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主管在入职面试时借故碰我的胸口。
实习期时总是假装无意地拍我的屁股。
转正的关键时期更是暗示我,要留下就要讨好服从他。
后来,他当众借醉耍无赖要亲我,被我扇了一巴掌,他却说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之所以拒绝,要么不知好歹要么欲拒还迎。
我直接开喷:“你这是职场性骚扰,你还是反省一下自身德行吧,尊重一下职场女性行吗。”
……
1
我很厌恶宋世仁,部门里所有人几乎都看得出来,他却自我感觉良好,我行我素。
就在实习期即将结束,我们实习生到了转正的关键期的时候,部门成功完成一个大项目,举行了庆功会。
庆功会办在常合作的酒店包间里,宋世仁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和女员工接触的好机会。
原本我在人群之后,想随便找个末位坐,宋世仁油胖的手一挥,“林悦呀,这次我们的项目能做成,你功劳不小,过来,过来,坐我旁边。”
热闹的气氛有那么一瞬沉寂,同事们对宋世仁的意图了然于胸,不过马上有人打破沉默。
“宋经理对每一位员工都是那么关心,这让我们更有凝聚力了呢。”
“真是绝世好经理,既操劳工作又关心下属。”
我刚刚找到合适的位子,站在原地,不想靠过去。
“宋经理,这都是团队合作的成果,大家都有贡献,我只是个实习生,作用有限。”
宋世仁没说话,皱着眉头。
同事们又打圆场:“宋经理,您可是公司副总老婆给她表姐选的老公,有才情有能力,您旁边的位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就是就是,今天经理夫人怎么没来呢?”
“呵。”
宋世仁冷笑,打断了其他人的明褒暗讽。
“林悦,亏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实习生,太缺乏服从性,别以为有点成绩就了不起了,能不能留在公司,还得看你的表现,我满不满意。”
“宋经理,你意思是说,我必须讨好你,让你满意,才能留在公司,公司所有人事变动都是你一个人说了算,是吗?”
我压住心里泛起的恶心,打断他的无耻言论。
同事们面面相觑,气氛降到冰点。
宋世仁刚要发火,被一把按到座位上。
“宋经理,好好的庆功会,别搞得大家都不自在。”
说话的人是我所在小组的组长张嘉,她是个事业型女强人。
行事风风火火,做事很有魄力,深得副总赏识,和宋世仁的老婆是大学同学。
因此,宋世仁对她惧怕三分。
“就是就是,高兴的日子,都喝酒,喝酒。”
“感谢宋经理的英明领导,咱们敬宋经理。”
不愉快的插曲很快就被刻意遗忘。
但宋世仁并没打算收敛,酒过三巡,宋世仁拿着酒杯坐到我身边。
“小林啊,你拒绝坐在我身边,那我就坐你旁边,够给你面子了吧,这杯酒你得喝了。”
“我开车,不能喝,宋经理,不好意思啊。”我没接他的酒杯。
“你们女人总是口是心非,我知道你这是故意钓我的胃口,好的,你已经成功让我注意到你,别再扭捏作态了。”
宋世仁硬是把酒杯怼在我嘴边,要我喝下去。
我推开他,他不肯作罢,使劲推回来。
我怒火已经升到嗓子眼里,他不会认为所有人都该给他面子吧。
我越是拒绝推让,他越是来劲,眼里满是猥琐的精光,就像想要看着我生气一样。
他笑得轻佻,越靠越近,眼看他那油乎乎的肥嘴就要亲过来,我抢过他手里的酒杯,抬手就浇在他头上,顺手又呼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他头上的假发都掀起来了。
哈!这是我进公司以来最畅快的一刻,累积半年多的怨气此刻也散了一半。
宋世仁被我打蒙了,恼羞成怒骂道:“林悦,别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以后你还想不想在公司干了!”
“那就走着瞧,看谁在公司干不下去!”
