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失忆后错将我当成霸凌她的人,既然这样,那这份爱我也不要了

栗子壳故事会 2024-05-08 16:58:21

车祸失忆后,未婚妻误将校霸认成了她的白月光。

却将我记成了霸凌她白月光的恶棍。

为了给校霸出气,她打断我弹钢琴的双手,用滚烫的烟头在我脸上烙下一个疤。

语气厌恶:「萧迟,你霸凌别人时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我明白眼前之人已不是记忆中的爱人,转头离开她的生活。

可是她却后悔了。

双目泛红地拦住我的去路,声音喑哑:「你答应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01

我拎着咖啡赶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迟到十分钟了。

苏悠然站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只点燃的女士烟,她却没有抽,只是任由烟灰燃尽落地。

她从玻璃的倒影里看到狼狈的我,冷笑一声:「你迟到了。」

「咖啡店出了故障,对不起。」

试琴到一半,苏悠然冷不丁发来一条短信说她想喝卡布奇诺。

我知道如今她阴晴不定的脾气,即便我的工作室离咖啡店和她的公司很远,仍是推掉下午的专门专门去排队。

我人都要跑断气,可还是迟到了。

我将咖啡摆放上办公桌:「下次不会了……」

「砰!」

滚烫的卡布奇诺突然向我泼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躲闪,可还是被波及,被淋到的胳膊登时红了一片。

我被烫得直抽气。

「抱歉啊,手滑。」

苏悠然拎着空了的纸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的衣服,还有咖啡,一共多少钱?我赔给你。」

我不知道苏悠然在耍什么把戏,直觉地感到——她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我低头擦着手臂:「不用了,反正没多少钱。」

「为什么不用?你他妈不是想钱想疯了吗?」

我一怔。

可不等我理解这莫名其妙的质问,下一秒,苏悠然猛地攥住我的头发,重重砸向办公桌。

剧烈的痛楚由头部顷刻传至四肢百骸,温热的血液从碰撞处涌出来。

苏悠然眸中迸射出几乎要杀人的恨意:「你怎么这么贱!为了那点黑钱要找人废掉江言的手!你不知道江言是弹钢琴的吗!」

我痛得整个人像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死死地咬住下唇:

「我没有害江言!」

「你还敢狡辩?」苏悠然厌恶地用手帕擦起刚才碰过我的那只手,「监控录像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悠然。」

清润的嗓音响起。

我当然知道江言在场。

那杯卡布奇诺就是买给他喝的。

江言走到苏悠然身边:「你消消气,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分明是白月光男神一般的人,眼底却盛满小人得志一般的快意。

我扯了扯嘴角。

何其相似的一幕啊,只是在那场车祸后,我和他的位置,从此逆转。

02

认识苏悠然那年,我十四岁。

我妈是苏家新招的保姆。

我知道为了能在首富苏家谋得这份工作我妈一定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因此住在苏家期间,我极大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是为了不给她造成麻烦。

苏家只有苏悠然一个女儿。

身为苏氏的掌上明珠,她待人看似很冷漠,可认识久了,就会发现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对我挺好的。

