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14日早晨6时许,五汉市青山区北湖农场某村,熟睡中的人们,突然被一阵凄厉的警笛声惊醒。
他们纷纷穿上衣服,走出家门,来到大街上,好奇地张望,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晨雾中,两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村民曾祥宝家门口。很快,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从他家的地窖中解救出两名被囚的女子。其中一个,竟然是村里失踪将近一年的女孩周艳艳。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曾祥宝跟周艳艳是邻居,两家的距离不过60米。
被救出的时候,女孩皮肤苍白,面容憔悴,奄奄一息。另一位年长的女性身体相对较好,但是精神状态不佳,沉默不语。
二人都是一丝不挂,动作迟缓,警察给她们裹上床单,然后送到救护车内。警车和救护车在村民诧异的目光中徐徐离开,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村民们深感震惊,大呼“没想到”。
更让大家想不到的事其实还在后面,地窖中囚禁的那名年长女子,年龄已经64岁。并且,此人是曾祥宝曾经的小学老师,姓吴。
曾祥宝,小名“宝宝”,出生于1984年,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上面有3个姐姐。当时正是生育政策最严厉的时期,为了生他,家里被罚得倾家荡产,父母带着几个孩子组成的“超生游击队”到处躲藏。
饿了,就去垃圾桶里捡人们丢弃的食品,或者直接去乞讨。渴了,就去喝路边的自来水,或者是河水。困了,就撑开一顶脏兮兮的帐篷,一家人挤在一起睡觉。日子的艰难,可想而知。
在这样的环境下,曾祥宝的父母还是要过夫妻生活的,这是人生的一种本能,或可缓解压力,释放苦闷吧。
有一天晚上,曾祥宝被一种声音惊醒,朦胧的月光下,他目睹了父母的行为。当时的曾祥宝,已经懂事,那一幕在他心中留下难忘记忆。
好奇之下,他希望自己日后也做做类似的尝试。
1996年,父母带着孩子们回到家乡,生活回归正常,曾祥宝却不正常了。
他虽然12岁,已经发育正常,进入青春期。却没有心情学习,把注意力放在了三姐身上。
三姐已经15岁,早已进入青春期,容貌秀丽,身材有了傲人曲线,魅惑迷人。
这天晚上,父母去姥姥家看望生病的舅舅,大姐、二姐他们在厂里打工,只剩下曾祥宝跟自己的三姐在家。半夜时分,曾祥宝蹑手蹑脚起床,心中狂跳着推开三姐的房门,摸到床上。
他要对父母的行为来一次模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三姐惊醒后,拼命挣扎,苦苦哀求,但不知为何,没有大声斥责,也没有高声呼救。原因很简单,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孩,是曾家的宝贝,跟大熊猫一样稀缺珍贵,是保护“动物”。父母对他百般溺爱,姐姐们也很娇惯弟弟,把他宠上天,怎么舍得去斥责呢。
这给了曾祥宝无限勇气,让他在进取的路上更加肆无忌惮……
有了第一次,就像草原上脱缰的野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许是她缺乏生理知识,也许是在家里地位太低,也许是她本身也有点好奇。总之,三姐一直也没有鼓起勇气将此事告诉父母。
结果,她的体型悄然发生了变化,小腹也微微鼓起。
终于有一天,他们的秘密被父母发现。家丑不可外扬,他们给三丫头请假,到医院做了人流。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他们做的隐蔽,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被村里人看出端倪,闹得满城风雨。如此一来,曾祥宝在村里的名声彻底坏了。经过了这件事,父母和姐姐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没有在明面上严厉斥骂,但看得出大家明显开始冷落他。
习惯被顶在头上、捧在掌心的曾祥宝感到了失落和迷茫,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一到了学校,他就感觉同学们也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其实,大家也未必知道此事,只是他做贼心虚,总感觉同学们是在议论他。
如此一来,曾祥宝无心再学习下去,本来学习成绩在班里还属于上中游的他,成绩直线下降,处于垫底状态。
1998年春节过后,曾祥宝说什么也不再去上学, 任凭老师和父母亲友如何劝说都没用。从此,曾祥宝的人生轨迹悄然发生了改变,为之后的堕落埋下伏笔。
辍学之后,曾祥宝在家游荡了两年,无所事事,不是在棋牌室、台球厅,就是到溜冰场和舞厅当看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曾祥宝整天在这些场所游荡,跟一帮社会闲散青年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呢。
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苦口婆心劝说儿子干点正事。在儿子16岁那年,他们好说歹说,把他送进一个厨师学校学习厨艺。没想到,这个选择却在日后毁了孩子。
刚开始,曾祥宝对厨艺还有兴趣,听得津津有味,回家还给父母做了几道菜。可没过多久,曾祥宝就变了。
这所学校有几个问题少年,是富家子弟,他们来这里就是体验生活。对于认真学习的曾祥宝,他们看不下去,奚落嘲笑,甚至动手打他。这一来,曾祥宝中途辍学,再次混迹社会。
20岁之后,曾祥宝的父母先后去世,失去经济来源的他,不得不到附近一家针织厂上班。他干的是修理工,每月能拿1800元工资,比纺织工工资低了不少。但是曾祥宝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纺织厂女多男少,找对象方便。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很对头,哪个纺织厂的机修工不是被女工众星捧月那样追逐?可是因为曾祥宝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在厂里待了几年,他并没有如愿以偿,找到女朋友。
眼见得同龄人都已经纷纷成家,有的连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曾祥宝却还是孑然一身,打着光棍。
好在随着年龄增长,曾祥宝也成熟了许多,尽管是单身汉,他并未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慢慢地,在村民眼中,长大后的曾祥宝成了个老实人,和乡亲们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属于“人畜无害”的那种人。
因此,当警车呼啸而来,说在曾家发现两名女性的时候,村民们惊掉了下巴。消息传到曾祥宝所在的那个纺织厂,工友们也反应强烈,纷纷表示不可思议。
那么,大伙心中的老实人,为什么能干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原来,曾祥宝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但并没有办手续,只能算是同居,不受法律保护。
对方是一个富婆,50岁出头。因为丈夫在外面乱搞,包养情人,富婆寂寞难耐。她想,允许你在外面点火,为何我不能在家里点灯?于是,富婆通过“媒人”,认识了曾祥宝。
这个“媒人”,正是曾祥宝的小学老师吴某。
富婆的女儿在吴老师班上就读,二人在开家长会的时候相识。她告诉吴老师,自己已经离婚,感情上受过伤,想找一个忠厚老实的男人为伴。有钱没钱都不重要,只要身高1.8米上下,体格健壮、秉性老实就成。
吴老师信以为真,便介绍富婆跟曾祥宝相识。一段来往之后,二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在县城同居在一起。但是富婆根本没有打算和曾宝宝结婚,二人相处两年之后,还是分道扬镳。
原因很简单,富婆厌倦了他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了新男友。
曾祥宝“离婚”后,重新回到家中,他那已经破败的家,再次恢复了生机。回家不久,曾祥宝便在主屋的旁边,建了两间低矮的平房。
他悄悄让建筑工人在平房地下,修建了一个深5米,长6米,面积40平方米的地窖。
在县城内又不是农村,好端端的建地窖干啥?看到这里,很多心思缜密的读者已经明白了。
自2007年3月起,曾祥宝所在纺织厂附近,接连发生强奸案,被害人多为在县城上班的女工,年龄在18到25岁左右。短短一个月内,就有6人报警。
五汉市,在哪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