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时候,要是拿8万去买个60平米左右的房子,等到2020年把房子卖了,银行账户就能多出来90万呢。但要是2000年花7万送女儿出国留学,那就有可能换来个21年都不和你联系的女儿。辽宁省大连市的刘玉红和曹肇纲两口子就碰上这种事了。
2000年9月的时候,夫妻二人全家借了8万块钱的债,把女儿曹茜送去德国念书。可这女儿呢,21年了,一次家都没回。2020年,夫妻两人先后都被查出得了癌症。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在走之前再见见自己的女儿。这时候的曹茜啊,已经在德国组建家庭有了孩子,还在一所大学当教授了。
曹茜的父母得了重病,消息传过来之后,曹茜没像一般女儿似的马上回国看父母。她挺“绝情”的,说自己对父母怨恨挺深,不想再跟父母有啥联系了。到底啥矛盾能让曹茜下这么狠的决定呢?也可能这矛盾只是曹茜自己的说法呢?今儿个咱们就一起去了解曹茜,看看事情到底咋回事儿。
【父母的掌上明珠 学校的奖状达人】
1979年,大连旅顺有对农村夫妇,男的叫曹肇纲,女的叫刘玉红,他们的女儿出生了。女儿刚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夫妻二人想让女儿健健康康地长大,就给女儿取名叫曹茜。他们希望女儿能像“茜草”一样生命力顽强,也盼着女儿在“茜草”的滋养下好好成长。在那个时候,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很多家庭头胎生了女儿后,就会接着要二胎甚至三胎。可曹茜的爸妈没这么干,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曹茜身上。
曹茜家里条件不宽裕,挺清贫的。不过她爸妈很疼她,打小就没让她受过委屈。吃的穿的用的,能满足的都尽量满足她。家里的家务活和地里的农活,从来都不让她沾边。哪怕是农忙时候,大夏天的日头那么毒,她爸妈在田里累得汗珠子直往下掉,曹茜却能在家吹着风扇,清闲自在。但曹茜小时候还是挺懂事的,她爸妈忙了一天回来,她也会给他们揉揉肩膀、捶捶背。
曹茜在父母的宠爱下慢慢长大。夫妻二人觉得自己没文化吃了亏,所以特别重视女儿曹茜的学习和教育。他们觉得只要女儿能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以后能有个好前途,不用再像自己一样和土地打交道,那自己再吃苦也值了。曹茜也很争气,从上学期开始成绩就一直排在前面,拿回家的奖状把家里一整面墙都贴满了。看到女儿这么有出息,夫妻俩满脸都是骄傲。
曹茜慢慢长大了,她心里逐渐有了自己的理想,也有了自己的人生观。可夫妻二人忙着挣钱满足女儿生活所需,没多少时间跟女儿交流,也不了解女儿心里的理想。慢慢地,夫妻和女儿之间有了矛盾,时间一长,这些矛盾在曹茜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爆发了。
【女儿想去南方看看,父母却想她留在身边】
1998年高考完后,曹茜考得挺好的。曹茜那时已经是大姑娘了,就有了想去南方看看的念头。一方面呢,她想走出东北,去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和人文地理,瞧瞧南方的青山绿水和热闹的城市;另一方面,小时候父母对她要求很严,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太多自由,想借着上大学的机会离父母远点,过一段自己能说了算的青春时光。但曹肇纲两口子对女儿这个想法可是强烈反对的。
他们从小就特别宠爱女儿,一想到女儿要独自去遥远的南方,心里就特别不踏实。再说了,女儿是个女孩子,就算去南方上学了又能咋的呢?最后不还是得回家乡工作嘛。这么一想,还不如就在家附近找个学校上呢。所以啊,他们根本没听女儿的想法,不由分说就让女儿报考辽宁师范学院了,就盼着女儿毕业后能老老实实当个老师,平平静静地过下半辈子。
曹茜生平第一次对父母的想法表示反对,她不想自己的人生被父母规划,所以在填志愿的时候,私自写了两所南方大学的名字。曹肇纲知道这事后特别不高兴,父女俩头一回起了争执。父亲觉得女儿不懂事,女儿觉得父亲不理解自己的理想。争执的时候,本来就不晓得怎么跟女儿交流的曹肇纲,一气之下打了曹茜一巴掌。这是他头一次打女儿,没料到这一巴掌在女儿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最后,爸妈不停地“苦口婆心”劝啊劝,劝得很强势。曹茜没办法,只好在志愿里加上辽宁师范大学这个名字。那时候,她心里肯定在祈祷呢,盼着辽宁师范大学可别录取自己啊,这样说不定还有机会走出东北,不再受爸妈的管束。可运气不好,没多久曹茜就收到了辽宁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曹肇纲两口子得知女儿被录取后,特别高兴,把家里所有亲戚朋友都叫过来给女儿庆祝。吃饭的时候,大家互相敬酒,亲戚朋友一个劲儿夸他们女儿,还表示羡慕他们,曹父听了心里可舒坦了。可在饭桌另一头的曹茜呢,却满脸愁苦,心情低落。她觉得,都怪父母太固执,自己才没被南方的大学录取,父母就想把自己拴在身边,继续管着自己。这时候,曹茜心里怨恨的种子慢慢开始冒芽了。