穷人家的孩子学钢琴不容易,每天放学后,我独自在公共琴房练习很久才回去。

一开门,却遇上了苏悠然。

月光从窗外探了进来,都不及那张澄亮小鹿眼中流转的光。

我不知道那天苏悠然等了我多久,只知道她探究而好奇地望着我,我的心蓦地漏跳一拍。

「你也练钢琴么?」

苏悠然将苏家琴房的钥匙交给我。

我忙不迭摆手:「太贵重了,我不能……」

「你拿着。」钥匙的主人语气不容置喙,「就当你是我在苏家的专属CD。」

苏悠然就是照亮我不起眼人生中的那道光。

却不是只属于我的光。

自我出入琴房后,听到了越来越多的仆人们的议论。

「这个萧迟,长得真的很像江言啊。」

「偏偏他钢琴也弹得那么好,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江言回来了。」

「唉……都过去那么久了,大小姐竟然还是放不下。」

「嘘!你们怎么还敢提江言!都别说了……」

她们不知道我其实早就发现了。

琴房好久没被使用过,里面除了落满的灰尘,还有一张相片。

看清照片里那张与我有七分像的小男孩时,我恍然大悟。

明白了初见那天苏悠然瞧见我时眼底的震惊。

和看见我弹琴时,脸上难掩的落寞。

03

江言是苏悠然儿时的玩伴。

他妈妈也是苏家的保姆,二人从小玩到大,是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

但是在苏悠然八岁的某一天,江言的妈妈勾引了苏父。

有心脏病的苏母将两人捉在床,苏母被活活气死,江言母子也因此被赶出苏家。

成了苏家提都不能提的忌讳。

听说,江言是个音乐天才。

照片里的小男孩脊背挺直,五官俊朗,微仰的下巴有种说不出的倨傲,的确是个少见的小美男。

可谁又可以断定是我像的他?天底下的帅哥总是相似的。

苏悠然为我请来最顶尖的教授。

有意无意地送我白衬衫,给我戴上江言喜欢的名牌表。

但是我真的一点儿也不难过。

不就是替身文学吗。

只不过总有不长眼的人在背后嘀咕。

初中部依然存在少部分人知道苏家的黑历史,我没当回事,苏悠然却发了大火。

她把一整瓶牛奶浇到那人头上,笑盈盈地说:「嘴巴臭呢就回去漱漱口,天天在这里大放厥词,脏了本小姐的空气。」

苏家虽是首富,那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伙混混把我和苏悠然堵在小巷里。

我明显感受到苏悠然强装镇定下的慌乱。

我飞快地低语一句:「快跑!」整个人便如同子弹头般冲进人群。

在医院醒来时,我就剩半口气了。

床边的苏悠然哭肿了眼,像只眼圈红红的小兔子。

我笑着安慰她:「毕竟收了那么多好处,不能一点用都没有。」

苏悠然破涕为笑。

她取出贴身的丝帕,带着青柠味的芳香,轻柔地擦拭我额角的汗珠,小心翼翼得仿佛对待某个心尖至宝。

「还好,这个没碎。」

我示意苏悠然从我的书包里取出一张光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不是说我是‘专属CD机’吗?正好为了考试我多录了几张,都是你爱听的曲子,你看看——」

「喜欢吗?」

蓦地如同撞入青柠味的长梦。

苏悠然投入我的怀中,柔软的唇瓣覆上我的嘴唇。

她无疑是非常美的姑娘。

身段柔软,曲线动人,正是如此亲密相拥的时候,愈发能感受她身体的炙热。

我的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萧迟!吃这么好你不要命了!」

我和江言有七分像,只不过我的五官凌厉,他面部柔和。

起先,苏悠然确实将我视作江言的替身。

然而到了最后,我却成为她真正的白月光。

04

「你说得对,江言。」

钳制我的力量小时了,我像只脱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吸进新鲜空气。

我知道不该和江言争辩的。

因为不论我说什么,苏悠然的「记忆」也不会有所改变了。

自从那场车祸后。

分明不分昼夜守在病房内外的人是我,向神明祈祷交换寿命的人也是我。

然而只是因为苏悠然醒来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江言。

她记忆中的美好,就全成了这个早就离开我们世界的卑劣小人。

听说江言在参加音乐会的路上被人围堵。

虽然江言最后相安无事,却有谣言传出说那是我干的。

苏悠然信了。

现在,她要为她的白月光——讨回公道。

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

「你还是和过去一样,一点没变。」

她充满厌恶的语气,与她过去呵斥、在高中带头呵斥我的江言时,一模一样。

微凉的指尖覆上我的脸,看似怜惜地抚摸过我的眼角:「其实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手中的烟头渐渐逼近。