2
半年前,刚刚大学毕业的我,收到了本地著名企业的面试通知,宋世仁是面试官之一。
“林悦,是吗,C大毕业履历挺漂亮,人也……”
宋世仁眼睛色迷迷地上下打量我,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
“挺漂亮。”
其他面试官的表情毫无波澜,好像对宋世仁这些轻浮的语言习以为常。
我盯着宋世仁半天,刚才的轻佻神情不复存在,也再没有过分言论。
于是,我也权当这是已婚中年油腻男人的基本操作,没想太多。
面试过程中除了宋世仁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以外,其他一切顺利。
我如愿获得进入公司实习。
在上班的第一天,宋世仁就把我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
“林悦,以你的简历原本是进不了我们公司的,是我力排众议,让你来我的部门,所以你要好好表现,千万别让我失望。”
我皱了皱眉,没说话,回想起面试时宋世仁的轻浮言论,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宋世仁看我没反应,于是站起来,走到我跟前。
“好的表现要体现在业务上,不要过多彰显性别魅力,像今天你的穿着就不得体。”
“怎么不得体?”我反问。
果然这个油腻男要开始试探我的底线了。
“领口扣子开得太多。”
宋世仁抬手直奔我胸口,上来把我敞开的第三对扣子给系上。
系完了,手又故意地扫过我的耳垂。“这样才更符合职业形象嘛。”
“是吗?”
我余光透过办公室落地窗看见张嘉正朝这里走来,出其不意地扯住宋世仁的领带,用上吃奶的力气,使劲一拽,凶狠地对他说:“领带系得紧点才更守男德,别挑战我的底线。”
领带猛地收紧,狠狠地勒在宋世仁的喉结上,把他勒得根本没法呼吸,说不出话来。
他脸憋得通红,示意我快放手。
我故意不明白他的用意,越勒越紧,根本没打算放手。
宋世仁想要发怒,对我用暴力,张嘉推门进来,宋世仁只得收起残暴的火气。
我也见好就收,放开领带。
宋世仁猛退两步,一手扶墙,一手捶胸口,剧烈地咳嗽,大口喘气。
张嘉轻咳一声,刚才一幕全当没看见。
她把手里的文件夹往宋世仁面前摊,“顾氏集团招标计划,参与竞标的企业和他们的材料都在这里,项目总额500万。”
宋世仁接过文件,眼睛瞄向我,气还没喘匀,就又走到我跟前,“够辣,我就喜欢你这种不惧权威的劲儿,你先出去吧,我和张嘉谈工作。”
说着,另一只手“啪”地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没想到宋世仁这么没脸没皮,已经明确表示我不喜欢他的行为,他却更加嚣张。
我刚要发作,张嘉用眼神制止了我。
“林悦是学策划的,非常符合项目组的要求,我要林悦参与竞标,宋经理没意见吧。”
“非常赞同。”
宋世仁笑意甚浓,刚得便宜,得意的神色不加掩饰。
“林悦,跟着张组长好好干,争取通过实习期考核。”
我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住上前抽他的冲动。
心里暗说宋世仁你若惹我,我定会加倍奉还。
3
进入竞标小组,我迅速熟悉公司的各种文化,对宋世仁的背景也了解了个大概,茶水间就是一个消息集散地。
“他的工作能力实属一般,能够稳坐今天这个职位,完全倚仗他老婆。”
“那他在公司对女员工动手动脚,他老婆不管吗?”
和我一起入职实习的唐智敏凑过来,加入八卦的行列。
“他老婆凶悍得很,前几次大闹公司,辞退了几个女员工,赔了几笔补偿金,才消停。宋世仁也老实了一段时间,最近他老婆陪儿子出国读书,他又暴露本性了。”
“他老婆出国啦,那就是短期内回不来了?”唐智敏一副担忧的模样。
“你们这些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可得当心喽。林悦啊,特别是你……”
话说到我这里,大家都向我投来关切的目光。
“这话怎么说?”我故作单纯无知。
“你啊,年轻漂亮,身材好,长相出众,宋世仁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而且,这批实习生里,你的入职履历最简单。”
原来宋世仁以为我胸大无脑好拿捏,才敢肆无忌惮地对我动手动脚。
而这一切,所有人都看得明白,但都忌惮宋世仁的权威,采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低头喝了口茶,开始盘算怎么让宋世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出了茶水间,眼前的景象震碎我三观,只见整个部门的人排成一列,依次地从宋世仁身边走过,让他在屁股上拍一下。
同时还要振臂高呼,“加油加油,项目必成。”
“快过来,就剩下你们几个没拍了。”
宋世仁转向我们几个刚从茶水间里出来的人,招呼我们过去排在队伍后面。
我快速扫视人群,组长张嘉不在,怪不得宋世仁能无所顾忌地在这里胡闹。
我马上给张嘉发了个视频短信,把宋世仁在办公室里搞的荒唐闹剧汇报给她。
虽然我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至少先留存个证据。
那些被拍屁股的员工,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不以为然,被拍之后,回到工位上,继续工作。
他们认为这只不过是上司缓解紧张压力的游戏,挺正常的。
一些年轻未婚的男士认为这很有趣,喊完口号围在旁边,也想参与进来,去拍别人的屁股。
还起哄,这是福气,我们要互相祝福,互相鼓励。
而像唐智敏这样刚从大学毕业的未婚女孩,面对权威,特别是手握着转正权力的上级,更是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不敢反抗。
可我对宋世仁一开始就非常厌恶。
对讨厌的人,反感的事,主打一个怼回去,让乳腺通畅最重要。
“快过来,别不好意思,就拍下屁股而已,锻炼一下你们的社交能力,工作了,得放得开,快点!别扫大家的兴!”
