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悬疑剧《微暗之火》的剧情,仿佛一个“清水镇罗生门”,每一个证人和嫌疑人都各执一词,令警察难辨真假。随着证据的一点点显现、暴露,南雅杀夫案和大桥案的真相拼图,正一点点地拼凑起来。
而这其中所暴露出的残酷真相,南雅所受过的伤害、欺辱和迫害,简直令人发指,尤其是南雅后妈胡秀的一系列恶毒奇葩行为,更是令人切齿痛恨!
胡秀,可以说是《微暗之火》中最恶的一个人,南雅的人生悲剧,许多人的命运悲剧,始作俑者都是这个胡秀。
看了胡秀的一系列所作所为,让人不由感慨:“母亲”,本来是一个令人尊敬的称谓,但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值得人尊敬,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好人,像胡秀这样的母亲,不亚于人间恶魔,封建余孽的恶鬼!
南雅的母亲,原本是下乡知青,在回城之前,被南钟(南雅的父亲)酒后强奸,由此怀孕,于是只好留在了小镇,委曲求全和南钟结婚了。
婚后,喜欢酗酒的南钟喝醉酒就打老婆,在南雅小时候,南雅母亲不堪家暴受辱的痛苦,绝望自杀了。
很快,南钟就和带着儿子的胡秀组成了新的家庭。
南钟这样的男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遇到更加强悍的母老虎胡秀,南钟立刻就变成了怂包,一切都听老婆的。
胡秀带来的儿子胡立帆,是个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他对漂亮的继妹南雅垂涎三尺。
在林方路约南雅去看流星雨的那个晚上,喝醉酒的胡立帆,在狐朋狗友的刺激下,强奸了南雅。
昏迷后醒来的南雅,跌跌撞撞地回到家。南钟一看女儿裙子和腿上都是血,就问她怎么了,南雅一指胡立帆说,是他干的!
南钟大怒,要打胡立帆,结果反被胡秀母子打晕了。
醒来后的南钟看到胡秀眼睛一瞪,立刻双膝一软跪下了。
之后就任由胡秀摆布。
这时的南雅,因为受辱的痛苦绝望再加上身体受伤受凉,发烧昏迷了。于是胡秀趁机把南雅的裙子脱了,用水把南雅身上的血都冲洗干净了。
醒来后的南雅要去报警,却被父亲拦住。
不得不说,南雅的父亲真不配当爹!
而胡秀更是可恨!
她怕南钟喝醉酒之后说出儿子强奸南雅的事情,于是,就在南雅的感冒药里放了东西,让南雅睡得昏昏沉沉,无法给喝醉酒的父亲开门,于是,喝醉酒的南钟就生生冻死在门外了。
胡秀反过来诬陷是南雅故意要冻死父亲,借此,让南雅退学,去厂里务工,想着让南雅当她的儿媳妇,嫁给胡立帆。
最后呢,不但害了南雅,也间接害死了她的亲儿子胡立帆。
这个老太婆在儿子死后依然还是死不悔改,在警局胡搅蛮缠大闹,既想霸占南雅的财产,又想要南雅给她儿子抵命。
像胡秀这样封建愚昧又自私自利冷酷狠毒的女人,在落后的农村应该不少见。
所以说,《微暗之火》用南雅的悲剧,真实而残忍地揭示出许多落后农村的陋俗,造成的女性悲剧。
虽然现在多数农村已经非常文明和现代化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依然有一些偏远落后的山区农村,甚至是城市中的一些家庭,尤其是重组家庭中,潜藏着许多类似的罪恶和悲剧。
“熟人性侵”因为私密和隐蔽,因为家庭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所以更不容易被发现,即使发现了,往往也会私了和包庇,因此,对于受害女孩(当然也有男孩是受害者,比较少见)来说,就更可怕,更难以摆脱。
剧中胡秀一出现,我就觉得她眼熟,再听她说话的腔调,马上认出来了:这不是《知否知否》中的孙秀才他娘吗!
在《知否知否》中,孙秀才母子,就是一对奇葩的存在。
孙秀才他娘,因为儿子考上了秀才,就觉得自己是王母娘娘了,在儿媳淑兰面前作威作福,儿子在外公开嫖妓,儿媳受尽屈辱,她作为婆母,不但不管教儿子,反而还帮着儿子一起对付和欺负儿媳妇。
若不是明兰帮着堂姐出头,淑兰最后的命运,肯定是只有自尽一条路了。
想不到,孙秀才他娘穿越到现在,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变本加厉,思想意识更加腐朽,行为动机更加无耻和恶毒了。
胡秀和孙秀才他娘惹人恨,但这恰恰说明演员演得好。
饰演胡秀的演员名叫薛媛媛,是山东滨州人,怪不得听她说一口山东话呢。
薛媛媛出生在一个贫困农村家庭,因为哥哥重病,她年少离家漂泊,在滨州、济南等地打工赚钱替兄还债。
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在《闯关东》中饰演了一个群众角色,从此走上了演员这条道路。
薛媛媛出演过不少影视剧,电影《西游伏妖》《百团大战》,电视剧《少帅》《芈月传》《知否知否》《小丈夫》《虎妈猫爸》《三悦有了新工作》《外婆的新世界》《底线》《问心》等剧中,都有薛媛媛的身影。
她戏份虽不多,但角色塑造却非常生动鲜明。
因为自小生活在农村,又有多年的底层打工生活经历,因此薛媛媛演起戏来极其接地气,看她的模样和做派,总给人一种是角色本人,“不像是演的”的感觉。
这既是演员的生活阅历对角色塑造的帮助,同时也说明演员本人很有悟性,天生适合吃表演这碗饭。
比起那些学院派的演技来,像薛媛媛这种草根派,看起来更加贴近生活和亲切。
当然,在《微暗之火》中,薛媛媛饰演的胡秀,因为角色的种种令人无法原谅的行为,自然不能给大家带来亲切感,而是一种气死人的愤恨感,这也正是演员演技的力量。
演正派角色,让你喜欢和感动;演反派,让你咬牙切齿痛恨。
这才是好演员。
饰演“胡秀”的薛媛媛做到了。
(文/第一滴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