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我看了看还未完全黑化的男主说:小秦公子,我们把窦曾杀了好不好

柴柴说情感 2024-03-04 09:55:48

十年前,我救了一个小和尚。

他内向,胆小,又怕黑。

最要命的是,他见不得杀生之事。

可偏偏我们家是卖鱼的,整日宰杀几百上千条鱼。

于是他蹲在墙角,整日念经,说这样能减少罪恶。

我说,“阿弟,这样心软要不得。”

十年后,我们的大婚之日,他左手佛珠,右手长剑,屠我满门。

看着我,笑得狠厉,“姐姐,这样心软,是要不得的。”

1.

我八岁那年,随着阿爹去往南方接失去双亲的表妹。

“华儿,见了央央后你要欢喜一点儿。她现在孤身一人,大抵是敏感的很。”

我回应着“知晓了”便趴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岸边。

不久前,家里突然传来一封信。

来信人是阿爹挚友的邻居。

而信的大意是,家里突发火灾,只剩下他们的女儿顾央央,希望我们能帮忙将其抚养成人。

阿爹当即乘船,来到这南方。

见到顾央央时,我方才知道,原来世间竟有如此标志之人。

如雪白皙的皮肤,标准的杏眼里含着泪,对我们的到来格外警惕。

见此,阿爹当即就红了眼眶,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许是天生不喜这种画面,我竟觉得没有丝毫意思,转身就往外走去。

南方的集市格外热闹,到处是些稀奇的玩意儿。

听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又细又软,格外舒服,于是我沉浸于这其中。

一个不留神,便撞上了来人。

但还未来得及道歉,那人就已经走远。

正准备往前走,身后便传来声音。

“喂!”

我回头,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长袍的小和尚,浑身脏兮兮的,大约跟我一般大,正胆怯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询问他,他便指了一个方向,又指了指我的腰间。

我低头,这才发现原本系在腰间的钱袋子已经消失不见。

“啊——肯定是刚才那个人!”

我抬脚就要追去,却在刚跑几步又转身叫他。

“你帮我一起呗。”

“我一个人。”

只见他脸猛得涨的通红,不住的摇头,又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愿帮忙,我便也不再强求,继续往前追着那个人。

那人年纪也不大,似乎比我还小上一点儿,六七岁的模样。

我在一个拐角处的胡同追上了他,正好看见他将钱袋子递给一个年纪稍大点儿的男孩。

“喂!那是我的钱,还给我!”

他们的动作一顿,但看见我后,稍大的孩子又把钱袋子拿到了自己手里。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

他完全一副无赖的模样,我正想着怎么把钱拿回来时,他们却突然看向我身后。

我回头,就看见气喘吁吁的小和尚。

“你怎么来了?”

不是不帮忙吗?

只见他弯着腰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我娘说,要做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颠着袋子,里面的银子和铜板碰撞发出声响,“那你听你娘的话,把你身上的钱也给我,不就又做了一件善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挑衅,偏偏那个小和尚不知道,果真从兜里拿出几个铜板来。

“这是我的钱,可以给你们;但那个钱,是这个妹妹的,你们要还给他。”

“你别……”

我正要出声阻止,但对方已经拿走了小和尚手掌里的几个铜板。

撞着他的肩膀就要离开。

我急着上前,没想到他率先抓住了其中一个人的衣角。

“把这个妹妹的钱还给她。”

“滚蛋!”

“还给她。”

“兔崽子找打是不是?”

说着那人扬起拳头,但小和尚还是不松开,那拳头正正落在了他的脸上。

我连忙扯住那人的头发。

一场打斗就此展开。

最后,我和小和尚靠在墙角,大口地喘着气。

这下好了,钱没拿回来,还挨了一顿打。

我看着他脸上明显比我严重的多的淤青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不来帮我吗?”

“娘说,要做善事。但我打不赢,所以犹豫了。”

他一脸认真的回答,“刚才的犹豫是我的错,我心不善了。”

大概是扯动了嘴角的伤口,他又痛得龇牙咧嘴。

“你叫什么呀?”

我问他,还没等他回答,远处就传来阿爹的声音,我连忙站起身来回应。

见到我这般模样的阿爹吓坏了,忙询问我发生了什么、可否受伤,我只瞧着抓着他一边衣角的央央,热情地招手。

“你好,我是陆华秋。”

2.

回程的船是第二日早晨的,我们住在了旅店。

我和央央一个屋,彼此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你在想什么?”

我问她,她却只是背过身去,我明显听到了抽噎的声音。

“你哭了?”

“别哭,我们家有好多好吃的,每天都能吃到鱼。对了,我阿爹做的炸鱼可好吃了。”

她不说话,肩膀颤抖着,我只当是她想自己的阿爹阿娘了,便也没再说话。

可一闭上眼,就是白日那小和尚的样子。

粉雕玉琢的,仔细想下去,似乎比央央还要白上几分。

但是他拿铜板的样子,笨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跟着阿爹去往码头。

路过包子铺,阿爹进去买包子,说是可以带着路上吃。

我跟央央便坐在店铺外支着的桌子旁。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我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去。

本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却没成想又看见他——那个小和尚。

他蜷缩在地上,周围的小孩围着他,一脚又一脚地踢在他那瘦弱的身体上。

我一惊,从长凳上起身跑了过去。

“央央妹妹,去叫我阿爹。”

以一敌众我尚不能做到,但现在这情形又是等不了的,于是我对着顾央央说到。

“住手!”

我推搡着离我最近的那个人,却瞥见昨天抢我钱袋子的那两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们也显然看见了我,但依旧打着地上的小和尚。

不等我再次开口,我便被推倒在地。

昨天那个人朝我走来,“你这丑八怪怎么又来了?”

“莫非你喜欢这个和尚?”

“丑八怪配和尚,还真是啊——”

没等他说完,赶来的阿爹便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扔到了地上。

其他人见状,这才停下动作。

“小兔崽子!你们干什么呢!想挨揍是不是?”

阿爹是典型的北方长相,一米九的个子,声音粗犷,没等他抡起拳头吓唬他们,个个就撒腿跑掉了。

我连忙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和尚,再看向阿爹。

“我的鱼怎么办?”

“救了他,让他回去帮你杀鱼。”

我打着算盘,就看见阿爹抱起小和尚寻着最的医馆。

大约到了日落时分,床榻上的小和尚才睁开眼睛,我连忙唤来阿爹。

“醒了?”

身处陌生地方的小和尚眼眶瞬间含泪,我连忙对着阿爹说,“你别凶他。”

阿爹:……

我没有凶,这就是我的声线。

“带回去?”

刚才的询问过程中,我们才得知小和尚名叫春生,很小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从小就吃着百家饭长大。

偶尔在街边乞讨,才能得到一点儿钱财。

我们跟着他去往他住了地方,一个破旧的茅草屋,空荡又逼仄,我当即劝说阿爹把他带回去。

“你看他多可怜啊,我们家不是还有空房间吗?”

“再说了,他不是还可以帮你杀鱼吗?”

阿爹叹了口气,“这孩子确实可怜,可是,你都没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啊。”

怯生生的春生躲在门外,听见这话立即走了进来,直直地跪了下去,吓得阿爹连忙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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