣辣的漂亮。

佛动心说:“这是侍候我的两个丫头,叫她们住耳房里。你直勾勾地看什么,可不许吃着盘儿里的还惦着锅里的。”

老道心说:盘儿里的锅里的我全包圆儿,咱们慢慢来。他揽着佛动心进屋了。这时,门口又进来两个人,陈清秋一抬头,吓一跳,谁呀?她那死去的哥哥的狐朋狗友,多次陷害过阮英的奚金哥、奚银哥。她赶紧拉邱秀凤闪入耳房。

奚金哥的眼睛多毒呀,这个丫头咋跑这儿来了?他们来敲正房门,都元一脑门子别扭,不让他们进屋。

奚金哥在院里问:“军师,阮英他们在船上不降,外边又遭大军围困,该当如何?”

“该当如何,得听我的!阮英他们在水当央,跑不了。有这么三个人质,宋军再多也不敢强攻。你们真是多管闲事。快走,快走!”

“耳房里那两个女子……”

“那是我小妾的侍女,你们敢动什么驴心思?”

“不是……”

“快走,快走!”愣把两小子撵走了。

这哥儿俩能完吗,转个弯儿又回来了,这回直奔耳房:“开门!一个陈清秋,那个是邱秀凤,当我们不认识二位了吗?”

陈清秋咬牙说:“恶贼,这回又遇上姑奶奶,你们别想活了!”纵出门外,四人战在一起。

奚金哥边打边说:“陈清秋,你可打定主意,我是你哥哥相中的妹夫,这么些年我也没忘了你。花云萍是活不成了,你心眼儿活分点儿,咱们还是恩爱夫妻!”

奚银哥赶忙接茬儿:“那么,邱秀凤,你也别想时长青了。我头一眼看你就投缘,咱们也凑成一对儿吧!”

俩姑娘一看,战不过两个恶贼,一会儿再有人来,就难脱身了。陈清秋抢上风头,抖迷魂帕,奚金哥扑咚栽倒。邱秀凤虚晃一刀,也抽身出来。两人奔向北面想纵墙逃跑,不想暗阴里早布下绷腿绳,绊倒二人加以绑捆。

庄丁端过一满盆水,哗!奚金哥凉水浇头登时清醒,见陈清秋在那边绑着,他拣起刀就奔过去了。

“慢!”回头一看,老道都元站在房下,光脊梁大裤衩,披头散发,满脸口红嘴唇印儿,这丑出大了。老道不在乎:“我听清楚了两个丫头的身份。把她们绑到九龙潭边。如果阮英等三人再不肯归降,我让这二位姑娘即刻成新娘。当着花云萍、时长青的面儿和你们哥儿俩拜天地,岸上搭喜帐,立马儿就入洞房!”

月明风清,潭水凝碧波纹不兴,夜景天儿又凉爽又透着迷蒙温柔,还真是办喜事儿的好天气好地场。岸上两座大红帐子,大个儿描金双喜字儿,沿江边摆天地桌儿,还有吹吹打打的鼓乐班子,吹奏的曲牌叫《好事近》,把船上的阮英等哥儿仨都气抽了。

老道都元问:“阮英,降不降?”

“不降!”

“我看还是降了好。降了,花云萍、时长青马上洞房花烛夜,媳妇儿还是他们的。不然两个新娘可就归奚金哥他们哥儿俩了。”

“老道,你做此等事,真是无耻至极,猪狗不如!”

“骂也没用。若不冲你爹他们老二位待我的恩德,我早让你乱箭穿身成刺猬了。你不降?好。”他一摆手,岸上真就拜开了天地。

两个淫贼连拉带挽,还有人帮忙摁脑袋,俩姑娘不拜也得拜。还有赞礼的:“一拜天地——,二拜仙长——。”花云萍、时长青受此大辱,拉刀就要抹脖子。

阮英喊:“别干拙事儿,有缓!”

真有缓,噌噌,打树上跳下一个老头儿、一个大姑娘,每人手里一对金藤鸳鸯枪。奚金哥、奚银哥儿顾不得再拜花堂,慌忙拉刀跳过来,都元拔剑,倪沙操三节棍。

老头儿说:“别忙。你们牛不吃草强捺头,干这损德的事儿,咱爷儿俩碰上不能不管。不过,米未成饭,还可饶过。放了船上三人,给你们一条生路!”

都元道:“狂妄老儿,报上名来!”

“你不放人,我也不必报名,你们就上前受死吧!”

倪沙倪如龙哇呀怪叫,摆三节棍就砸。老头儿一猫腰,跑后边儿去了。倪沙转身,老头儿左手枪领他眼神,右手枪杵老小子肚脐眼上,生撺蛤蟆。手也快脚也快,群贼根本没看清怎么个路数。姑娘更快,一纵身到在天地桌前,左手枪点陈清秋,右手枪点邱秀凤,二人绳索立断,各自抢庄丁手中刀,哭叫着跳过来找老道拚命,众人混战在一起。

潭心大船本有小船载弓弩手围困,为了让阮英等看岸上拜堂成亲,老道命令撤了,只留一条快艇监视。浪花一翻,钻上个人儿去,小片刀一阵乱剁,两名水手全吃的是馄饨——成为碎馅儿放水中煮熬去了。他使船比水手们还在行,飞速贴近大船,高喊:“哥哥们,快上小船儿!”

阮英等早看清夺船的是水耗子金贵。这哥儿几个一上岸,形势大变。金贵放出冲天信号炮,宋军大举攻庄。唐铁牛吩咐:“烧王八窝!”刹时火光一片,黑虎口成为焦土。都元见大事不好,督率群贼突围逃跑。

阮英埋怨两个弟妹不该涉险入庄,俩姑娘虽受训斥心中高兴。众人见过双枪将丁德广和姑娘丁婉姑,得胜而归,也都觉着胜得侥幸。还有一件大事落空,桅杆上人头不是赵玉的,是个长发女子的首级。

回到岳州,阮英禀过周景龙,立刻给宋万青和丁婉姑完婚。宋营中红灯高挑,喜烛高烧,人人高兴。入了洞房,宋万青猴急,过去就拉姑娘的手,被姑娘推开。

宋万青说:“咱们都成婚了,你还害什么羞!”又伸手去摸姑娘的脸。

姑娘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宋万青啊!”

从床底下钻出个人来:“你是宋万青,那我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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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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