她说:「但是你的心太恶毒了,不配和江言顶一样的脸。」

那只燃烧着的烟头便毫不留情地印在我的脸上。

烧灼的疼痛犹如撕心裂肺,我再也忍不住地嘶嚎出声,想逃离,却被死死地按住。

「听说下周你要参加国内选拔?」

「自己退出吧,你对江言做过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场比赛关系到每一个学钢琴的人的事业高度。

江言自然也要参加的。

我强忍着痛咬牙拒绝:「不行。」

江言还有无数机会。

却是我唯一的可能了。

绝不能退让。

苏悠然啧了一声。

「你好像没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这是你欠江言的,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05

我从不欠江言什么。

正相反,对不起我的人,是他才对。

升入高中部后,我突然被霸凌了。

始作俑者正是江言。

在被赶出苏家后,江母又勾搭上一个有钱的老男人,成功小三上位。高中几乎没人知道他家的故事,江言摇身一变成了人人艳羡的江大少。

江言一直想和苏家大小姐再续前缘。

因此,在得知一个不起眼的我取代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时,嫉妒得快要疯了。

他开始针对我。

鼓动所有人孤立。

故意在我值日的时候把场地搞得一团糟,我的课桌和书本从此再没干净过,会在体育课上被他和狗腿架进废弃的卫生间,拳头重重地挥在我的肚子……

将原本是他的身世,添油加醋地按头在我身上。

让我成为全校唾弃的小三的儿子。

他曾经在泼我一身脏水后,厌弃又挑衅地捏着我的脸:「知道苏悠然为什么留着你吗?就是因为你长得和我有点像。」

「没有你老子,你这个下等人连苏家的门都进不去!」

苏悠然在我无数次借口晚归时终于起了疑心,当场撞见江言霸凌我的那一幕。

她当着江言众多小弟的面重重甩了他一个耳光:

「再动萧迟一下试试看?我让你永远在C市消失!」

盛怒之下的少女像团燃烧的火焰,烧尽了江言的期待,也让他的谣言不攻自破。

江言连高中都没念完,灰溜溜出了国。

我没想过江言还能回来。

「你还敢回来?」

江言堵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

我住得偏僻,江言带着一帮人堵上来时,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让人按住我的右手,眼底满是大仇得报似的快活:

「我让你抢走我的人生!」

「喜欢弹琴是吧!老子让你这辈子都弹不了!」

每一声咒骂,都伴随一记更猛烈的殴打。

我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抬头望他,脸上却毫无畏惧:「你动我,就不怕苏悠然怪罪吗?」

江言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说要废了你的人就是苏悠然自己啊!她再也不想看见你,所以叫我代替她亲自动手。」

江言不喜欢音乐,钢琴只不过是他跻身上流社会的踏板,跟十年如一日勤学苦练的我不同,他早就不碰琴了。

就和究竟是谁陪着苏悠然一样。

我抱着断臂无力地靠着水泥墙,断裂的骨头像是能通过血管,深深扎进我的心底。

——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些比小说还荒谬的剧情,实实在在发生在我身上,我像一叶大海中茫然无措的扁舟,无力地承受狂风骤雨的凌迟。

我终于累了。

我最后一次拨通那个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电话。

「你还要干什么?」苏悠然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

「悠然。」我深深吸了口气。

「十六岁那年,我为你写过一支曲子,‘悠然颂’,你还记得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滞,倏地变得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可是我已经无心追究了。

就像我这副身躯,早已经不起等待。

自苏悠然失忆以来,我不是没努力挽回过。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我越努力想唤醒她的后果,越是把苏悠然推得更远。

我爱的苏悠然,自信果敢,爱恨分明。

现在的她似乎未曾改变一点。

可我却找不回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悠然,如你所愿。」

我学乖了,也不爱你了。

06

我在充斥消毒水的病房醒来。

视野朦胧地看到床边一道窈窕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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