【我挂科了 送我留学吧】
1998年9月,曹茜走进大学校园,进了教育技术学专业的教室,可她改变不了现实。她不喜欢这个学校,也不喜欢这个专业,可能也是为了反抗父母,上大学后的曹茜就不像以前那样好好学习了。在校园里,她逛街、逃课,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曹茜高中的时候成绩可是名列前茅的,结果到了大学,前两年就有五门功课不及格。要是还这么下去,她可能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曹茜看到自己成绩很差,也开始担心起以后的生活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个消息,自己的学校竟然有出国留学的名额。这消息让正迷茫又忧伤的曹茜一下子兴奋起来。要是真能出国留学,不就可以完全摆脱父母的管束了吗?曹茜底子本来就挺好的,为了这个目标,她又重新拿起书本开始学习了。
曹茜努力之下,大二结束就顺利拿到了留学名额。她一回家里,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爸妈。可这消息却让曹肇纲两口子犯难了。曹家月收入才一千元左右,将近8万的费用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可女儿既然提出来了,自己怎么着也得想法子满足她的愿望啊。就这样,曹肇纲夫妇把家产变卖凑了1万,又到处找亲朋好友借了7万,这才把女儿留学的费用给凑齐了。
2000年9月,曹茜揣着父母千辛万苦凑出来的8万块钱现金,坐上了飞往德国汉堡的飞机。临出发前,曹茜望着已经上了年纪的父母,很认真地承诺:到国外以后,她会找个兼职,不让家里操心自己的生活费,等学成回国的时候,就找个好工作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情。
曹肇纲二人听着女儿说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感觉生活好像有了盼头。可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就从这时候开始,往后21年,他们都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我走了,如果不缺钱,我就不联系你们了】
曹茜刚到德国的时候,跟父母打过几次电话。国际电话一分钟要8元,太贵了,曹茜觉得挺心疼的。所以她就和父母说好了,要是没有特别着急的事,以后就写信跟父母联系。
可是因为语言不通,曹茜在正式进入汉堡大学之前读了两年语言和一年预科,这么一来,父母给的钱就不够花了。为了能在德国生存下去,曹茜差不多把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做兼职了,这就使得她没时间和家里联系。整整三年,她只给家里写过两封信,而曹肇纲夫妇按照曹茜来信地址寄出去的好多回信,却从来没收到过回复。
夫妻俩收不到女儿的信,自己写的回信也没回应,急得不行,有一阵儿都想亲自去德国看看女儿过得咋样,可一想到花费太高,自己又不会德语,就只能打消这个想法了。他俩甚至还猜疑过,女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2003年的时候,曹茜终于又给家里打了几次电话,每次电话里就一件事——要钱。其实呢,曹茜这三年虽然一直拼命打工,可生活成本太高了,兼职挣的钱根本不够花,没办法只能找父母要。为了送女儿出国,她爸妈早都欠了不少债。听着女儿一次次电话里要钱,曹肇纲两口子心里特别难受。但又不想让女儿受委屈,想让她安心学习,以后有个好前途,所以老两口又分几次给曹茜汇了3万多块钱。
2003年底,距离上次通话过了10个月,曹茜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和前几次一样,她没钱了,催着父母赶紧给她汇钱。听到女儿的声音,曹肇纲这回是真气坏了,朝着电话那头的女儿大喊:“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每次打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要钱,你这是要子就长成了。虽说曹肇纲挂了电话就马上给曹茜汇了钱,可从那天起,曹茜再也没给家里打过电话,也没写过一封信。