宋世仁语气强硬,大有一副不过来就是服从管理的架势,一顶不配合工作,态度不端正的大帽子扣过来。
唐智敏被这么一喝,就算十分不情愿,也不敢违抗上司的命令,犹犹豫豫地走过去,还不时回头,用眼神示意我也跟过去。
我一动不动,双手抱在胸前,不吱声,就站在茶水间门口,直直地盯着宋世仁。
4
周围嬉笑起哄的男同事看着气氛不太对,都噤了声,看看我,又看看宋世仁。
“你还想不想通过实习生考核了?”
宋世仁挺了挺胸,用手指着我,声音略有些没底气。
“不想,你能怎么样?”我略带挑衅地问。
没想到我敢在部门所有人面前,公然和他对着干,向来为所欲为的宋世仁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唐智敏站在半路,焦急地看着我,慌乱地和我比嘴型:“快过来,别冲动。”
看我还是不动,她干脆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往宋世仁的方向拽。
我看着宋世仁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脸,扑哧一笑,拍了拍唐智敏的手背,“开个玩笑而已,大家怎么都不笑呢,宋经理你可别玩不起啊。”
我夹着嗓子,撒娇谄媚,眉开眼笑,朝着宋世仁走过去。
“怎么会?你要怎么玩嘛。”
听了我娇媚的声音,宋世仁身子苏了一半,刚才的怒气一消而散。
“你能按我说的玩吗?”
我故意半弯着腰,把领口拉低,手撑在膝盖上,把屁股送到他手边。
“你说,要怎么玩?”
宋世仁抬手拍上来,满眼得意,像是在说,还以为能多硬气,为了转正,还不是得乖乖听话。
就在手要碰到我的屁股时,我灵活地闪开,忍住恶心,继续撒娇:“你让我先打一下。”
拍了个空,宋世仁心痒痒地,“调皮,跟我玩欲擒故纵,不乖。”
“行不行嘛。”
我嗲声嗲气地说,还故意向宋仁世抛了个媚眼,“您让我先打一下,我就让你随便打。”
我心里暗笑,宋世仁你不是想看女实习生不情不愿又不得不接受的样子吗?
你不是想要把职场性骚扰包装成全员正当活动,你不是想享受权威带来的快感吗?
那我如你所愿,我全顺着你,把场面闹大,看你怎么收场。
起哄的男同事们,自然不愿放过这么香艳的热闹,围在附近附和:“快打,快打……”
原本看似正经的办公氛围,在我撒娇柔媚的要求声中,男同事略带暧昧的起哄声中逐渐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原本坐在工位的老员工们,看到宋世仁把好好的办公环境搞得乌烟瘴气,乱作一团,纷纷摇头抽身离开,跑出去躲清静。
宋世仁显然上头,根本不顾场合,礼义廉耻统统抛到脑后,被我牵着鼻子,连连点头,“来来,你先打。”
“好嘞。”我脱了衬衫,露出紧身低领的贴身打底衣。
一众男士眼睛都看直了,宋世仁更是咽了咽口水,盯着我的胸口移不开眼神。
趁宋世仁和其他人心猿意马,我把一支钢笔夹在衬衫里,又把衬衫缠在手上,朝着宋世仁菊花狠狠地插下去。
“嗷!”
宋世仁的惨叫响彻整个楼层。
我装作慌张无辜的样子,把钢笔和衬衣扔到一边,忍着厌恶,故作关心:“宋经理,我没使劲儿啊,您不要紧吧?要不要检查一下?”
根本不知道我做了手脚,其他男同事乐呵呵地打圆场,“宋经理被美女打屁股,什么感觉啊。”
吃了闷亏,宋世仁憋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我,“过来,该让我打了。”