【我们等不到你了,我们要走了】
2003年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一直到2020年,整整17年呢,夫妻俩都是在想念女儿的痛苦中熬过来的。长时间联系不上女儿,他们特别担心女儿的状况,就到处去求别人帮忙,盼着能打听到女儿的消息。不过有时候啊,没消息说不定还是好事呢。2005年的时候,中国驻德国大使馆帮这老两口联系上了曹茜,可曹茜给的回复是,她在德国已经结婚了,过得挺好的,自己不想回国,也不想和父母见面。
曹肇纲夫妻听到这个消息后特别痛心,不过在痛心的同时,心里居然还有一点高兴。为啥呢?因为他们起码知道女儿现在过得还行,这对他们来说可算是最好的消息了。女儿说的那些话,他们才不信呢。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会这么狠心,不会不顾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就和自己不再见面。他们觉得女儿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才这么说的。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女儿学成回来以后肯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他们要做的事呢,就是等着女儿回来。
每年春节的时候,夫妻二人都会在饭桌上给女儿摆好碗筷。这一等啊,就又过去了15年。然而,女儿还没回来呢,他俩却先接到了两张癌症确诊通知书。
2020年,丈夫被查出得了肾癌,妻子被查出得了乳腺癌。他俩都已经七十多岁了,每个月就靠着每人1000多元的低保过日子呢,这病对他们来说,打击可太大了。这时候啊,老两口特别希望女儿能在身边照顾自己,也特别想在自己快不行的时候,再看女儿一眼。就因为这个,老两口这次决定找媒体帮忙,想借着发达的网络,让女儿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
没多久,网络媒体就把他们的需求传播到了中国和德国两地,许多在德国的华侨以及曹茜的同学都参与到寻找曹茜的行动里了。真得说,网络的力量可大了,过了不久就有曹茜的消息从德国传过来了,如今她过得特别好,博士毕业了,结婚有孩子了,还在汉堡的一所大学当教授呢。只是啊,她已经改了名字,而且她这次的回应和15年前一样,她不想回国,也不想再见自己的父母了。
没过多久,曹茜的妈妈刘玉红就先走了。在快不行的时候,她还盼着女儿能到自己床前,再喊自己一声妈妈,让自己能再看女儿一眼。刘玉红去世后,曹肇纲担心媒体对这事的报道会影响曹茜在德国的工作,所以他就拜托媒体把家里的电话号码告诉曹茜,想让她往家里打个电话,因为他想为17年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亲口跟女儿说声对不起。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那句话或许真的伤到曹茜了,她肯定不会主动打电话的。他还让德国辽宁同乡会的人给曹茜带句话,“你只要过得好就行,我们老两口也不指望你给我们养老了”。没过多久,一直等不到曹茜电话的曹肇纲也离世了。
【中国式养儿模式下的悲剧】
老两口走了一年后,有人在德国的一所大学里见到了曹茜。被问到父母去世都没回国是为啥的时候,曹茜淡淡地说自己忙得很,没工夫回去。她跟这人讲,父母的控制欲太厉害,老想着规划她的人生,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使尽了手段毁掉她想去南方的梦想,她留在德国就是想摆脱父母的管束。
就因为这件事,曹茜被很多网友指责了。但这种事在中国可不是个例,好多中国家庭都有这种情况。无数父母光想着满足孩子物质上的需求,却把跟孩子沟通、引导孩子这两件事给忽略了。好多父母不懂得表达爱,孩子成长的时候,他们不用关心孩子,而是去责骂;不给孩子鼓励,而是一个劲儿地泼冷水;甚至有些父母从孩子一出生,就把孩子以后要走的路都规划好了,也给铺平了。这么一来,好多孩子虽然有能力,可心智不成熟,抗压能力特别差,就像个巨型婴儿似的。
曹茜的做法确实太极端了。她难道真忘了父母当初为了让她出国,在亲戚朋友间低声下气地借钱吗?她难道就没想过父母为了还债得承受多少困难吗?乌鸦还知道反哺,羊羔还懂得跪乳呢,这些动物都明白的道理在曹茜这儿却啥都不是。心里不知道感恩的人,可能都不配被叫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